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找姐姐才上来找她的,没有想过其他的,爹你信我,我没有的。”
既怕又惧,还有浓浓的哭腔。
龙鏖却笑了,唇角满是苦涩,他是老了,但眼睛不老,她的眼里没有丝毫悔改,甚至还有着藏的极深的恶意,“你知道的,你就是故意的,对吗?”
“不,我没有!”
“爹。”
“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这一刻,龙鏖甚至没有动怒,语气竟然是平缓的,但龙浅莫名就开始害怕了起来,龙鏖却不肯听她的辩解,只看向陆湛,垂下眼角,对着他,长揖到底。
“外祖父,您这是做什么?!”
陆湛一下子避开了,伸手去扶他。这件事他很生气没有错,但对事不对人,他从来没有迁怒到外祖父身上。
龙鏖却不肯起,一直保持着弯身的姿势,虎目紧紧盯着脚背。
“老臣家教不严,让殿下看笑话了。”
说完又挣开陆湛的手,对着顾软软又是长揖到底,惊得顾软软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也赶忙避开,叶惊澜没被龙鏖吓到,被她吓得快没命了。
“你跳什么挑,站好!”连忙将人扶住了。
“抱歉。”龙鏖声音低沉,“这件事,龙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完又跟陆昭陆瀚告罪,直接带着僵住的龙浅回了龙家。
*
龙浅坐在马车上都还没回神,她真的没想到,爹是谁?是堂堂镇国大将军,甚至连皇上都免了他的请安礼,爹居然对着弯身道歉了?
这事大发了。
龙浅这一刻无比清晰。
完了,爹真的生气了。
到了龙家后,龙鏖一言不发的往祠堂走,龙浅发现前进的方向是祠堂,她不肯走,不想去,但由不得她,伸手的婆子们直接架着她跟上。
龙家其他人也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龙鏖打开祠堂门,当着众位祖宗的面,看向长子龙疆,冷声道:“请家法来。”
家,家法?
龙疆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发抖的龙浅,小声道:“爹,小妹做了什么错事?她脑子不清醒,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去,老子说话不管用了是吗!”
龙鏖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龙疆被他踹得差点跪了,不敢再劝,应了一声,请家法去了,见龙鏖气成这样,其他人更不敢劝了,都跪在门口。
小姑做了什么呀,爹/爷爷气成这样?都要请家法了。
龙家是武将,这家法也比寻常人家重多了,那是一根挞血鞭,上面都是铁钩子,一鞭下去,血rou都会被勾下来,龙浅出生到现在,家里还从来没动过家法。
“爹,爹!”
龙浅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件事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我当时真没想过后果,是那几个丫头太牙尖嘴利了,把我气疯了,我才会这样做的。”
“爹,我没有想过其他的,真的没有!”
到现在都还是别人的错,丝毫都没反省自己。
龙鏖看着禅香淼淼中的亡妻牌位,虎目渐红,绢,是我没有教好女儿,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变成现在的模样的。
深呼吸好几次后才回身看向一直求饶的龙浅。
“你什么时候好的?”
龙浅下意识想辩解,但想到刚才的诊断,若是真把那些人请来,还是要被戳穿,抽噎道:“几,几年前就好了……”
刚双手捧来家法的龙疆震惊看向龙浅。
小妹几年前就好了?!
那她怎么不说呢?
龙鏖伸手拿过那根挞血鞭,手一扬,长鞭砸在地面清脆一声巨响,鞭尾恰好就落在龙浅的手边,她吓的一哆嗦,紧紧盯着鞭子上的铁钩,整个人都瘫了。
龙鏖手执长鞭,再问。
“既然好了,为何不说?”
抖了抖手中的鞭子。
“说实话。”
龙浅紧紧攥着衣摆,一缕又一缕的折痕,“我,我怕您又不疼我了。”
话已出口,后边就顺理成章,她抬头看向龙鏖,满目哀凄,“爹您从前好严肃的,你只疼姐姐,我甚至都不敢和你讲话,生病后您日日都来瞧我,我不敢说我好了,怕您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龙七龙八出生的时候,正赶上边关战事吃紧,龙鏖一直驻守边关,直到几年后才见到她们的面,小七虽是女儿身,但心有大义,她愿意去学武,她愿意去军营,龙鏖很是喜爱,就将她带在身边。
而虽是双生子,小女儿对这些丝毫没有兴趣,坐卧起行都是斯文淑女做派,这样的女儿龙鏖教不了,只得端起严父做派,她的教养都是妻子在管。
虽不甚亲近,但她的亲事龙鏖也是过问,亲自挑选的。
只是没想到竟挑了个白眼狼,还是个打女人的!
这事小女儿从未说过,还是那个白眼狼战亡后她守寡归家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