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他长得有些像个旧识,这个稍后再说吧。先让他退下,你将自己部队的情况禀报一下。”
无忌困惑的瞟了那人两眼,然后便专心地听着众位将领的汇报。
现在明教在东路的军队要比元军稍弱些,只有抵抗之力,毫无还手之能。但是元兵的主力部队都在西南方大都附近,这一处的兵备明教渐占上风。飞鸽传信给各路首领,除了留下足够的兵力保护已经攻打下来的区域,剩余的人马都立刻刚往大都方向汇合,准备与元兵的生死对战。
无忌比对作战图,重新作下了安排部署,不足的地方立马进行调整。
当这些都做完的时候,一上午已经过去了。
午休的号角响起。无忌将作战图卷起来,交给韩林儿收好:“大家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我们下午再商讨。常大哥,你同你那位兄弟随我到书房来一下。”
“是。”
走在通往书房的游廊上,常遇春虽然想要问无忌为何要叫自己和义弟单独交谈,但是教主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到了书房,无忌坐在首座上,然后挥手示意常遇春二人坐下。他仔细的将那人看了又看,越发的坚信自己并没有认错人,那人正是当初峨嵋山下试图用暗器伤害七师叔或者青书,但是反而被自己用暗器打死的陈友谅。
无忌虽然记得他的容貌,但是不知道他的姓名,更不知道他怎么会到明教起义军中跟在常大哥身旁。
“常大哥,这个人是谁?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别怪我问这么细,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有必要防止敌方jian细混进来的。”
常遇春回忆了一下答道:“秉教主,这个人应该不是元朝的jian细,他是我在路上捡的。一日我路过峨嵋山下,听到草丛中有响动,然后就看到他从里面爬了出来。我把他救回来才发现,他似乎头部受了很重的伤,完全的失忆了。当时他身上就带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陈友谅三个字,应该就是他的名字吧。”
无忌沉yin了一下问道:“那早上他那个样子是?”
常遇春愧疚地说:“属下该死,他有时候会那个样子,不但紧跟着我,而且我做什么他就学什么。但是他其他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您别看他失忆了,但他身上有一身的好武艺,而且非常的聪明,有几次都是靠着他的主意,我才能以少胜多的打败敌军。万望教主饶恕他刚刚的无礼。”
陈友谅也有样学样地在张无忌面前跪下:“求教主饶恕。”
“罢了,你们起来吧。既然有常大哥的担保,我怎么会不相信陈兄弟呢。不过,陈兄弟若是做出什么事来的话,无忌可是要唯常大哥试问的。”
常遇春爽快地说:“那是当然,教主放心,我这个义弟老实的很,不会惹麻烦的。”
“除了这件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同你谈,能否让陈兄弟先出去回避一下。”
陈友谅像是没听到一样,傻子似的站在那。常遇春同他商量着:“贤弟,你怎么不听教主的话,你先出去等我。”
陈友谅抓着他的手不放也不走。常遇春尴尬地看着张无忌:“教主,要不别让他出去了。他一犯痴病的时候,只要一离开我,他就哭闹喊叫。他现在即使在这儿听我们说话,他也是听不懂的。”
“常大哥你确定他不是装的?”
“诶,教主你把我想的也太无用了些,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真的假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常大哥这么说,那就让他留在屋里吧。常大哥,你我自幼相识,我跟你与其他下属不同些。无忌不愿瞒你,除了你之外的每位将领,部队中都有一位我的眼线。据回禀,朱元璋似乎野心不小,可能会取我而代之,这事你怎么看?”
常遇春详思之下说:“他野心不小是真事,但是篡位夺权的事教主不用担心。一来他在教中的人气不如您,您才是众望所归。二来,他虽然有很大的兵权,但大不过我和韩林儿去,他若是敢有反叛之心,我和韩兄弟自然会一起镇压他。”
“我要问的就是这些,有你的保证,我心里才安稳些。常大哥带着陈兄弟下去休息吧,下午我们还要接着商议,中午需养足Jing神才好。”
他们走后,教徒送上小厨房单做的饭菜。无忌吃得心满意足,靠在椅子上舒口气:“啊,寿南山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真不知道当初韩林儿是怎么把这么好的厨子骗到明教的。”
饭后小睡了一觉,无忌回到议事厅中,众人陆陆续续的也回了来。
坐定,无忌问道:“我军现在能否与元兵主力开战?”
韩林儿起身说:“回禀教主,这怕是不成。我军与元军刚经历一场大战,双方伤亡都很严重,现在彼此都尽量与对方的正面冲突。暂时处于休战状态,我军也是抓紧时间招兵买马。”
无忌想了一下问:“范先生,教中的钱可还够用?”
范遥接过杨逍递过来的账目,呈给无忌,说:“若是只用于支付教中事务,那是绰绰有余,但是加上军中使用的话,略微有点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