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只是同他喝了点酒而已。”
薛玉娇听他这么说,果然渐渐放松了许多。但一想到对方是谢尹安,旋即又愁眉紧蹙起来。
“妾身相信您。只是心里有个疑问,他拉您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她问道,语气尽量维持镇定。心里想着总归不是喝酒聊天这么简单。
萧湛轻声一叹:“还能做什么,他一直来就处处与我为敌,而本王娶了你,想必心里义愤难平。这次邀我喝酒表面是打着联络感情的幌子,实则司马之心,昭然若揭,无非是想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薛玉娇娇嗔了一句:“您既然都知道,那为何还去赴约?”
萧湛侧过头,表情认真道:“为了查案,查你父亲的死因。我接近他,想要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薛玉娇心中不知作何滋味,须臾,问道:“您可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他摇摇头:“他城府很深,并不轻易透露一丝消息。我问了他很多问题,他要么早就与谢卓串通过了想好了搪塞我的答案,要么就假装喝醉含糊过去。”
薛玉娇一言不发。她早就料到不好查,但没想到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萧湛又道,“不瞒你说,其实在你向我开口查你父亲死因之前,我就一直派人在调查他。但查了这么长时间,人证物证仿佛全部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踪迹,只查到他在城里私运□□,开了一家赌场,以及做一些皮rou生意。总之,都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薛玉娇略一迟疑,道:“妾身知道了。”
按照常理,她应该大大方方的回复:您但去无妨,妾身不是善妒之人。
但话到了嘴边就立刻改口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只想让他属于自己一个人。即便这种想法很自私,也很不切实际,但她就是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这个男人。
尤其想到前世谢尹安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一个个每日什么都不干,只一心想方设法的算计和诋毁她,她就感到头疼和心累,于是更加不愿意萧湛的身边将来也有那么多女人围着他转,届时她不仅要和这些女人斗智斗勇,还要面临被夺走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宠爱的风险。
而如今和前世心境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对谢尹安的感情并不似对萧湛一样深。纵然谢尹安寻花问柳,她内心也没有太多的起伏变化。
听萧湛说什么也没做时,她第一反应确实相信他真的没有做什么,但还是为以后担心起来。毕竟那种地方诱惑力太大,哪天真的把持不住出个什么万一,她不敢去想自己能不能接受得了。
从没有发现,原来她竟是这般善妒之人。
☆、夫君
想想当年的荆氏和自己的母亲赫连氏争宠, 再往前, 沈老夫人和侧室争风吃醋, 最后联想到自己身上,只感叹,原来天下的女人都一样, 一旦遇到感情, 果然没有几个能够大度, 泰然处之的。
而现在, 想到兴许就在半个时辰前, 他的身边还环绕着形形色色莺肥燕瘦的女子,薛玉娇已然不管他去的目的是什么,只觉心里堵得紧。烦躁一起, 便赌气将身子背了过去, 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见她突然转过身去,不再理自己了,萧湛当即一愣, 不知何故,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睡吧。”
薛玉娇闭上了眼睛。纵然心情低落,但也不能真的和他发脾气。
他凭直觉判断, 她嘴上说没事,心里定有事才对。
萧湛活了两世,到底没遇上过这种突发情况,一时不知所措。不过看的出来,对方似乎在闹情绪。
他从背后抱住她, 继续追问:“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
薛玉娇只有气无力地恹恹说道:“困了。”
萧湛才不会相信是困了,换作以往,就算她真的困极了也不会和自己吊脸子。
他一手捞过她纤纤素腰,将她整个人揉入怀里,自后面吻她的耳唇,她的颈背,接着移到她柔软的双唇……
薛玉娇被他吻的换不过气,无奈抵开他道:“王爷轻点,妾身要喘不过气了。”
萧湛果然停了下来。他注视了她片刻,旋即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珠,道:“你唤我什么?”
印象中,自嫁给他以来,她鲜少这么称呼他。
薛玉娇一愣:“王爷?”
说完之后连她自己也忍不住怔仲了一下。
仔细想来,自成亲后这几个月来因为不适应彼此的身份转变这么大,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直接称呼为“您”。
萧湛有些听不惯,于是道:“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换一个称呼。”
薛玉娇心思一转,吐吐舌头:“总不能还唤您‘叔父’吧?”
“想什么呢?”他舒然一笑,也没和她生气,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鼻尖,道,“以后没旁人在时,可以唤我‘夫君’,或者,唤我‘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