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说他同几位师叔作别之后就要离开武当,我猜他应该是要同起义军汇合。到时候想让他不知道你偷偷溜了都难,您还是今晚就先他一步离开吧。”
听着小昭这么说,殷梨亭就差没鼓掌叫好了,范遥这家伙说不得、打不得,他稍微耍个手段,自己就被他拿捏住了。他早走自己早安心。
范遥心里有些舍不得,表情沉静了下来:“小昭,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这就同你下山。”
站在窗外,小昭听着里面传出的低低的声音。
范遥看着殷梨亭的脸,声音里扣着丝丝的落寞:“这么快,又要分别,下一次相见又要多久?梨亭会不会又一次忘了我。不管多久,我都会回来找你的,无论你藏到哪,我都会找到你。”
殷梨亭被他说得心里也有点难受,嘴硬地说:“我躲什么?我就住在武当,难不成为了躲开你还换个地方,把我的师兄弟都抛下?”
范遥搂着他的腰:“我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战场上生死难料,你让我亲一下行不行?”
“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亲的。”殷梨亭虽然不很情愿,但也没十分的抵触。
突然,屋里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和殷梨亭愤怒地低吼:“混蛋,你亲哪里!”
范遥捂着眼眶逃出门。小昭笑笑地看着他。
“都听到了?”
“范右使,我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听,谁知道你怎么那么大本事,殷六侠脾气那么好的人,你居然能天天惹他生气。殷六侠下手真重,范先生你眼睛不疼?”
范遥揉揉被他打出来的黑眼圈:“疼,但是值。我对他而言是唯一的不同,这样他才不会忘了我。我们快点下山吧,到分舵那里找匹马,看来我不得不连夜赶路了。”
山路上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往山下走,静谧的风鼓吹着思念的心。
第二天一早,殷梨亭从难得的好觉中醒来,抓着枕头先要打开扑上来的范遥,然后才想起来,他昨夜已经离开了。尴尬地搔搔头,殷梨亭苦笑了一下,把枕头放了回去。
“师叔,你起了没?”
稍稍整理了下屋子,确定没有任何范遥遗落的东西,殷梨亭才答话说:“无忌?我早就起来了,进来吧。”
无忌关切地看着他:“六师叔,我刚从三师叔他那回来。他敷上黑玉断续膏之后好多了。虽然武功很难恢复以前的水平,但是行动已经没有问题了。但三师叔毕竟已经瘫痪那么久了,我有些担心您的恢复情况,若是能彻底恢复就再好不过了。”
殷梨亭在他面前活动了下身体:“你放心,真的彻底全好了。多亏了小昭她们的悉心照料。”
无忌替他把了下脉,又查看了下原来断骨的各处,说:“骨头愈合的很好,黑玉断续膏果然名不虚传,六师叔应该不会坐下什么病根,这样无忌就安心了。今天除了看您,也是来同您告别,明教中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这就要下山去。六师叔不必相送,你身体初愈,多休息些比较好。”
殷梨亭虽然想送送他,但是被无忌拒绝了,最想见的那个人不会来,他情愿孤独的离开。
依次到各屋请安告别,太师父仍在闭关研究新的招式,武当上下现在都有宋远桥打理着。无忌最后才到他那里,向他禀报一声。虽然自己不是武当正式弟子,但也算是武当的人。
“大师伯,无忌明天要下山几天,武当虽然是我的家,但我毕竟身为明教的教主,不能对教中事务不理不问。”
宋远桥把手中的工作放下:“刚刚回来几天你又要离开,无忌侄儿你也太不容易了些。咱们自己家人,你不用客气,若是需要人手,我就让青书带人去帮你。”
无忌恭恭敬敬地说:“谢大师伯关心,大师兄他最近Jing神不是很好,无忌就不麻烦他了。侄儿斗胆进言,师兄他似乎是因为周姑娘有些心绪烦躁,大家在师兄面前还是不要提起她的好。”
捋捋胡须,宋远桥沉思着说:“原来是为了周姑娘,我说青书这几天怎么一点Jing神都没有。安排给他的好多事情都没有做,没他帮忙,门派里的事情一下子就多出了许多需要我处理。瞧我都忙糊涂了,无忌侄儿,我送你下山吧。”
无忌摆摆手:“不必、不必,大师伯你事情多,无忌怎能占用你的时间。我自己离开就可以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您接着处理事情吧,我这就要走了。”
简单的辞行,无忌独自下山。一声响哨,布置的暗卫出现在他的面前:“教主。”
“你们不必跟着我,仍然在原来的地方守卫,若是有峨嵋的人来,想办法阻止她们上山。”
“是!”暗卫听从无忌的命令,依旧守卫在武当山下。
回头望着巍峨的武当山,无忌满心感慨。此次自己率军抗元,若是成功,便能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骏马疾驰,一朵云能承载多少思念,无忌不知。”青书,若为了你,我愿意是十年前,我定然会选择称王称帝之后便将中原武林灭掉,可是现在改变,你属于这个武林,我便愿意为你留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