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老板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沈兴柏整个人都懵了。不过坐到这个位置上,他的应变能力并不差。没有犹豫,沈兴柏换上困惑的表情,“白苋,什么白苋,我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
终于,孟既庭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的特别助理,不会是打算吃了不认账吧?不然怎么可能从头到尾都不让女孩出来?
虽然自己是想让两个人感情出问题,但绝对不是让白苋以这样委屈的方式。倏尔眯起了眼睛,孟既庭强忍着心脏处“哗啦啦”冒血的痛意,他抬手指向不远处的衣架,“那是她今天穿过的外套,我认得。”
“……”
“……”
好了,这下彻底兜不住了。没有办法,白苋只得推开门走出来。
果不其然,一看她这张脸,沈父瞬间就捂住了胸口。
来了来了来了。
没有犹豫,沈兴柏瞬间就换了副面孔,变化之快,令人发指,“爸,都是她死活要过来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么没有担当,他还是个男人吗?
缓缓地,孟既庭目光变冷。
“她——”沈父张了张嘴。
见自己丈夫开口,那边沈母会意,不管那么许多,先截住他的话茬要紧。就这样,沈母扬起下巴,睥睨着不远处的女孩,言语之间满是刻薄,“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不要总是纠缠着我们家兴柏不放,我们沈家不欢迎你!”
没能把自己的意思表述完整,沈父继续,“她——”
“要不是你哭着喊着求我,你以为我会给你开门么?”
“你们——”
“就是,都怪我们家兴柏实在是太善良。”
……
你一言我一语,可怜的沈父压根就插不进去话。这种招数已经使过无数次,白苋早就习惯了,跟以前一样,她只垂着头不吭声,就这样默默的听着。
反正看到自己妻子儿子这个样子,到最后最不自在的反而使沈伯伯。
然而这一幕落在孟既庭眼中,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等沈母说出那句“你要是实在想住也不是不行,但每天都要给我们家兴柏做饭洗衣服”之后,他彻底忍不住了。
深吸了一口气,孟既庭咬牙切齿道:“她才不稀罕!”
感觉到有一双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白苋眨了眨眼。
见女孩即使到了这个份上,也是闷不做声的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孟既庭五脏六腑都揪到了一起,“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喜欢到连尊严都不要了。
听到这话,白苋这回彻底愣住,因此她的反应也跟着慢了半拍。
这都什么跟什么?
稍稍用力,发现女孩纹丝不动,完全没有要跟自己离开的意思。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额头上的青筋差点没爆出来,孟既庭把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不由分说,根本不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他将白苋打横抱起,然后浑身散发着冷气,就这么走了。
“咚”的一声,大门关上。
沈兴柏:“……”
沈母:“……”
这还是第一次,演练出现这么大的偏差。
作者有话要说: 白苋:一脸懵逼.jip
孟既庭:我在想,明天直到真相之后,我得有多尴尬。
沈兴柏:这尼玛,什么玩意儿?
沈父:我不配有台词。
沈母:嘻嘻。
☆、喜欢
见房子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再看自己妻子与儿子脸上的错愕, 沈父冷笑,“演,你们继续演。”
从小到大,这三个人用这一招骗了自己没有一百,也得有几十次了。
一个沈兴柏推卸责任,免于挨打,一个自己的妻子撂狠话, 剥夺自己插嘴的权利,一个白苋诚恳认错,并且保证绝不再犯, 环环相扣,就算是他想说什么,也没有那个机会。
“怎么样, 这次有人不捧场了吧, 我看传出去你们的名声还要不要。”
一个尖酸刻薄,一个没有担当,真是……一点脸面都不在乎。
“尤其是你, 多大的人了,跟小孩儿合起伙来骗我, 有意思吗?”看向自己的妻子,沈父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
“我们哪儿有演戏?”沈兴柏伸出三根手指,那模样诚恳的,就差没有当场赌咒发誓了, “我是真的特别特别讨厌白苋,要不是她死乞白赖的蹲在我门口,我打死也不会让她进来的……”
“呵。”沈父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到底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你们从小就要好,白苋刚上小学的时候你怕她被同学欺负,晚自习直接翘课,大老远的跑过去接送人家上下学,你这是当我瞎吗?”
做父亲的尊严荡然无存,想到那个场景,沈父就郁闷的直吐血。
那时候不是傻么,突然多出来一个妹妹,稀罕的厉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