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你马上给我滚蛋!”
这是他的房子好不好……躲避着各种零碎的小玩意儿,沈兴柏有点后悔这么突然就点破了这件事了。
自己应该委婉一点的。
鸡飞狗跳了大概十分钟,沈母彻底忍不了了,“都给我坐下!”
“多大的人了,一点正型都没有!”
“是这小兔崽子先招我的!”沈父梗着脖子,不甘示弱。
看了自己丈夫一眼,沈母反问,“他说的难道不对?”
一个马上到六十岁的老头,眼眶通红的模样,着实让人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心酸。无论长到多大,在父母面前,每个人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被别的孩子得到了,谁都会觉得不平衡。
知道他同自己公公的心结,沈母语气逐渐和缓,“别纠结了,白苋值得被那么对待。”
“你就为她说好话吧。”沈父不服气。
“反正你从小到大就喜欢那丫头。”
自己丈夫还不相信。
不太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沈母轻声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苋苋么?”
“因为她付出的不是感情,而是自己的心。”
相信全天下的人,没有几个能够抵抗得了这种赤诚的。
“她如果不是真心对兴柏、对公公,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忍着你,让着你?人家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气受吗?”
这大概就是沈母为什么会说自己的丈夫不像话了。
“你是说,这么多年都是她在迁就我?”一时间,沈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答案。
“当然。”肯定的点头,接着沈母开始摆事实讲道理,“毕竟如果你真的跟公公斩断了最后一丝联系,这对她来说会更有利吧?”
海市的两套房产,还有公公投资产业的盈利,到时候都是她的。然而现在呢,却是平均分了。
“别忘了。你第一次对她摆态度的时候,她才六岁。”
泥人还有三分脾性,而白苋从头到尾都没有争辩和反抗过什么。她大约也知道,丈夫只是羡慕她得到了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
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不招人疼呢。
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了张嘴,沈父终究没能再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
另一边。
白苋总觉得自己这个姿势有点诡异,于是在电梯里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下一秒,她就听到了压抑着风暴的男声,“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回去?”
“不回去……怎么办?”迟疑了一下,白苋抬头。
“我东西都还在他家里呢。”
完全不知道怀里的人刚花出去了一亿八千万,孟既庭只以为她是因为经济原因,“我给你买新的。”
不对。
想起白苋这么容易就把艾琳这位国际巨星给请了过来,孟既庭又觉得她说这话全部都是借口,“非回去不可么?”
“当然啊。”
老头子的遗像还在那边。
恰到好处,“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就这样,因为注意力被分散的缘故,白苋完美的错过了男人咬牙的声音。
一言不发的将她塞到车里,害怕白苋逃跑,孟既庭紧接着也跟了上去,然后死死握住她的手腕。
“嘶——”亲眼看到这一幕的青年司机,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夭寿了!
一向反对办公室恋情,觉得影响工作效率的BOSS要潜规则自己的生活助理啦!
为了小命着想,青年司机决定当个死人,然而孟既庭压根就不打算给他机会,“你先回去。”
“哦哦哦。”不敢反驳,青年司机兔子一样就跑了。
灯光昏暗,加上高档小区环境清幽,皎月的光辉投落在地上,仿佛一条银质的丝带。如此美好而暧昧的场景,白苋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发生点什么了。
果不其然,几乎是在她这个念头落下的瞬间,那边孟既庭就欺身压了过来。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男性的气息,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儿,白苋开始考虑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象征性的反抗一下,毕竟感情这种事,如果被用强就不好了嘛。
察觉到女孩剧烈的挣扎,连脸都憋红了,孟既庭心头微颤,眼神幽深的仿佛一口古井,“沈兴柏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连这种委屈都能忍受的了?”
而他到底,又有什么不好?
明明,三人相遇的时间只错了几分钟。
“沈兴柏啊……”一提起这个话题,白苋本能的开始大吐苦水,她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场合。
“他又懒又馋,还抠门小气。身材吧,也就那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有勇气跟我炫耀的……”
每说一句,孟既庭的脸色就越白一分。
如果她说的全部都是优点的话,自己还有机会。但明明数落出来的全是缺点,一个女孩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