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有些太贵重了。
“那你又送了什么。”我问。
白颢子做捧心状,无比真挚:“蒙陛下不弃,那两颗铃铛是臣年少时亲手雕刻,如臣所料,夹在陛下的ru头上煞是好看。”
我扇了他一耳光。
“如此,虽然陛下不记得了,但首相大人侍寝时肯定有留意,记不记得无所谓,”白颢子捂着肿起来的一边脸,继续说道:“为防万一,求陛下赐一封亲笔信给臣,对,落款签名就好。这样后天的审判会就十拿九稳了,请陛下静候佳音。”
我有些不放心一腔激愤的杜茉,“真的不用先找杜茉谈谈么,我们这样一起对付他......”
说道底,杜茉讨厌赤兔也有我的原因在。
白颢子看着我:“后天的审判会不仅是陛下为赤兔脱罪,对于部落高层来说,也同样是一场势力较量和表态站队的洗牌场。杜茉未尝不希望有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机遇和危险都是等价的。”
我沉默了一阵,低着头:“我不够聪明,你说的那些我都弄不懂。”
“陛下......”
我打断白颢子的话,“但是,我不想杜茉误会我讨厌他。”
“他其实......是只蛮好的虫虫,我还没有谢谢他在生产那天救了我。”
白颢子眉头微皱:“陛下,作为虫皇您不需要,也不应该向任何人说谢谢,这有损您的威严。”
“威严啊,”我苦恼地抓抓脑袋,“我还想找杜茉道个歉来着。要不我们的那个结盟还是算了吧。我学不来,你也教不会我这个死脑筋的。”
白颢子有些急:“臣不是那个意思。”
我摇摇头:“答应你做个好妈妈的事我不会反悔,我会好好爱孩子们。”脸颊有些烧,我侧过脸去,小声补充:“也会试着去爱你们。”
巧舌如簧的白颢子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他才又组织好完美无缺的表情,只不过这次弯起来的笑眼格外明亮。
他吻了吻我的手背,恭敬道:“惟您所愿,陛下。”
第二天,我早早问清了杜茉的门牌号,可还没等我去到三楼,杜茉反倒先来主巢找我。
他提着厚厚一箱子诉讼材料,穿着庄重的检察长长袍,全身上下只有一张憋红的脸暴露出紧张激动的心情。
白颢子果然说对了。
“如、如果我...我我我赢了,”杜茉抱紧了箱子,就在我以为他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的时候,炸裂般的茉莉花香迅速收拢,风中含苞似的小小声说:“我也可以像斐纯那样亲亲你吗?”
我眯着眼睛看他,杜茉眨眨眼,突然跳了起来:“我才不是羡慕那个极端恋母又兄控的病娇死变态!”
你果然在育儿所偷看了。
“可以。”
我答应了他。
茉莉花又炸了,白色的小花瓣撒得到处都是,杜茉一边撒花一边转着圈儿回去了。
正式开庭那天,我以旁听见证的名义驾临审判庭,高坐在审判长席位之上的皇座,静静聆听。
部落中高层的高级种悉数到场,许多不够资格入住珑宫的雄性隔着远远的护栏朝我跪拜,审判庭上争锋相对的辩论被忽略,无数目光转而汇聚到了我的身上,我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身份带来的重量,紧张到手心冒汗。
坐在我左手下的是一丝不苟的首相大人,他突然站了起来,表示要对指控发言。
旁听席顿时发出一片嘘声,原因无他,首相大人长得太高了,一站起来几乎把我挡住了一大半,而我只要稍微往左边扶手靠一靠,就能完全躲进他的背影下获得短暂的喘息。
我松了一口气,眼神开始乱飘。
首相大人谈吐非凡,气质从容,一番旁证佐引听起来没有丝毫立场偏向,却把话头带向了对赤兔有利的角斗场规则。好像Jing心准备过一般。
可从我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首相大人前一分钟还在抓紧时间批公文,根本什么也没有准备——他是临时起意,随时站起,信口拈来的。
“审判长,我说完了。”
首相大人朝法庭点头致意,坐下。
一块白手帕递到了我的面前,左下角绣着一只扑棱蛾子。
“谢谢。”
我将绵软的手帕牢牢攥在手里,胸口不再紧张到喘不过气了。
首相大人收回手,转身询问手下:“斐纯还没来?”
我也是紧张过了头,审判快要进行到最后了,居然才意识到本应是我最坚定支持者的斐纯没有到场。
下方的白颢子看我一眼,迟迟不落的小槌子无法再拖延时间,宣布投票开始。
我焦虑地加派人手去催,急的坐不住,怎么会这样?最不可能出错的地方掉了链子,我慌了神。
“病了?”我一愣,询问传话的侍卫:“严重吗?”
在听到只是旧疾复发不能下床,我的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担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