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首相大人派了装修队,给主巢所有入口都加装了大门。”
入住珑宫第一天我就想改造没隐私的主巢了,奈何手中无权,昨天才刚抱怨过,没想到今天就住上了。
我高兴地巡视大门,与前来验收的首相大人撞了个正着。
“昨晚打扰陛下休息了吗?”
“没有没有,我睡得可香了,”我连忙摆手,叉腰道:“这下看谁还敢偷看我换衣服,偷我的限量版丝袜。”
首相大人扑哧一笑,和我聊了起来。不在母鸡护崽状态下的首相大人挺好相处,他给还我看了自己云养猫的照片,我问他为什么不亲自养。
首相大人叹惋:“公务繁忙,养了却不能陪伴,不好。”
聊了有一会儿,首相大人还有公文要批,向我告辞,我站起来送他,走到门口,首相大人犹豫再三,和我提起了斐纯。
“小纯他听说你怀孕,消沉了好久,陛下如果有时间的话,见他一面,对小纯康复一定有好处。”
我一惊:“斐纯的病还没好吗?”
首相大人摇摇头,“你一直不去,那孩子任性不吃药,又不肯下楼来,我也拿他没辙。”
我想起来,那晚本来要去看望斐纯,结果稀里糊涂进了元帅的房间,一番折腾下来竟然忘记了答应去看望那孩子的事。
我顿时万分内疚,送走首相大人也不回主巢和赤兔打招呼了,直接去四楼。
临别前首相大人叮嘱我:“如果他太任性,就不要理他,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就好。”
我连连答应,来到斐纯房间,那孩子果然坐在枕头堆里生闷气。
上学的时候我看过一部叫《红楼梦》的人类电视剧,那个葬花的小作Jing可怜又可爱,和斐纯现在的样子一样一样的。
斐黛玉气色萎靡地躺着,瘦了好大一圈,下颏和锁骨的线条清晰可见,他听见开门的动静原本无动于衷,冷淡地侧过脸,看见是我猛地坐起来,眼尾立刻就红了。
手里的枕头想扔又不敢扔,犹豫的功夫我已经来到床边。
斐纯一瞬不瞬盯着我的肚子,嘴唇逐渐颤抖,忽然一句话不说抱紧了枕头,背过身不理我了。
我以为他又要质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没想到那孩子静了好一会儿,哽咽着说:“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那声音可怜极了,像被丢在冰天雪地里的小狗。
我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不解又心疼:“我哪里生你气了。”
“那天我不是故意生病的,”他捏着一封皱巴巴的信,低头垂泪:“我让人给审判庭送委派信,可是被杜茉哥哥拒了回来,对不起,”他怯生生看着我,自责不已:“我也想给妈妈帮忙的,是我没用,对不起......”
那封信的戳印确实是审判当天的日期,我来不及多想,摁下信封,先抱住了哭得直哆嗦的孩子,“没来看你是我不对,那天......是出了点意外,但我没有生你的气,真的。来,先把药喝了。”
好不容易安慰好闹别扭的孩子,我把放凉的药加热了,一口一口喂他喝。我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一碗汤药喂的乱七八糟,斐纯却十分配合,美滋滋全部喝光,那苦涩的药味我光闻着就想吐,可进了他嘴里好像掺了蜜的琼浆,我都要怀疑是不是热错药了。
我偷偷摸摸去闻碗底,忽然被捉住了下巴抬起来,斐纯用还沾着药汁的嘴唇亲了我一口,看我捂着嘴干呕的样子笑得停不下来。
“小混蛋,你舌头是什么做的。”
斐纯喝了药气色好了一些,耸耸肩:“早都习惯了。”
他又开始撒娇,没有我陪不肯睡觉。
我只好和他钻进同一个被窝,任他把我像一个等身抱枕一样搂在怀里,玩我的小拇指。
“妈妈的手好小,我可以同时握住两只。”
“你太瘦了,硌得我都疼。”我用自己rou乎乎的手挠他的掌心,“吃多一点,听见没有?”
“嗯。”
斐纯乖巧点头,额发扫在我的后颈上,痒痒的,“ 怀孕辛苦吗?”他把手放在我的肚皮上,细腻的掌纹轻轻摩挲。
“这次怀的有点多,其他还好,就是腰酸得厉害。”
斐纯病还没好,我不忍心问他要信息素,没想到他主动释放了出来,还吵着问我和怀特比起来更喜欢谁的。
这怎么好比?
斐纯的信息素就好像包治百病的灵药,而我被怀特吸引则是生育本能对强大雄性的自然反应,二者其实都扯不上感情,更别说以此分高低。
可斐纯不喜欢我的含糊其辞,他非要一个确切的回答,非此即彼,缠着我像小孩子一样又是讨好撒娇又是哭泣恳求,信息素越来越浓,我舒服地坐在他怀里,乐意被他牵着鼻子走:“更喜欢你,谁也比不上我们小纯,这总行了吧。”
小孩子不依不饶:“不用加上后面那句。”
我无奈又重复一遍,斐纯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