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难怪桓崇的反应那般强烈...却原来,那机关就在她自己的手上!
无忧越想越是懊恼,她羞得用双手捂住热烫的脸颊,可是和缓一会儿后,再意识到自己的小手摸过什么...她窘得恨不得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
呜...这也太丢脸了!
... ...
无忧这边不好过,桓崇那边更不好过。
兜头泼下了两大桶冷水,泼得他身上都起了战栗,桓崇的头脑和身体这才彻底冷静了下来。
这几天虽然短暂,但他和无忧之间的关系进展飞速。
都已经说好了要慢慢追求她、等她心甘情愿的,眼见着希望在即...
可是,就在刚才,他又把事情搞砸了!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她的面前,不过就是一张薄薄的麻纸,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恨恨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跟着一拳便要往墙上砸去。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朝着廊外的那扇门,“郎君?”
桓崇皱起眉,厉声道,“谁?”
外头那小厮道,“夫人刚才临时让我们抬来了一桶热水,说是给郎君沐浴用。”
桓崇一怔,脸上顿时显出了复杂的神色。他朝着里屋的方向望去,默了一瞬,道,“...抬进来吧。”
... ...
桓崇头一回在浴房里磨蹭了这么长的时间。直等到把头发都擦得干的不能再干,他这才从重新回到了里屋。
无忧正在指挥侍婢们合上那笼箱盖,见他出来了,她轻轻咬了咬唇,大眼睛向他一睐,柔声道,“天晚了,我们用饭可好?”
冒犯了她这么多回,他本以为这回等来得必是一张冷脸,不妨她的态度竟然这般可亲?!
桓崇盯着她,呆了一呆,却见无忧睁大眼睛瞪着自己,声音也加重了些,“夫君,好不好!”
他赶忙点头如捣蒜,“自然,全听你的!”
一餐饭毕,再洗漱整理一番,桓崇最后行到那口巨大的笼箱前,犯了难。
桓崇承袭陶侃,作风一向勤俭。他为人公允,吃喝与众一致,因而深得拥护。他知无忧是出于一片好心,可她给他带得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但若是实话实说...他瞧了眼已经换好衣服,在镜子前卸着钗环的无忧,心内又忐忑起来。
铜镜是无忧从建康带来的那面,她一边卸去发上耳上的首饰,一边从镜中偷窥那人,却见他一会儿瞧着那口笼箱,一会儿再向自己望来,仿佛遇上了什么难事似的。
无忧“哼”了一声,等她把头上最后的那只珠钗卸下来的时候,她回身道,“明日,我会让曹承带着我曹家的侍从跟在你们的队伍后面。”
桓崇惊讶地张了张口,却见无忧走到床前,将被子一掀,便钻了进去,“放心,军中的规矩我懂。我为你准备的东西,绝不会假公济私,要你荆州军的人马费心。”
说着,她再向桓崇望去一眼,“若无事,便劳烦夫君熄灯,早些歇息吧,不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 ...
所以,她什么都预先为他考虑好了?!
桓崇心神一荡,迅速灭了四处的灯火,飞也似地来的床边。
这几日,无忧都没有抗拒他的亲近,晚上睡觉时两人甚至都开始同盖一被了。
可...桓崇望了望无忧身上裹得死死的被子,再瞧瞧自己这侧重新拿出来的被子,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生分了啊!
他不情不愿地钻进这被子里,躺了没一会儿,他便朝无忧的方向蹭了过去,“无忧,我好冷...”
声音低落,可怜巴巴的,还有点带颤的意思。
...活该,谁让你洗了那么久的冷水澡!
无忧本不想理他,但是再一想到明日一早他就要走了,战场情势万变,生死未卜...
她心头一软,还是回过身去,把自己的被子透开一个角,“喏,进来吧。”
桓崇等得就是这个时机。
他将臂一伸,把无忧揽在了自己的臂弯里,搂着她、黏着她,还趁机在她的肌肤上深深嗅了一口,“...好暖、好香!”
无忧气得简直再想咬他一口!
那人身上能把她烫化了,哪里有一点点的冷了?!
“骗子!”
不想那人拉过她的手贴住了自己的心口,嘴上大言不惭道,“我说的是真的。刚才,这里好冷。”
说着,他再一笑,却是将声音压得低了,“现在,突然就变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时候,总感觉他们俩一个是狗派,一个是猫派~233333
如我所料的锁了,希望能尽快解锁吧~
☆、第 76 章
无忧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身边那人刚动了一动, 她便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