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
这一回主子更是在福如轩,及清言家门边悄悄加派了人手,为的就是预防那位会盯上清言,对其起杀心暗中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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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那一日不出意料,喝了姜汤,清言也未能扛住。终是病倒在床,一连晕沉了两三天。今儿将将好了一些,不用卧床。只人还是不大Jing神,恹恹的不甚得劲。
看到宁王拿来的东西,她感动又意外。但却未有推辞,当下便收了。在她看来,既知不能推却,又何必矫情惺惺作态。左右宁王是她的东家,现在甚或亦算得上是她的朋友。
朋友之情,在于诚,以心待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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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后,清晨。
“禀主子,人已安置妥当!”
程阳站在书房内恭声禀告。
“姨母那边知会过了?”
“回主子,已传密信给娘娘。”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主子。属下告退。”
当日上午用罢早膳,宁原陪着桑颐在府内散步消食。走到观枫亭内两人坐了下来。
望着眉眼盈笑,明显喜形于色的宁原,桑颐嫣然一笑,柔声开口问道:“今日王爷好像特别高兴,可是有甚么喜讯儿?”
她面上笑着,心内却是暗暗着急。不知是不是皇上赐婚的圣旨要来了。若果真如此,那留给她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这些时日,她始终没能找到宁王的破绽。也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下手。按姑母的意思,最终不论找不找得出,宁王都得死!
因为只要宁王死了,太子的太子之位,便再无后顾之忧。承继大统顺登帝位不过早晚而已。
当今圣上子息并不丰厚。尽管后宫嫔妃成群,然已年逾五旬的帝皇却只得三女六子。而能存活至今的只余三位皇子和两位公主。
二皇子平元初年出征平乱,不幸死于沙场;三皇子与五皇子未成年即染病夭折;余下四皇子宁熠,七皇子宁原,八皇子宁乾。以及永安与乐安两位公主。
四皇子早产,体弱多病。早年又曾摔到了头,伤到了脑子,以致人不大灵光。如此,自不能列为储君之选。何况宁熠之母原先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才人,身份低微。还是生下皇子后方母凭子贵,被升做了昭仪。
是以,太子宁乾唯一的威胁便只有七皇子宁王。只要宁王死了,太子便是有天大的过错,皇上亦不会废弃太子!
姑母原本一早便要除掉宁王。奈何贤妃护得紧,况且那时候,姑母还未能入主中宫。为登后位,姑母凡事谨慎。后头为了监视宁王,姑母将她安插在宁王身边。
那十余年里,直至年岁渐长,宁王对太子之位皆始终表现平淡。由来的淡然处之似全无相争之意。再到后来,姑母登上后位,开始全力为八皇子筹谋太子之位。又过了近两年,皇上终是做出选择,册立八皇子为太子,自此入主东宫。
八皇子做了太子,而宁王并无异样,成日里照旧只问风雅,直往琴棋书画堆里钻。对宫廷权势毫无恋栈。姑母对他的戒备于是松缓了不少。不料,今次太子突遭暗算,吃了大亏险些被废。思来想去,姑母觉得宁王未必没有嫌疑。
只她过来这么久,探查到的不过是宁王因她对姑母生恨,这些年确有所动作。甚而太子被弹劾一事,很有可能就是宁王幕后所为。
但在朝中具体都有哪些人是宁王一派,都有哪些朝臣是反□□,她却一无所知。先前因当年“失踪”之事,她难以自圆其说,故而索性装失忆以蒙混过去。
这诚然解了她一时之忧,但却也使得她错失大好时机。若不然,留宿贤妃宫中时,她便能探听出一些消息。
听到她的问话,宁原看着她笑容愈盛。
“颐儿,”他轻声唤她,鲜有的语声激动神情兴奋:“我终于能为你报仇了!”
桑颐心中一惊,面上声色不显。只口气疑惑的询问道:“王爷此话怎讲?”
“我拿到了张后的罪证!这一回,她翻不了身了,必死无疑!”他凝视着她,十分快慰的样子:“颐儿,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自你失踪那日起,我便发誓必要为你讨回公道!”
桑颐心往下沉,终有点绷不住。她心下焦虑,佯作镇定的追问道:“是吗?是什么样的罪证呢?真的能一举击溃张后吗?”
“怎么?听到这个消息,颐儿不开心吗?作甚么这副表情?”宁原却是问道,一对深黑俊目盯住她一瞬不瞬。很是不解的神气。
桑颐心内一个激灵,暗暗警醒自己,切莫关心则乱露了马脚。
“唉!”她轻声叹息,望着宁原极是担忧的说道:“我是担心王爷!那张皇后乃当朝国母,听说甚得圣心。皇上对其无比宠爱,于后宫可谓独一份的荣宠。
如此,她的权势可想而知,必是厉害得很!王爷要与她为敌,不缔于行在暗礁险滩,弄得不好,怕不是就要引来杀身之祸!若为了我,让王爷置身险地!我,我真是万死也难辞我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