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面容白净,鼻梁上夹着副眼镜的少年表情烦躁,恶声恶气的对着眼前的少女问到。
被长长的刘海覆盖住眼睛的少女不像从前那个佝偻着背,透过厚重的刘海隐约可见底下那双邪气放肆的眼睛,她的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声音低沉地说:“想要钱,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什么?”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付出什么东西?”
云朝微微掀起刘海,形状漂亮的凤眼中猛地划过一道诡异的亮光:“你从前是怎么做的,现在当然也是如此。”
“从前……”少年的眼睛逐渐变得空洞,他盲目地重复着少女的话,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幕幕叫人看了就脸红心跳的场景,许久之后,他抬起头,表情严肃地回答——
“我明白了。”
位于学府路边缘的情侣酒店中,云朝带着岳柏溪开了一间镜子主题的房间,两人都是成年人了,前台拿着他们的身份证开好房就没再说话。
这家情侣酒店虽然位于学府路边缘,但离周边的学校十分近,特别是离鸿安贵族高很近,从一开始他们的服务人群就是周围学校有钱有闲的少爷小姐们,所以定价十分可观,当然在某些时候,酒店也很有眼力见,对于未成年开房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据说酒店老板上面有人,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打开房间的门,一直跟个鹌鹑似的岳柏溪才猛地松了口气,他其实有点社恐,或许是因为一介平民却就读于贵族高中,并且考试一直考不过一个讨厌鬼的缘故,他一直都觉得耳边环绕着家人、朋友、同学的嘲笑,长久以来导致了他畏畏缩缩,不敢在陌生人面前说话的性格,唯一例外的就是云朝——因为她在学校里的处境比他更差。
自认在云朝面前像个强者的岳柏溪热衷在无人的角落压迫她,并且因为虚荣心而走上“借零花钱”的道路,从前她没有反抗,或者懒得反抗,如今手握金手指,比起直接把人揍一顿,她更想把他训成乖巧听话的小母狗,一如她对待其他人那样。
一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铺满了玫瑰花瓣的蓝色水床,床对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帘没拉,午后的阳光正透过玻璃窗从外面照射进来,水床被照的发出来蓝色的闪光,看上去竟然有几分仙气。
再抬头,原本应该是天花板的位置取而代之地变成了通铺的镜子,下面所有的举动都被诚实地投射到镜子上,当然,关于这一点,岳柏溪并没有发现,目前他的所有心神都放在了眼前少女的身上。
对房间里的一切表现得接受良好的云朝掀起碍事的刘海,露出了她本来的面貌——锋利明艳的五官带着毫不掩饰的攻击性,冰冷而充斥着野心的眼睛落在人身上的时候简直像条剧毒的蝮蛇,她唇薄而鼻高,眉眼Jing致而大气,假如用动物来给人的脸蛋分类的话,那么她无疑是一个典型的蛇系美人。
岳柏溪不知道这样一个全校公认的“丑女”,刘海底下竟然藏了这样一张赏心悦目的脸蛋——而这个人眼下正坐在摇晃的水床上,挑眉并且挂着戏谑的笑,张唇吐出命令:“脱。”
对此十分手生的岳柏溪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他的脑海中就浮现了“记忆”——他因为贫穷和虚荣心而一直在和她“借钱”,但是少女表示得到必须要付出代价,但是因为他身无长物,所以决定用身体来偿还,暗中一直在和她做着援交的勾当,并且因为她的身体异于常人,他一直作为被进入的一方。
有了认知做基础,岳柏溪对此接受良好,但是在脱衣服的过程中,脸颊却忍不住爆红。
明明应该习惯的…为什么会感到这么害羞的呢?
他晃头,把所有纷杂的思绪全部甩出去,布料优良的校服一件件落在地上,从西装式外套到白衬衫,再到西装式裤子,最后他的身上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
岳柏溪抓着平角内裤的边缘,咬着嘴唇像是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姑娘似的犹豫着。
他的心底仿佛个声音一直在说——别脱,脱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少女似乎看出了他的犹疑,她干脆地站起来,表情冷冰冰的:“不脱?你在墨迹什么,想要钱就得不要脸,脱不脱?不脱我走了。”
这一瞬间,对金钱的渴望压过了羞耻心,少年眼睛一闭,硬着头皮拉下了内裤。
啪嗒——明明内裤掉在地上根本没发出声音,他却仿佛听到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仿佛在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云朝满意地笑了,她站在水床边对他招手,表情很温柔的样子:“过来,奖励你。”
岳柏溪犹豫又紧张,但在经过短暂的心里交锋后,最终虚荣心占了上风,他苍白着脸走过去,脚步几乎是擦着地面的,垂在身侧的手指无力地攥紧了,似乎在试图抓住什么,但是那里光溜溜的,掌心接触到的只有他自己的皮肤——意识到自己如今是个什么状态之后,少年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等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注视着那双恶劣戏谑的眼睛时,他踟蹰了许久,最终在她脚边的地面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