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少说也能持续个三年两载,枕边风若是吹的好,也是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大福晋在那张罗着菜单,“宫里上进个奴才爷也管,未免也管得太宽了。您有这工夫,不如来看看这份菜单,格格好不容易回来,你这个当阿玛的,也太不热情了,是想让女婿误会你不喜欢看到他们回来不成。”
直郡王便啧了声,“你个妇道人家懂甚么,爷如今是个郡王,若是能拉拢住这位新宠,窥探君心岂不是更加便宜,届时讨得圣心封个亲王,福晋不就是王妃了,那时又何止是压你那些弟妹半个头。”
大福晋可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主,“可拉倒罢,这光天白日的,您倒是说起梦话了。漫说咱们皇上如今还年富力强着,便就是给爷封了亲王,那日后又该往哪封。”
这话虽说的隐晦,却也易懂。大低便是说皇上还健在着就把儿子封了亲王,那以后新君上位的时候,还该怎么实行恩封,这都封到顶了,再封,把江山拿出来分吗?
所以,也是不跟着做这白日梦,既然直郡王不上心孩子,大福晋也只能自己往厨下跑一趟,看看食材新不新鲜,准备妥当了没有。
而直郡王呢,也不过是在背后说了句妇人之见,也往自己的书房去了。
别家阿哥听了这事,也都同上回十四爷带宁汐出宫那样,好奇归好奇,却都没敢往深了探究,毕竟事关皇上,打听太多就要犯忌讳了。
倒是八福晋理不清这事,还特意问过了八爷,“她原来不是十四阿哥的人吗?”
也是越捋越乱,如果说这是十四爷的人,现在算是他献给皇上的?儿子用过的东西再给老子用,怎么想都觉得膈应。而如果说这人一开始就是皇上的人,那么之前十四爷那样带人出来招摇,算不算给老子戴绿帽子了呢?还是明目张胆的。
自从在琉璃厂来那一下,八爷是真不想再理这摊子事儿了。
这事早已经偏离了他原先的设想,老四他是还没看出来个深浅,可太子同十四那样,不用多看也知道是让宁汐给迷的五迷三道了。
偏这俩人还特别的孬,不想着怎么把人抢过来就算了,都默契的以保护为上,行事一点都像个阿哥该有的样子了。
“福晋几时起也好打听这些了。”八爷抻了一下手里捧着的书,侧了个身,慵懒地往椅背里靠了靠。
八福晋却好像没听出八爷在嫌弃她打听这些事似的,还凑近了些,顾自在那儿分析,“依妾身看,这个奴才应该不是她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八爷把书往下低了点,“怎么说。”
八福晋便兴奋起来,“爷您看,后宫里不管是正宫娘娘,还是低位小主,哪个是没有姿貌的,即使有个别容色平平,也定然有其他过人之处。就她的这张脸罢,我总觉着与她整个人不相匹配。”
八爷挑了下眉,手中却仍在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页,“福晋缘何这般以为,就因着她嗓子好。”
八福晋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妾身觉得她不应该是那日看到的样子。”至少那日从身后看宁汐,那么曼妙的身姿,合该配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才对。
八爷在心里叹气,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可真是独到。但他是真的不想再听到有关宁汐的任何字眼了,这人在琉璃厂配合太子摆了他一道,虽然没有旁人知晓,八爷却是耿耿于怀的。
偏偏八福晋起了兴趣,派人明里暗里地去打听宁汐的事情,打听也就罢了,还老爱拿到八爷面前来说道,八爷不堪其扰,索性在得闲的时候窝在书房里不出来,看书也好,提笔作画也罢,总归就是不想再同他福晋讨论宁汐种种。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八爷听着她福晋的津津乐道,脑子里很快就临摹出了那幅美人图的模样……
九爷十爷等了半天,等来了这个消息,两人也是懵的一批。
九爷:“不是,依着八哥当初的算计,是要用美人计来搅得太子同皇阿玛父子不和的罢?”
“啊,是这样的吗?”十爷也糊涂了,“我以为八哥的目的是要搅得太子同老四兄弟反目呢?”
那现在这叫甚么事儿,太子缩得比谁都紧,四爷也还没回京,这出戏还能唱得起来?
兄弟俩突然就都在心里默契地想到,那个带刺儿的小美人这是要便宜自家老子了!
有点不甘心是怎么回事?!
☆、第四五章
这事儿, 最开心的当数陈黔了,锲而不舍地鼓动了多少回宁汐去撩皇上。
眼下得了消息, 又再赶在乾清宫来人前, 撵到宁汐跟前危言耸听去了。
“师傅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十四阿哥可是万岁爷现如今最宠爱的皇阿哥, 为了历练他都不惜把人丢到营里去。”
“便就是福晋的人选,都在亲自挑选, 更别说屋里现在不让放人,为的不就是怕他年纪轻轻沉迷美色,坏了身子误了前程。”
“你要给十四阿哥做通房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万岁爷这会儿叫你过去,指定是没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