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坐着了。
“陆湛呢?”叶惊澜掀袍坐到了他对面。
顾怀陵倒了杯茶递给他,“被大皇子叫走了,说是在那边用晚膳。”
其实陆昭还邀请了顾怀陵和叶惊澜,但被陆湛直接给拒了,还直言,比起应酬,他们更想回家,一个儿子才几月大,一个要回家照顾孕妇。
陆昭也不生气,甚至还有点想笑,原来这两位这么顾家?顾家好啊,顾家的男人都挺好的。
叶惊澜点头,仰头将一杯凉茶灌下肚。两人对视无言。
今天的事看似寻常,但每一步都得Jing准算到位,这两天他们不仅通宵达旦分析了陆行的性格,就连大皇子陆昭也不例外。
不然也不会把陆行气到口不择言的地步。
今天的结果告诉他们分析的很对,至少陆行是对的。
无能、自傲、逃避以及尤其善妒,嫉妒到了顶点时就会口不择言,事实上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几次,只是没闹到皇上跟前而已,这是俞墨从龙家那边打听到的。
叶惊澜半掩着眼帘扳的手指头玩,骨戒咔咔几声响,声音很轻。
“成功了一半,后面更重要,大哥,就靠你和陆湛了。”
只是目前禁足当然不够,这样的畜生,这辈子就别出来了。
“恩。”顾怀陵应了一声,掀开窗帘一角看向车外倒退的风景,清润的双眸里不是胸有成竹的笃定,而是一往无前绝不退缩的沉稳。
不管结果如何,这件事都必须要去做。
“对了。”叶惊澜响起一事,敲了敲车厢,坐在外面的青木探了个脑袋进来,“少爷?”
叶惊澜道:“你去礼亲王府一趟,告诉他们…………”
青木得令,直接跳下了马车。
翌日早朝,名乾帝听完了各种政事后并未马上下朝,而是将秋猎的事宣布了出去,事实上这件事皇上并没有下禁口令,消息快的人家几乎都知道了。
家中儿郎自然也是要参与的,能在皇上面前扬名的事自然不会错过。
只是不知这到底会比什么?除了传统的骑射打猎等等,还新增了其他什么?都在竖着耳朵听,但名乾帝根本没有细说的意思。
唔,其实是兵部和翰林院还没商量好具体的章程出来。
之所以会在盛夏的今天就公布秋猎的大动作,是因为要给学生留有准备时间,不管进行什么样的项目比赛,体力好当然是第一要点。
名乾帝说完后,礼亲王率先站了出来,“皇上,这样的盛事,臣自认没本事不去瞎掺和,但臣愿意出白银一千两,这参加的大多都是学生,用银两当做奖励,他们的动力想来也更大一点。”
这话要是其他人说,怕是一堆人来批判他一身铜臭气了,但这话是京城最混账的礼亲王说的,所有人都默默闭嘴。
这位不能说,便是说赢了等一下朝就肯定就会被套麻袋,这是无数人的血泪经验了,头铁如御史台都没吭声。
名乾帝并不意外礼亲王来起这个头,毕竟这个弟弟一直都很聪明,就是从来没用到正途上过,一家子老老少少都是出名的纨绔也是京城独一份了。
说他顽劣吧,他又能把握那个度,就是常常在自己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别人出钱是为了挣名声,他家出钱是为了挽救名声,名乾帝想想就心塞,不过还得领个头引出后面的钱袋子,昧着良心把礼亲王一通夸。
把礼亲王夸得老脸一红,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名乾帝抽了抽嘴角,迫不及待下了朝。
礼亲王虎虎生风的出了大殿,大开大合的走路架势,螃蟹都没他这么横的!不过礼亲王出面都能得皇上一通夸赞,自己也行吧?
而且这礼亲王出了一千两,其他人自然不能越过他的,几百两银子,谁家没有?就当捐出去了,还能在皇上面前露个好,这买卖非常划算。
不少人的心都悄悄动了起来。
*
陆茶又来户部蹲叶惊澜了。
把人拉到了僻静处,先是感谢了一番,然后忽然吐出两个字。
“就这?”胖乎乎的脸上是极度的不可置信。
是,陆行已经被惩罚了,都禁足了,而且还不知道啥时候放出来,但这惩罚一点都不重啊?更主要的是自己特意给他说的事情完全都没有派上用场。
这戏看得一点都不过瘾!
叶惊澜没有出声,只是意有所指的朝着陆茶笑了笑,陆茶心领神会,挑眉一笑,“你尽快啊,那我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搓手手等着看后面的大戏。
送走了一脸八卦的陆茶,叶惊澜刚回户部就被钱戴逮了个正着,从来都是拉长着的一张脸今天竟然是笑着的,叶惊澜眨了眨眼,迅速警惕了起来。
钱戴似闲聊般问道:“你不去兵部了?”
叶惊澜不解其意,试探问道:“这几日兵部和翰林院都在商量比赛的章程,下官去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