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云笑嘻嘻道:“不对,我问过师兄们了,那个矮矮的低低的才是教主。”
教主气哼哼:“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是那个。”
长云站起身来指着最大的一座最美丽高耸的冰清玉洁的主峰问:“教主,这座主峰又是谁,叫什名字。”
教主:“还没有名字。”
长云的眼睛倏然被点亮,灿烂的比拟坠于山崖的金阳,小小年纪,争名逐利的心却已经开始如野草般蔓延生长,她用天地不容的桀骜语气说:“教主,那以后它的名字叫做长云峰!”
长云猛然吐了一口血,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像是要断了,发出让灵魂都为之颤抖要逃脱出天灵盖的的铮鸣声。
那铮鸣声一个俯冲又猛然砸了下来,砸的三魂七魄被迫归位。
祸不单行,走火入魔,心魔又生。
美丽的宛若从画中走下来的师父站在他面前垂眸看着她:“你跟我修行会很苦的,我这人没什么感情,也不懂的怜悯,就算你哭,你求饶也打动不了我半分,从今天开始,除了吃饭睡觉,你所有的时间都要修炼,你只要敢偷一次懒,你就再也见不到我,我绝对不会再教你任何东西。”
我为什么要这么疯狂,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我练功练到一身怕冷的痛病,整日要裹着厚厚的衣服,练功练到Jing神衰弱,一夜一夜的瞪眼到天亮。
我为什么要叛出万神门,过着被人追杀的日子。
我竭力要证明什么,我疯魔的要证明什么。
可我为什么被关在了这里,我不能被关在这里,绝对不能!
长云的心魔在翻山倒海,摧枯拉朽的将她的意识一点一点地吞噬,不死的意识又一点点的绝地重生。
往复循环,无休无止。
“我日你格老子的霹雳掌十八式,戳你眼珠子,哔!”
“呔,王八犊子你个燕子俯冲第一式,拌你狗腿!”
长云迷迷糊糊中被一声声充满风俗人情的叫骂声唤醒。
这些俊杰们还在没日没夜的斗嘴,乐此不彼。
“我呸,你残刀熊还是个人物么,谁还记得你,古物还差不多!”
“你娘个腿的李闲云,叫什么满袖清风,我看叫满裤裆臭风吧!”
长云认真的听了几耳朵后,脸色不由古怪了起来。
谁不知道残刀熊是个仁义满天飞的大侠,一把残刀专管不平事,是多少热血男儿崇拜的好汉。
现在就剩个残了。
满袖清风李闲云江湖上有名的逍遥剑客,一蓑烟雨任平生的那类。
如今蹲在铁笼子里,目光猥琐,满嘴脏话。
还有桃花扇玉衍,武林第一美男子,平日里喜爱梅花,走哪里,疯狂的姑娘就会折梅花竞相送给他,教坊曾流传着这位公子的赞诗:玉郎行经处,十里桃花一夜秃。
玉郎惊世容颜不再,一把放荡不羁的鸡窝头,一个胳膊没袖子,还反穿着裤子,很是萧索。
这些在江湖名噪一时又神秘失踪的人物,齐刷刷的集结在了这座不见天日的死牢里,被折磨的啥傲骨都没了,就剩个嘴。
长云暗暗想,笙寒宫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这般厉害。
我究竟如何能见到他。
☆、宫主
白天他们聒噪长云还能忍,到了晚上各狱友都熟睡了, 隔壁的邻居还像个耗子似的挠自己的墙, 一边挠一边喊:“对面的姑娘你睡了吗?”
长云睁开假寐的眼睛,有些无奈:“没睡,您是李前辈?”
她左边的狱友便是逍遥剑客李闲云。
李闲云笑道:“正是正是, 我这么隔墙跟你说话不太方便, 你能不能把头伸出铁栏啊。
长云看了一眼铁栏的宽度道:“不行。”
李闲云的声音道:“我的头已经伸出来了, 姑娘你到门口坐坐我们唠唠嗑。”
长云实在没有在牢里蹲门口唠嗑的习惯, 可是李闲云再三盛情邀请,长云只得将身子挪到了门边,扒着铁栏看了过去。
之间李闲云的脑袋在铁栏外,脖子在铁栏内,下巴搁在横栏上,一副要问斩的姿势。
李闲云的声音带着老一辈的徐缓温和,好像白天里骂街骂得带劲的不是他一样。
李闲云:“姑娘,你的内功已经被吸走了么。”
长云:“还没有, 我中了毒, 他们可能一时奈何不了我。”
李闲云道:“哦,那你倒是因祸得福, 不过他们这里少不了解毒高手,一定会想尽办法给你解毒的。”
长云的眼眸颤了颤。
李闲云看出长云蓦然喜悦来,叮嘱道:“姑娘在这里还是万事小心为好,能被捉到这里来的,没一个是小角色, 谁来之前不是一代俊杰,雄心万丈,可是能逃出去的一个也没有,我看姑娘是女儿身年纪又轻,实在是好奇,你究竟师出何门哇。”
长云:“我有两个师门,一个师门说了您不知,一个师门我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