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当的,这样夏日灌溉才方便些”,萧观音认同他的想法道,“井水沁凉,到了炎炎夏日可直接汲了湃瓜果,不用取冰。”
“………………”,宇文泓无言片刻,又指着庭角那一池清水道,“这池子太小了,不够我的鹅撒开来玩,得再扩大些。”
萧观音颔首,“扩大些,可在池内多种些荷菱,这样夏日可结菱,秋日可挖藕”,她将卧在身边的小黑狗抱起来道,“扩大些好,等小狗伤好了,应是会想游水玩的,若是池子不够大,到时候要同你的鹅抢水打架的。”
一通故意自贬形象、败人兴致的言辞,全似打在了棉花般的云朵上,宇文泓原想噎人,结果噎了自己,僵坐在那里,望着对面女子,无言以对,而原趴在萧观音身边睡觉的小黑狗,见主人有空理它,立窝在她怀里撒起娇来,亲昵粘糊得不行。
自从公子的疹病好了,夫人从乡下带了只小狗回来,长乐苑上下rou眼可见,夫人从前对公子的关心照顾,全转移到了身上有伤的小狗身上,平日里不再是常常提醒公子莫要挠脸、为公子擦拭脸庞,而是一日数次检查小狗伤势,为它亲自上药,并陪它玩闹等等,一人一犬,十分亲密。
宇文泓望着那狗在萧观音怀里玩了会儿后,低下头去舔涂药的伤处,萧观音见状,忙托住它的下颌拦道:“不能舔不能舔,舔就好的慢了!”
宇文泓觉得这话听来甚是耳熟,想了想忆起他之前脸上有疹时,萧观音就常捉住他的手道:“不能挠不能挠,挠就好的慢了!”
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宇文二公子忍不住唇角一抽,与此同时,一名侍从,匆匆走近行礼道:“王妃让夫人去萱华堂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原来她之前是把我当狗…………
今天早点发,明天还是下午四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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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手
因为雍王与雍王妃,一个系身整个北雍朝廷的军国大事,一个系身堪比帝宫的王府内宅管理,皆是忙人,在一些牵绊时间的日常之事上能简则简,平日里免了一众子媳的晨昏定省之礼,故而成为宇文妇的萧观音,这日再次踏足萱华堂,还是自成婚敬茶以来的第一次。
这也是她的婆母——雍王妃,第一次派人传她说话。
门边侍女为她掀起金丝软帘,萧观音如仪垂首入内,向王妃恭肃行礼,雍王妃命身边侍女扶她起身,赐坐一旁,笑问她几句可还适应王府生活后,抿了一口茶,又问她道:“泓儿待你好吗?”
萧观音恭声回道:“夫君待我很好。”
“真的吗?”雍王妃含笑望着她道,“我这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他是个小孩心性,日常说话做事,有时无意间会有点伤人,你若是哪里受委屈了,不要自己忍着受着,过来告诉我听,让我这婆婆为你做主。”
“或者……告诉你公公听也是一样”,雍王妃嗓音微一顿,望着身前姿容清滟无双的年轻女子,如一位最是慈爱的婆母,含笑同她分享孩子趣事道,“泓儿虽在家排行老二,但因是孩子心性,家里上上,都把他当孩子宠的,惯的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唯一还有点畏怯的,就是他的父王了,不管再怎么耍孩子脾气,只要他父王一瞪眼,他立就乖了。”
萧观音想起上次在长乐苑时,宇文泓被他父王训得头都要埋进鹅毛里的样子,唇际浮起淡淡的笑意。
雍王妃亦笑,笑音里蕴满了无奈,“好在泓儿他还有点怕他父王,不然这家里,真没人能镇得了他了”,她如是一位最最宠溺孩子的母亲,无可奈何而又语含溺爱道,“反正我这做娘的,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要冲我一撒娇,我什么都得依了他的。”
萧观音本人自有记事起,从没有做过“撒娇”之事,但因婆母雍王妃的话,想起妹妹妙莲是“撒娇”好手,在母亲面前常如扭股糖般,牵着母亲的手,娇嗔软语,哄得母亲开心,事事都依了她的样子,唇际笑意更浓,暗想着何日回家看看妹妹,或接妹妹来此小聚半日时,双手又被雍王妃轻柔握住。
雍王妃柔握着她的手,深深望着她道:“我知道,我视泓儿为心头宝,他在我这里,有千般好万般好,可在别人那里,未必如此,叫你这样的好姑娘,嫁给泓儿,你心里多少是委屈的,但放心,我既做主让泓儿娶你,断不会叫你只担着委屈,都道‘婆媳’似母女,泓儿又是我最爱的孩子,你既嫁给了泓儿,我往后,也就拿你当女儿看了,府里上上下下,都会待你好的。”
若这桩婚事放在别的女子身上,定会为夫君是个心智残缺、脸上又带伤的男子,而感到委屈难过,但萧观音本就无意情爱,眼里遂也看不到那些,不会因为夫君相貌心智等,生什么委屈心思,面对雍王妃的话,端和回道:“儿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