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亲口告诉她,他的一切。
秦茉转眼见外间房门紧闭,静听院落无声,拘谨之意渐消。
惹她恼火的那件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真真切切喜爱他,而他也不止一次救她于危难中。
她靠在他肩上,抬手轻抚这张曾被冷落了许久、又时常于梦内重现的俊颜。
未清理干净的胡茬微略扎手。
情意萌动,她凑到他腮边,一印。
容非错愕转头,幽深眸光对上她怯赧的眼神,如有化不开的蜜在流淌。
忘了谁先扶住谁的颈,谁先贴上谁的唇......
待他绵长的碾舐撤离时,秦茉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坐于其上,两臂绕向他......完全是他那日躲起来偷画的景象。
他连披散青丝也一并熨帖过,游至她染红了的耳垂,掌心温暖拥雪化冰。
她口鼻呜哼有声,身子微挣。
轻柔吞噬愈渐急切,她晕头转向,冰凉生生融成了水。
待她避过他的唇,歪在他身侧深息时,他的手悄然下探,不紧不慢地掐了一把,闷笑道:“果然比我画的纤细多了。”
她一脸酡红把头埋向他怀间,听到这句话,突然往他耳廓嗑了一口。
容非本已在进退两难的边缘,俯见绸纱皱乱,起伏隐现,莹润有光,不由得呼吸愈促。
他沉嗓无端生出哑味:“镇上人人皆知你我之事,何不……坐实了这罪名?”
她起初迷惘,感到嚣势渐起,已明白他话中含义。
羞怯使她试图下地,却又遭他揽紧。
他笑时人畜无害:“没别的,我……我只想亲亲你。”
话音刚落,他半眯长眸,以唇沿她的眉心、脸颊、耳根细细辗转......
秦茉无心思考是迎是拒,以手轻抵,又茫茫然闭了眼。
门外风声、人声几不可闻,天地间仅存两颗跳动的心。
若断若续的低哼,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迷蒙间,忽听院门外有人步履匆匆快步奔来!
且不止一人!
“站住!你们……!”
院中,翎儿高声呼喊,嗓音惊怒交集。
秦茉一愣,血ye如凝。
谁?有人闯入?
容非抬眸,恍惚目光相接,忙不迭松开她。
尚未来得及拢好纱绸,房门已遭人踢开!
二人下意识躲避,却听门口一娇滴滴的女嗓,夹着寒霜与烈火,随风而至,如刀剑利刃。
“贺七爷,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晚通宵了,自闭中。
出差在外又没网络~~这是跑到酒吧里蹭人家网修的文,我真的太难了~
特别感谢两位小天使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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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贺七爷?
秦茉披头散发, 两颊如烧,裙裾皱巴巴的,双手战栗, 捂住往下掉的抹胸, 企图遮盖容非留下的浅粉印记, 听到孟涵钰那句称呼, 懵了。
容非一个箭步挡在秦茉跟前,然而他衣衫不整, 从锁骨到胸腹,肌rou线条毕现,隐隐露出秦茉轻抓慢挠的红印,尤为狼狈。
房内三人僵立,气氛前所未有的尴尬。
院落中除了翎儿的呼喊声, 还隐约传出拳脚相交之声,应是容非的护卫和孟涵钰带来的人正大打出手。
争斗声夹着呼痛声, 一墨色身影在门外一晃,没露面,“七爷没事吧?”
是女子嗓音。
“罢手吧!”容非面红耳赤,整理衣裳同时, 犹自摆出冷漠态度, 淡声发问:“孟四小姐一大早带高手直闯秦园,所为何事?”
孟涵钰推门时只看到容非的侧影,待目睹他们情|欲未退的桃花眼,以及坦胸露肩的旖旎之态, 她咬紧下唇, 扼腕瞋目,愤怒中流淌悲色。
“你们……你们真的……?”
秦茉从他们二人对话中推断出——容非, 她的心上人,方才抱着她激烈缠绵的男子,竟是传闻中的贺七爷、贺家家主贺与之!
对……当初杜栖迟就已经喊他“七爷”,燕鸣远也一再强调他非富则贵。
可她想象力再丰富,也无法将容非与贺祁那位“体弱多病、脾气古怪、不近人情、年近半百”的七叔联想到一块啊!
这家伙当初如何糊弄她?家里有点小生意,周转不灵,来长宁镇游玩,顺道避债……
他不知从何处得来青脊要找寻密匣的消息,还私下翻遍她的卧房,盗走那黄花梨木老妆奁!
他隐瞒江南望族的家主身份,先后纡尊居于秦家的北院、东苑、西苑,更甚的是厚颜待在偏僻的秦园,为的是什么?
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