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印象最深的不过是“赵存风”这个病弱男配,最后会被男主五马分尸,没曾想,他竟就穿到了这个最惨的角色上。
不过抬眼看坐在对面这个在书里应该算个小女配的楚含慈,好像这孩子也没比他这个角色好到哪儿去?
☆、长安
行至丹阳,赵存风和楚含慈都在马车中小憩过去,赵存风手肘压着膝盖,用手撑着侧脸,睡得很安静,楚含慈靠在身后车壁上护卫们给她绑的一颗软枕上。
等男人的呼吸声平稳了些,看起来熟睡的女孩睁开眼睛。
女孩的视线挪到被放置在男人左手边的那个包袱上。
这么多日以来,楚含慈一直没找着机会,实在是赵存风身边的那个护卫看起来傻呼呼,但人其实小心谨慎得很,她试图在客栈歇脚时的晚上潜入赵存风的房间,可这男人没有哪晚上睡觉不反锁房门的,她又没有飞檐走壁的功夫,拿回包袱的计划就这么一直被搁置到现在。
现在若拿了又怎样呢?如今突遭变故,就算路上找着机会拿回包袱,她坐在他马车里,也不知藏到何处,就凭男人对这包袱这么宝贝的样子,不会不知道包袱里的那布深藏玄机,若包袱丢了,他肯定会挖地三尺也要找回去。
罢了,等她伤势好些,到了长安再做打算。
楚含慈手脚不便,盯了那包袱一会,还是选择放弃,以免打草惊蛇,她重新闭上眼睛。
她闭上眼睛不久,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羽睫微掀,他抬起眼看了看她。
唇角浅浅地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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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慈带了伤,车夫是不敢将马车开太快的,本来花一个多月就可以到达长安,他们足足花了三个多月。
来时是初秋,到时,大雪纷飞。
长安城卧在雪中。
赵存风和楚含慈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共同迎接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楚含慈手臂和脚上的石膏都拆了,除了还不能快跑,跟从前一样行动是没什么问题的,在地上蹦几下都没事,倒是赵存风,咳得更厉害了,基本上一天一小咳,两天一大咳,有时候还会咳出一滩红色的血。
两个时辰的功夫,长安城街道上盖上银白的装,赵存风晕倒之前折了只兔子塞到楚含慈手里,楚含慈嫌弃得想塞回去,可还没动手,男人的身躯向山一样压了过来,倒在她身上。
楚含慈:“……”
她脑袋停滞了两秒,皱起眉,“赵小帅?”
那天他们在一家茶楼歇脚,他给她添了杯热茶,又叫夏朗买来一葫芦牛ru,他将牛ru倒了一些进茶里,对她笑意浓浓地道:“楚姑娘,请你喝nai茶。”
她将信将疑地抿了一口,发现还挺好喝,可能是因为那天她在路上看到一只跟田园霸主长得很像得狗,虽然不是,但很像很像,心情不错,就问他:“你叫什么?”
他一直还没跟她说过他的名字,她都是叫他赵公子。
他挑着眉头回:“赵小帅,帅气的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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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存风是被夏朗在霍三和罗东的帮助下,一同抬进一家医馆的。
医馆里是个年轻的大夫,样貌清秀。
大夫给赵存风施针的时候,楚含慈没有守在旁边,而是回了马车里,因为赵存风病发突然,夏朗虽然谨慎但不够冷静,忙着带赵存风去找大夫,那包袱被留在了马车里。
也或许是两月相处下来,夏朗对他们产生了信任。
楚含慈只是犹豫了两秒,罪恶的手还是伸向包袱。
她反复想,她这不是在恩将仇报,而只是在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个包袱原本是她的。
楚含慈想了想,从包袱里拿出那个小锦盒。锦盒里的玉应该也是李麻子从那个墓里盗的,那必定很值钱,怎么也能值五十两吧。
还清了马车钱,可还有人情债……
人情债以后找机会再还吧。
如果赵小帅还能活着。
楚含慈很快就把问题想明白,不再纠结,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地将包袱里的布拿出来,换成自己的一件衣裳塞进去。
“我们走吧。”楚含慈走到霍三身后说。
霍三微愣:“小姐,不等赵公子醒了吗?”
“他可能要很久才醒得过来,也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楚含慈说。
霍三:“……”
这样的话,他如何都不敢相信是从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漠不关心的模样。
“可是……”赵存风再怎么说,也救了霍三一群手下,楚含慈摔伤时也是他及时救治,霍三无法做到人家还生死未卜就漠然离开。
楚含慈道:“你留在这能做什么?能救他的命还是能治好他的病?还是说,等他彻底没气了好给他收尸?”
霍三:“…………”
“小姐,话不能这么说的……”就算不能做什么,但这是礼貌啊,这是做人的基本品德啊!一边是主子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