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过来。
谨娘见是薛玉娇落了水,立时惊出一身冷汗,再无往日的沉着,连忙四下大喊救命。正往这边走来的几个下人见到有人跌下栏杆,也赶紧上前救人。
现下初春时节,不过刚刚回暖,薛玉娇整个身体被无边的冷水吞没,只觉浑身冰寒彻骨。挣扎中,耳边隐约传来一片慌乱的惊呼之声。
短短片刻功夫,她在水面扑腾了几下喊了两声救命后,很快再无多少力气支撑。向下沉去的一瞬间,只听到身边投下一声沉闷的落水声,接着,一只强劲有力的长臂将她环抱住,拖着她一路向上游去。
薛湛发现她掉下莲池的那一刻,半丝迟疑也没有,赶到池边将黒裘一解,顿时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不能出事!
……
☆、剧情反转
薛玉娇被他救上岸时,之前少不了吃了些水进嘴,现在浑然一副小脸煞白,眼睛紧闭,奄奄一息的样子。
薛湛横抱着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柔肤弱体的模样,心急如焚。还未将她稳稳放平在地上进行施救,恰见她一口气涌上来,咳了几声,自行吐出了几口水花和些许杂草来。
肚子里的水吐净了大半后,薛玉娇只觉浑身冷到了极点。听到耳边有很多声音在唤她,离她最近的一个磁性沉稳的声音,她立马识了出来,这一刻,忽然觉得安心下来。
她慢慢睁开眼,果然看到头顶那张满眼紧张,极尽慌乱的俊毅脸庞,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滴滴滑落下来,打在她的脸上。突然就想起了前世临死前的那一刻,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以及无处安放的害怕。
她冲着他努力扬了扬唇,说了半句“我就知道……”,随即便再次昏迷了过去,倒在了他的臂弯里。
薛湛拾起方才解在地上的裘衣,一把裹在她身上,毫不迟疑,冲开人群,抱着人急忙回房。孟霖帆知道出大事了,手忙脚乱的紧追其后。
谨娘正准备跟上前,想起什么,连忙拾起滚在地上的包袱,搂在怀里,方才往前追去。
薛玉芳像一根木头一样,怔怔的杵在那里,那只原本打算陷害薛玉娇的簪子,此时恰好被她握在手里,已经吓得浑然忘记丢掉。
跟在身边的红莲见周围看热闹的下人越来越多,不由骂道:“都看什么!还不赶紧干活去!”
然而为时已晚。
众人神情各异,心下腹诽的渐渐散去,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不错,这侯府庶女薛玉芳,竟敢推嫡女,即自己的妹妹薛玉娇下水,果然是胆大包天!心如蛇蝎!
红莲见周围人都走没了,方回过头来,轻轻拽了拽薛玉芳的衣袖,着急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她不会出事吧?这事万一被闹大,我们......”
薛玉芳早已听不进她的话,而是眼睛好似吃人一样直直的盯着方才薛湛抱着人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说到这里,一把抓住红莲的手腕:“不行!我们咬死都不能认,绝对不能认!她们无凭无据,仅凭一面之词,不会有人相信的。”
红莲刚刚只顾着牵制住谨娘,并没有看清楚薛玉娇到底是如何掉下去的,所以不能确定薛玉芳的话是否有假。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这次意外的发生,无非两个原因,一是两人争执之中薛玉芳失手所致,另一个,就是薛玉娇自己故意落水。
可是,倘若不是第一个原因,那么,她为什么要故意落水?
难道是被她发现了她们的动机?临时起意反过来陷害她们不成?
细思极恐。
倘若真是这样,这软硬好捏逆来顺受的薛玉娇,如今变得未免也太快。心机如此之深,简直和先前判若两人。
暂且没工夫去细想这些,红莲一脸慌乱,急得团团转,忙道:“可是姑娘,刚刚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我们这次只怕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会的!这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的,打死我也不会认!”
然而一连串的否认之后,不知不觉中,薛玉芳的双腿已经轻轻打颤。想到刚刚叔父那慌乱的眼神,以及看向自己时投来的愤怒之色,从来没有过的担心和害怕。
薛玉娇的全身已然shi透,薛湛一路急匆匆的抱着她回到房间,期间,水便顺着她的头发,面颊,以及衣服鞋子流淌,行过之处一路水迹。玉芙院里的一干丫鬟见状无不惊然失色。
珍儿跟人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薛玉娇刚刚落了水,此时昏迷未醒,再一细问,人人皆称是薛玉芳所为。一时不知作何感受。
而在此之前,她偷偷和荆氏通风报信,称薛玉娇今日出了门,薛玉芳这才有了可趁之机。
珍儿不知道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想过怎么会弄的这么严重。她进了屋,欲准备服侍左右,却被薛湛一道寒目逼退两步,仿佛被人发现了是自己去报的信,微微心虚起来。
薛湛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冷着脸命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