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忍不住骂了一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寒风梳骨,大雪纷飞,付尧门踏着月色走了出去。
长云被迫跟在后面。
付尧门宛若融入了黑夜的一只燕隼,飞墙过脊,一路疾驰来到了付辛门的住处,然后从小墙跳进去,悄默默的推开他的房门,将还熟睡的付辛门推醒。
付辛门睁开眼睛后,困意顿消,惊讶的看着他:“尧,尧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付尧门道:“今天月色不错,我有些知心的话想找你谈,我们去后面的林子吧。”
付辛门:“现在?半夜?”
付尧门:“对。”
可惜屋子太黑,付辛门看不见付尧门的表情。
付辛门没什么警觉的同意了,披了鹤氅,不惊动任何人的随付尧门走了出去。
付尧门没骗他,月色果然还算皎洁,林子也覆盖了茫茫大雪,银装素裹的群杉树整整齐齐的列队而站,肃郁的铅云之下,如同披银甲亮凯的武士守卫着平和的阜昭城。
付尧门一直向默默的深处走,付辛门也只好跟着。
终于付尧门停了下来,付辛门看着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付尧门转过身,缄默的看着他,神色不善,紧接着他突然发难,“锵锒”一声拔出了他的三尺青锋。
青锋似昭显了主人澎湃的内心,翁然作响,凝聚着暴力的气息。
付辛门的困觉彻底醒了不敢置信的问:“你,你要杀我?”
付尧门一句话不再说,举剑便砍,剑气訇然而下,震雪回天,随风迂转,三尺青锋对着同胞亲兄弟的命门击去。
付辛门惊慌失措,连滚带爬,有一下没一下的猫爪子扑虎似的反击不敢相信的问:“你要杀我,我是你亲哥哥?”
付尧门吐出的话比地上的冰雪还要冰冻几分:“哥哥?你就是个废物,拈花惹草,惹是生非,做错事要我来替你承担,为什么?!你是我同胞兄弟我便更加厌恶你。”
付辛门:“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付尧门,你就是这么个谈心的?谈你个姥姥。”
他眼看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不得不出绝招,他这个毒霸虽然武功不济,下毒却是一流的。
真正的下毒高手,从来都不是只凭他会制造出几种毒,而是他总能在别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依旧有机会下毒。
付辛门大喝一声:“尧门,我不想伤你!否则我也不客气了。”
袖管中散出蝎尾针,呈人字排列飞了出去。
紧接着又是“暗香疏影”,“流水桃花”,“天凝地闭”……
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
付尧门也不客气,两个人完完全全的是丧命打法。
于是一个人砍剑,一个人下毒,你揍我一下,我毒你一下,上演了一整晚的骨rou相残,豆箕相煎,一直大战了三百个回合,一直斗到天刚放晓。
付辛门的毒终于用光了,付尧门的力气却还有。
局势扭转,势均力敌的打斗终于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
直揍的乌糟子狼烟,日月无光。
付尧门打了个爽,将付辛门揍到雪窝里后,才住了手。
付辛门头埋在雪里,一只脚露在外面,还有一只脚别在脑梗后面,看起来十分疼:“付尧门你疯了!”
他蹬了蹬脚试图把自己拔出来:“莫非你要在这里杀了我?”
付尧门:“我不杀你,你毕竟是我亲人,我只是警告你,没有谁会永远幸运,你少主这个位子若要坐的安稳,坐的长久,就收起你的性子好好做人。”
付辛门:“我……”
付尧门:“不要总让我替你赎罪。。”
他说毕不再看地上的付辛门一眼,将剑归鞘,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付尧门没有打算杀他,只是在临走之际发泄心中的怨气。
反正都要走了。
付尧门心里舒坦了,长云却觉得不妙了。
这个梦也太他娘的真实和漫长了,虽说在这里会出现时间突然加速的过程,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只能一点点的熬,付尧门干什么,长云就得陪着他。
付尧门吃饭,长云在一旁看着。
付尧门睡觉,长云在一旁看着。
付尧门洗澡,看在其实秀色可餐的份上,长云也可以在一旁看着。
长云慢慢琢磨出这共梦学习他人技能的原理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瞬间吸功大法,也不是什么夺识,而是真的在学习啊!
入梦者好似个偷窥狂般一天到晚的偷窥被入梦者,全方位无死角,各种姿势无障碍切换的观察对方怎么练功怎么学习。
长云也相信或许真正施蛊的入梦者可以进一步的霸道的入侵对方的意识直接粗暴的学习过来,但是目前长云作为一个“意外”所能做的只有第一个能力。
长云不太赞同他拥有第二种能力,因为如果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