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遇,而且去茶楼,不算光明正大的吧?
想了一会就直接跟着陆湛一起了,兄弟碰见了一起不是很正常?
陆湛将陆瀚挡住了不让他出声,他在礼部,科举之事他不宜发言,看着张渺沉声道:“去年芙蓉城的桂榜,是皇上亲笔批阅后才放的,既然皇上同意了,他们的举人身份就和你们是一样的,既是举人,为何不能来参加春闱?”
“皇上认同的举人,来参加春闱是丢人?”
这话太重,只要张渺敢点头,他这一生的前程就到头了,他一时被噎住,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对啊,我们凭啥子不能来考?”这是气得家乡话都冒出来的川省学子。
还有知道自己这场没戏的直接坦言,“我就是来学经验的,我知道我今年中不了,我经历过一次下次准备充分点不可以吗?”
“对啊,家里什么不多就银子多,我愿意花钱来涨个见识你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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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渺被群起而攻之,陆湛等了一会没让他们骂太凶,聚众闹事可不是好词,脸色稍缓的看向川省的学生,“别闹事,散了吧。”
说完就带着陆瀚走了。
从这个茶楼出来后陆湛也没心思去看别的学生了,想了想,侧头看向陆瀚,“五哥,我要去军营,你呢?”
这几天太憋屈了,要去军营发.泄一番。
陆瀚仔细瞅了瞅他,“六弟,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太好?因为刚才的事吗?”
陆湛摇头,“不是。”
这群学生他还犯不着生气,他生气的是,那个送药敢肖想阿姐的人,至今都没有抓到!那天家里人都出门了,所以暗卫也不知道,本来陆湛不急,狐狸尾巴早晚会有再出现的一天,他且等着就是了。
然后就等到了现在。
居、然、不、出、现、了!
每次看到顾怀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陆湛就觉得自己被轻视被嘲笑了!
当然,这种有关顾软软闺誉的事情,陆湛不可能告诉陆瀚的。陆瀚问了一声没得到答案,而且六弟还眼见的脸色更沉了,不敢再问,只道:“那我能一起吗?我还没去过军营呢。”
这是实话,陆瀚脑子里只有书,以前学骑马射箭都是能躲就躲,这京郊的军营他是一次没去过,他是不喜欢,但看着陆湛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陪陪他好了。
陆湛现在不想说话只想发.泄,直接点头:“行。”
两兄弟径直往京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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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走后,川省的学生们你看我我看你,回复了一点理智,是了,这可是京城,就算吵赢了影响也不好,纷纷瞪了张渺一眼,甩袖走了。
他们换了一家茶楼,关上门后,有人抖着嗓子,“刚,刚那人是六皇子吗?”
他们都是外地学子,京城的事暗里再汹涌也不关他们的事,他们能知道这个,还是因为顾怀陵和叶惊澜。
毕竟顾怀陵可是乡试的解元,自然有人想要和他交流一番的,后来得知六皇子和他们在一起,这才罢了。
没人觉得他恃才傲物不肯见人,这可是六皇子,你这官场都没进的人现在就急急掺和上去,找死呢?
“六皇子又咋个嘛?还不是看在顾怀陵和叶惊澜的份上才帮我们说话的,今天看似是我们争赢了,但实际上安?”
去年川省的举人确实不如别人,而江南又是才子众多的地方,这张渺虽然说话难听,但才学的确是好的,而川省呢,在科举一事上,确实只是中庸。
今天靠着六皇子争赢了,等放榜那天,上榜的寥寥无几,丢人的还不是自己家。
能考上举人的人都不是傻子,想到放榜那日可能会遇到的嘲笑,瘪瘪嘴,然后满目期待的看向几位年长的,小目光满是期待。
你们都考几次了,这次一定有把握了吧?
被看着的几位瞬间摆手,“不得行真不得行,今年太难了,真没把握啊。”
期待破灭,包厢里满是唉声叹气,完求,今年注定要被嘲笑了。算了,放榜那天让书童去看吧,自己还是别亲自去了。
他们完全没想过顾怀陵和叶惊澜,顾怀陵是解元没错,但川省的解元按照往年,真比不上江南省的,中应该没问题,想出彩就难了,至于叶惊澜就更没人想他了,乡试最后一名的尾巴,他这场连中的可能都没有。
这边张渺等人气愤过后也是这样想的。
你今天争赢了又如何?放榜的时候就知道谁丢人了!
张渺愤愤回家,只等着放榜那天找回场子。
他完全想不到,因为陆湛的出现,所以茶楼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其他先不评论,张渺这人,仕途没戏了。
读再多书,再有才,没脑子有什么用?这样的人,将来若是进了官场,不是害同僚就是害百姓,便是去当个先生都怕他把学生带的和他一样没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