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很大,不止吓得伏在地上的巧儿哆嗦了一下,就连门外一干围观的丫鬟仆人,也吓得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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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发紧
谨娘听到外面的声音自屏风后面走出来,见薛湛一张脸沉到了极点,顿了顿,终于还是将这些年来受的委屈一口气讲了出来:“二爷有所不知,往日侯爷不经常在家,这府里的人,几乎都唯荆氏马首是瞻。我家姑娘从小到大,处处受限,拮据到连个喜欢的首饰都买不起。嫡女的身份有名无实,这么多年来吃尽了苦头和委屈。”说完,再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可怜人儿,不禁潸然泪下。
薛湛听她伤心的娓娓道来,脸色冷冽,凝着眉,似乎在想什么。
这时,两个太医提着药箱急忙忙往忠武侯府赶来,进了院,还未来得及与薛湛见个礼,便被薛湛急声催了进去。
太医进了内室,帮她查看过眼睛和舌苔后,所幸并无大碍,施了一针,薛玉娇终于悠悠转醒过来。醒来后,薛玉娇面色苍白,目光却十分冷静。
薛湛听到里面说人醒了,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彼时,见她脸色雪白,正扶着谨娘的手慢慢坐起身。
薛玉娇抬头看见他进来了,知道是他救的自己,气息微弱的与他道了一声谢。
薛湛看着她孱弱的身影,一时间心疼的发紧,同时,只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前后冲撞,快速起伏。紧接着,听他沉着声音道:“霖帆,”
孟霖帆在门口正忐忑不安的徘徊,听到里面叫自己,忙仰着脖子回应了一声:“属下在。”
话落还没来得及进去,只见薛湛已经杀气腾腾的自屋内走了出来。他眸色幽深,语气中寒意森森:“走!”
孟霖帆一愣。追上前问道:“去哪?”
“绮兰院。”
……
彼时,绮兰院,薛玉芳正找荆氏求助。
“是她自己故意落水的,不是我做的,母亲您一定要相信我。”
“这不是为娘愿不愿意相信你的问题,而是我信你又能怎么样?别人会信吗?”说到这里长叹一声,琢磨着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也是,怎么就那么不小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母亲,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您快想想办法。”
“哎呀娘正在想,你先等等,别催我。”
薛湛已经猜到薛玉芳会到这里来,走到门前,隔着一扇门都能听见里面哀求的声音。
他在门前停下来:“你求谁都没有用。”
一声冰冷的语调自门外忽然传进来,屋内的几人无不满面惊色,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薛玉芳恍若惊弓之鸟,吓得急忙抱住荆氏的胳膊道:“母……”
荆氏赶紧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别说话。接着,拉开她,急急稳了稳心神,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荆氏与他见了个礼。只见他面色不动,也不进屋,站在门口,继续方才的话道:“我亲眼所见,不只是我,当时那么多人都可以在场作证,你推卸不了的。”
薛湛寒声与躲在里面的薛玉芳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你可知道杀人未遂,按大魏律例该当如何?”
薛玉芳面色一慌。自知这么躲着不是办法,于是赶紧走出去,在他脚边扑通一声跪下,拉住他的衣摆,仰起一张泪迹未干的脸,向他解释道:“叔父,我没有撒谎,这次真的是她自己故意落水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您要相信我!”
薛湛居高临下的垂眼看着她,闻言眉头一皱,声冷如冰,一字一顿道:“那你给叔父解释一下,她为什么要自己跳进莲池?”
薛玉芳一时解释不清楚,总不能说出当时自己设局正准备陷害她吧?不由心灰意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正心下慌乱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通了原因,急忙道:“我知道了,她想陷害我!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薛湛顿时大怒道:“荒谬!你的意思是,她为了陷害你,竟然自己跳进三米多深的莲池?”
“我……”
“你还想狡辩!”薛湛怒声呵斥道。
荆氏在旁边看的一顿捉急,赶紧帮她说话道:“二叔,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您最好彻查清楚此事,再做判断也不迟。”
薛湛听着心烦,面无波澜的抬脚走出两步,随即停下来。他眸色暗了暗,站在那里,略一沉yin,压低声音道:“此事干系到薛家的颜面,我会去先向母亲请示,然后同她一起商酌后做出决断。”
说罢,甩袖离去。
任凭身后还在拼命地喊,“叔父,我是被她冤枉的!我不想下牢!”
……
在薛湛到来之前,这件事已经传到了沈老夫人的耳边。沈老夫人听闻此事后,一时间踱来踱去,也是拿不定主意。
薛湛将情况大致又陈述了一遍,末了问道:“母亲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