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变得特别灵验了,皇帝真拿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别人会不会以为是她给皇帝下降头了?
所以这个父女情深,不能用。
二个是‘亲密无间’,不管到什么程度,反正就字面意思,宁汐已经不打算用了。
三个是‘忘年之交’。
这一通挑来捡去的,就到了乾清宫门前。
宁汐也不敢再磨蹭,三个里面挑一个,也只有这个忘年之交比较符合眼下的情境。
说来也神奇,宁汐在使用了这个道具之后,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些小片断,就像是过场片断一样,内容都是康熙的。
系统甚至还为此做出解释,为了使道具不流于表面,从好人卡事件之后就进行了道具升级,这种存在交情的道具就必需是真实存在的,否则当事人非但不能体会出那种情谊,反而都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所以等宁汐进去看到康熙的时候,就觉得他特、别、的、亲、切,一点违和感都没有,真的就像是结交许久的老友那样。实实在在把她给慌了一批。
康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宁汐,刚别开,又看回了她一眼,“宫里都在传你要去给十四阿哥当通房,你怎么说。”口气突然就像是好朋友做错事了,自己很不开心,但还是选择愿意相信的那种。
宁汐颔首道:“万岁爷明查,奴婢若真是要狐媚阿哥,合该悄摸摸着来才是,或是鼓动阿哥同娘娘讨要也是极好的,这般大张旗鼓,绝非明智之举。”
康熙撇了下嘴,“朕可听说你这些日子同十四阿哥走得极为相近,难道这就不是在欲擒故纵。”女人的那套把戏,他可是看得比谁都多。
宁汐只老老实实道:“阿哥是主子,奴婢是奴才,走得远或近,却不是奴婢能决定的,奴婢只是在尽好一个奴才该尽的本分。”
这么应对来去,连一旁的梁九功都替宁汐捏着一把汗,他见过胆大的,却没见过在皇上跟前还敢如此泰然的。
这事,康熙也有着人去私下里调查,可是一圈下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只是从除夕那晚宁汐送十四回住所,第二日就传出了这样的话。要说十四自己,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如果真是他自己想要,一早就开口了,绝不会玩这些弯弯绕绕的把戏。
但是宁汐说的话也是有理有据的,她若是个一味求上进的,就绝不会蠢到去传这种话。
这么琢磨一通下来,宁汐就被叫起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临时起意,康熙还让她上前来研墨。因着天气冷,墨干的快,稍搁置片刻就凝结上了。
康熙也是随口一叫,谁知这丫头还是个有主意的。
“烦请梁公公取个暖壶来。”
竟是把暖壶搁在了砚台下面,这样再把墨研上,由暖壶暖着砚台,墨还真就没那么容易干了。
康熙也不过说了句“耍这小聪明。”却没有让梁九功把暖壶撤掉意思,甚至也没急着放宁汐走。
一边看书做批注,一边闲话的口吻说道:“你不是在研制香芬妆品那些玩意儿。”
宁汐便猜测康熙这是也在无意中接收了有关她的一些事情,所以才会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
“一些小玩意儿,皇上若是有兴趣,奴婢赶明儿调些好的送过来。”心里却想,这莫不是因祸得福了。皇帝代言指定是比阿哥更给力,而且更不怕人再来碰瓷啦。
康熙却没兴趣,“送去小秦氏那儿罢。”
嗯哼!这个也不错的呀,就如今在宫女间的小范围流传,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大做强,倘若在主子娘娘间流传开,准能形成气候。
宁汐就这么在乾清宫同康熙东拉西扯地唠了一个多时辰,话头都不知从哪来的,只要一个起头,另一个准能接上茬,气氛也比刚开始的时候轻松了许多,康熙甚至还赏了宁汐一盘点心,把梁九功给稀罕的,这可真是活久见了。
不管乾清宫里的气氛多融洽,却是把宫外的人给急坏了。
太子同十四爷双双撵到了乾清门前,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太子先发了话,“你可真是能耐了。”要不是在外头,都要直接骂十四蠢货,什么话都敢往外传,真以为自己那点小伎俩别人看不透。
十四爷把话传出去后就后悔了,再想去澄清的时候,竟越描越黑,还一劲儿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只一听说乾清宫召见宁汐,魂都去了一半,就怕自己给她招惹祸端,这才着急忙慌赶过来,谁曾想还碰上了太子。
“弟弟真要有能耐,就不会这样了。”十四爷懊恼的说着。
惹来了太子一声嗤笑,“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能不能用点脑子。”
十四爷给噎的说不出话,“如此,二哥再进去递个折子罢。”
太子哼了声,“自己惹的事,凭什么让我给你擦屁股。”一甩袖,走了。但心里却是有计较的,这人真要是出事,早出事了,哪里会在里面待这么久没动静。
十四爷便在身后呸了声,就这点能耐,也配挣宁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