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不要怕,你怎么还怕,你不相信我。”
长云:“我……。”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我不想死啊。”
小婵歪着脑袋奇怪的问:“不想死,为什么?你这个人好奇怪。”
长云忍不住要骂人了,这他娘的有什么奇怪的,想死才奇怪。
长云不擅长教育小朋友,也没有循循善诱的心,指着门口干净利落道:“马上,走。”
小婵摇头:“姐姐你现在活得就像一条狗,一条没有自由的狗,却还是要恬不知耻的苟活于世间,我为你感到羞愧。”
长云震惊的看着她,她一直觉得自己虽不算多好的好脾气,但是总算是有个世外高人的情Cao,胸有沟壑,处变不惊。
现在突然有了一种被骂的心尖颤疼的感觉。
戳到痛处了。
长云险些被噎个半死。
小婵走近了,眸子里那死气沉沉的目光半点光也透不进去,枯瘦而小的手慢慢的伸了过去。
长云突然道:“慢着。”
小婵的手蓦然顿住,冷声道:“怎么了。”
长云:“你的手裂了好多口子,都见骨了。”
小婵垂眸:“跟你有什么关系。”
长云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没什么关系,就是觉得你这个角度像是自己割伤的,咦?你有自虐的习惯?”
小婵突然将手伸了回去。
长云笑了笑:“没关系,我都懂,谁还没点小癖好了,不过这种毛病都容易是富家子弟的毛病,吃饱喝足了就喜欢搞点刺激出来,但是丫鬟么,本来就容易被打,你为什么还要自己伤自己。”
小婵:“我说了,这跟你没关系。”她的手再次颤颤巍巍的伸了出去。
长云倾身道:“咦,你的大拇指有一节是白的,怎么,扳指带多了是不是。”
小婵脸色一滞,立刻又将手缩了回去,背到身后死活不肯拿出来了。
长云丝毫没有意识到被灭口的危险,兴趣盎然道:“幻音宮这么有钱的啊,小丫头都有扳指。”
小婵定定的看了她很长时间,露出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神色。
长云不知死活的回看着她。
小婵眸色一暗,转身推门走进了夜色里。
长云突然觉得除了自己是正儿八经的八代贫农子女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藏着秘密。
那丫头的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怪异感,今天长云终于明白了这究竟是什么感觉。
她看任何东西都是一视同仁的,绝对公正的,无任何偏私的。
以万物为刍狗。
一视同仁的鄙夷,一视同仁的嘲讽,看自己的眼神和看澡盆子没有任何区别。
长云对这种眼神之所以很熟悉,就是因为她见过这种眼神。
师父。
不过师好一点,虽然他看自己的时候,那努力压制也藏不住那满满的嫌弃之情很是伤人自尊,但是他内心还是有爱的。
比如他看花花草草,看小鱼小鸟,只要不是人,他都会流露出温柔之色。
师父在长云的心中已经是变态了,这丫鬟如果真的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只会比师父更狠。
日子一天天过去,幻音宮的大夫们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长云身上的毒正在有被逼退的迹象。
在她被治疗的期间内,身上的镣铐被暂时取了下来,考虑到患者心情也很重要,平日里不会有满脸横rou的汉子背着刀监视自己,只有呕心沥血给自己看病的老大夫。
看着长云的毒一点一点的逼退,身体一点一点的好转,老大夫们比长云还要激动,觉得自己朝千古神医的步伐又迈了一步。
长云坐享其成,只等着毒解了被送到幻音宮主那里之后,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终于在中毒第十五天后,长云被宣布毒解了,十几个老大夫激动的热泪盈眶,宓晴高兴的喜上眉梢,他们高高兴兴的让长云洗了个澡,吃了顿丰盛的素宴,几乎是敲锣打鼓的将她送到了笙寒宫主的寝宫。
十几天来长云第一次穿着柔软舒服的长衫,长臂外露,坐在软榻上,吃着水果等宫主来吸她。
内功没有完全恢复,但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寝宫里静悄悄的,一水儿的绿意侍女侍奉两旁,沉默冰冷除了喘气和死了也没什么大的分别。
长云吃了一串葡萄,三个橘子都没等来宫主。
长云问侍女:“你们宫主是不是第一次吸女人有点紧张。”
侍女冷冰冰的回:“不知道。”
长云站起来在屋子里晃了两圈,等了又等,一直等到天明都没有等来宫主。
长云失望的对刚从门外急匆匆进来的宓晴道:“你们宫主失约了。”
宓晴咬牙道:“那你就可以多活一日了,宫主一定是嫌弃你毒未解干净。”
长云:“那就遗憾了,还要多等几日吗。”
宓晴下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