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
“有解药吗?”容非咬牙切齿。
“没,这药过个五到七天会自动排解,因咱们今早闹了这一出,麻雀她只能把微带痴迷状的姐姐放出来。
“我反复核实,这药主要是让人耿直,说话不绕弯,困倦后会睡很久,慢慢地,会不大记得服药期间所言,别的没太大伤害。”燕鸣远拍了拍容非肩头,让他放宽心。
容非愁眉不展,目带恳求:“能否请得动劳神医或他的徒子徒孙帮忙,让药尽快排解?”
“不差那么几日。”
容非倍觉煎熬:“她那样……我怕把持不住,会做坏事。”
“原来,你还没做过坏事啊?”燕鸣远甩了个蔑视的眼神。
“……”
容非如鲠在喉,憋得慌。他倒是想坏啊!可每一次,天时地利人和总缺一样,至今还坏不起来。
二人转而聊起今日之事的后续。
江湖人一再闹腾,盗门也不依不饶,而杜栖迟还有个特别尴尬的身份,她虽为青脊中墨玉一脉,她的父亲却是“天”字青玉牌指挥使,掌管江湖和朝廷的连接,杜栖迟再跋扈,也不能随便得罪江湖上的朋友,以免她父亲为难。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争执,杜栖迟终于答应,请多方各派一名代表,等青脊总指挥使抵达长宁镇后,一同开启密匣。
不可一世的杜栖迟,栽了。
若不是容非当众害她下不了台,以她所居的高位、她的武功、她的出身,谁敢跟她对着干?
燕鸣远心疼之余,难免唏嘘,絮絮叨叨说起杜栖迟幼时的可爱可怜,还说她大雪天受罚时,整个钥华阁无人理她,他冒着天寒地冻,给她堆了个雪人,妄想逗她开心,冻得手都紫了……
容非才懒得听他倾诉与杜栖迟成长的曲折,屡次进房看秦茉,见她一直未醒,心下担忧。
待到傍晚,秦茉才起,草草吃了点东西,Jing神萎靡。容非和护卫亲送她回秦家主院,留下左榆右杉,严密保护。
次日,燕鸣远带来了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叫筑昀,身穿花布裙裳,看上去乖巧伶俐,就是口音有点奇特。她早中晚三次给秦茉施针,手法纯熟,有着超乎年龄的技巧。
她与秦茉聊起了海岛的见闻,滔滔不绝,连海里鱼虾的形态都说得眉飞色舞,秦茉无比向往,听得入神,硬生生把容非晾在一旁。
容非见秦茉睡了两觉,已不像昨日黏他,百般滋味难言。
他私下拜托燕鸣远办一件事,燕鸣远听完后,气得抓狂,一口答应。
待到第三日,左榆右杉一大早被秦茉“请”了回来。
容非极度忐忑,自行前往秦家主院,却被告知,姑娘身体不适,不愿见客。
她终究没原谅他。
容非的心猛地一沉,幸好,他还有筹码。
…………
秦茉经过两日调养,已彻底清醒。
她勉力回顾这数日发生的事,大致记得被杜栖迟带进了地下密室,她自己主动喝了药,情绪波动极大,时而悲泣,时而兴奋无状,中途有一段时间试图与药物抗争,但被青脊发现。于是,她被两名女指挥使灌下了药。
往后她似陷入了漫长的梦境中,直至忽然遭人唤醒,而后梳妆打扮,被领出了地下密室,重见光明。
那一刻,近千人候立在长宁河两岸,欢呼雀跃,容非则形容狼狈又满脸欣悦朝她走来,面容如玉,她怀疑自己尚在梦中。
心爱的男子,突破重重难关,救她于水深火热,应该是个美梦吧?
她恨他的瞒骗,却不得不承认,她依然思慕他。
糊里糊涂看容非交出钥匙,糊里糊涂看小猴子引发了一场动乱,糊里糊涂看盗门中人与杜栖迟拉锯,最后容非于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走了。
此前的种种恼怒和顾虑,被重聚的幸福与甜蜜蒙蔽,她在药物的支配下,言谈举止率真到了无度的地步。
而今清醒后,她隐约还记得不少细节。
例如,她按捺不住,挑逗了容非。
真糟糕!
他是贺七爷,且有个将军府的孟四小姐在等着他。
秦茉本想独自面对这场风波,如今他不光拿了假钥匙来救她,还再一次求娶。
她好像答应了?意识到自己做了不可挽回的举动,她既恼又羞,干脆托病,躲在家中,避而不见。
自青脊从秦园带走了秦茉后,他们也自觉搬离了东苑,但每日派人到秦家一带巡视,以防秦茉逃跑。
秦茉不知未来如何,只想多花点时间陪伴魏紫和小豌豆,见东苑闲置,而越王丝毫没离开之意,遂请他迁至环境更幽雅的东苑。
她时不时带上魏紫和小豌豆去与越王叙话,连续两回撞见容非,皆态度客气到了疏远的境地,并迅速借身有要事为由,跑回家中。
越王、燕鸣远、魏紫等人无不同情容非,毕竟他们目睹或耳闻容非以身犯险,救出秦茉后,二人公然展露亲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