扼要道:“牧青斐要相亲。”
“想七?”秦闲就听到了牧青斐三个字,后面全给阮流云的大舌头搅浑了,“相七?你仔细说说我没听明白。”
“相亲。”阮流云又说了一遍,“找你,出主意。”
秦闲猜了七八遍没猜对,都快把人从病人折腾成死人了,才想起来后头还站着个能说话的侍从,问了个清楚。
他惊讶道:“相亲?你想跟牧青斐相亲?你喜欢她?”
阮猪头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了,昨天谁笑话她大力娃娃,伸手能夹死李力诚?”秦闲调侃道。
阮猪头举手:“严禾。”
秦闲毫不客气打了他一巴掌:“你推得干净!”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仔细琢磨了下阮流云的话,替他总结:“于是你对她一见倾心,非她不可,又怕媒婆眼歪心歪不推荐你,担心她相上了别人?”
阮猪头摇摇头,说了四个字:“她心有我。”
秦闲差点一口茶喷死他。但他好不容易缝好了席子,只好把笑憋了回去:“你跟我说说,你觉得自己最吸引她的特质是什么?”
阮猪头比了个八字,放在自己下巴之下:“英俊。”
“这席子不缝也罢!”秦闲伸手就去掰阮流云的头,“猪头怎么卖?嗯?”
掰着掰着,他突然有了个奇妙的念头。他问侍从:“你刚说,蜂窝是从窗子丢进去的?”
“回秦少,是的。”
“这么多轿子,为什么非丢你们一家?最近跟谁结仇了吗?”
“这......公子向来与人交好。”
“那见着有奇怪的人没?”
“回公子,您知道的,梨花酥的铺子就在闹市之中,周围也没什么藏身之地,但小人确实没见到有奇怪的人。”
“那就奇怪了。”秦闲拉长了语气,“简直,匪,夷,所,思。”
真是巧,刚见牧青斐就出意外。
他直觉这事铁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说媒婆今天就会去牧府?”他问。
阮猪头点点头,道:“帮我,我要见她。”
“你先把猪头还给人猪rou铺吧!”秦闲以前都没发现状元爷居然这么傻,被人玩弄鼓掌还死心塌地。
他掰了掰手指,笑了声:“我先帮你会会她。”
连我兄弟都敢算计,此仇不报,猪都会笑。
作者有话要说: ^(* ̄(oo) ̄)^
☆、红娘(一)
桌上的笔墨已被李长空收拾干净。
牧青斐靠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把玩着黑檀镇纸,凤眼含威:“你说,被马蜂这样热情款待,他大概多久可以复原?”
“我跟去了秦府。大夫替他清了刺,抹了蜂蜜,说伤得不重,大约三天能消肿。”李长空找了个靠墙的椅子坐下,瞧见桌上放着几个Jing致的小盒子,好奇地看了几眼。
“想看就看。”牧青斐斜看他一眼。
李长空半点不客气,选了个兰花纹楠木盒子仔仔细细看,找了好久才找到打开的暗扣,露出红色的粉块。
牧青斐还在思考御花园的事,道:“三天,三月。要是这三个月都这么折腾皇上指来的人,早晚纸包不住火。皇上说,今日会有红娘上门说媒,被这么多眼睛盯着,我也不能轻易推脱,得另想个万全之策了。”
“想,一定要想。”李长空格外支持,“末将答应了众兄弟,三个月之后,抢也好偷也好都得把您绑回西廊,否则我就得贴伙房里去烧一年的菜,掂一年的勺。”
“你们拿我打赌?”牧青斐拉长了声音,“谁跟你们说,三月后玄武营要换将?”
“不是猜的么......万一将军真的英年晚婚......”
牧青斐拾了把笔丢了过去,李长空忙伸手接住,却被笔上的水甩了一脸,手下赶紧把胭脂盒挪开了,怕水溅进去。
“你记着,这三月发生任何事,我也绝无可能将玄武营拱手相让。”牧青斐比了个拳头,“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长空笑得嘴都歪了:“记着,记着!”
笑完他赶紧把胭脂盒扣好,放回了桌上:“将军,这胭脂怎么有股石榴味?能吃么?”
“......京城的新款式,白玉南瓜盒里是玫瑰胭脂。”
李长空打开,又闻到了另一股别样清甜的香味:“这个好像也挺好吃。原来胭脂还有分这么多种类,又是玫瑰又是石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零嘴。”
“你再打开瓷盒。”
“这是柑橘......不对,闻着怎么不像柑橘,这是什么?”
“胡胭脂,紫铆染的。”
“哦哦。”李长空多看了两眼,“这紫铆又是什么花?”
“紫胶虫。”
“紫胶,什么,虫?”李长空当即便把瓷盒丢远了,毛骨悚然,“这也是往脸上涂的?京城的小姐也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