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我师父没能等到有所成,就被更加厉害歹毒的人杀害,被灭满门,可是师姐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练功,太阳好的时候你说要晒太阳,天Yin的时候你又说练功容易得痛病,刮风下雨就更不用说,可你的造诣却是我望尘莫及的。”
长云笑一声:“你可千万不要效仿我的懒惰,勤奋永远都没有错,只是人各有异,天分也不同,顾煜,要想学得绝世武功,你连门都还不曾摸到。”
长云将顾煜手里的剑拿在手上:“今晚我便带你走一程。”
她将剑举起,抵向月华,月熠染上剑光,青白流烂,若借了上天一盏明火,端放在剑尖,一路倾泻下来,那光华渡在长云的皓腕,长云yin道:“破晓”
鹤氅翻飞,银剑交辉,苍穹之下,长云模仿两位百年前破晓的创始者走招,一为男,一为女,一极刚,一极柔,白影翻飞下,长云时而娇媚无限,时而英姿飒爽,时而嗔,时而喜,时而情意绵绵,时而恨欲滔天。
可她的脸上分明没有表情。
是剑在说话。
顾煜看的手心沁出了汗,眼睛一眨也不眨,他好像跟着长云回到了百年前的世界,看破晓的创招者在高山之巅与一同样惊才绝艳的女子斗剑。
剑招越来越快,顾煜的眼睛已经跟不上了,被迫从那个世界里退了出来。
现在,他只能看到长云。
再倾城的舞娘都比不过此时长云的身段,辗转腾挪,倏转回袖,飘飖兮若流风回雪,飞袂绝云雨,缓步疾走,如踩雷鼓,一步一步撞在顾煜心上,千金难买倾城舞姬一曲惊鸿舞,若是有人能看到长云的舞剑,才知这世间有多尘俗堕落。
到后来,顾煜的眼睛里就只有她清减的脸庞。
她猝不及防的走入他的世界,刚打个照面就被牢牢吸引,自负超群的自己在见到她后,如进去亮昼的蜡烛,顿时光彩。
长云停下来,将剑抛到他的手上:“万物在心,凡事一个悟字。”
顾煜握着被长云握过的剑,竟然觉得这剑烫的厉害,这滚烫的感觉从剑柄一直传到心脏里,整个人都燥热起来,长云说的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到。
长云见他失魂落魄,猜测一定是受打击了,安慰道:“没事的,我跟你们不一样,你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去睡吧,你不累,剑都累了,你看这剑鞘都磨秃噜皮了,我先去了。”
顾煜回过神来道:“我知道了。”
第二日清晨,一夜未眠的顾煜顶着黑眼圈打开门就看到了长云。
长云没脾气的敲敲门框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能睡。”
顾煜尴尬:“对不起,我昨晚没睡好。”
长云道:“不过你还算勤快了,我去猫儿的房间叫了他半天,都没把他从床上薅起来,睡的跟死猪一样。”
顾煜将门带上道:“师姐,有什么事要叫猫儿和我。”
长云看了一眼北面的房子道:“皮掌门一大早就来了,很是鬼祟的从小门溜进来,说想要跟猫儿和你喝早茶。”
顾煜反手将门带上,转过身道:“我知道了。”
顾煜赶到的时候,皮掌门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顾煜走进来,连忙站起来笑容可掬道:“顾公子,气色不错啊。”
顾煜一晚上没睡,气色正是飘飘欲仙的阶段,这皮掌门拍马屁简直就不走心。
顾煜道:“这里本来就是您的地方,快请坐。”
皮掌门坐下来又道:“顾公子丰神俊朗,坐在我这屋子里,都觉得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这皮掌门一看就是不习惯经常赞美人的人,开口说的每一个马屁都非常令人牙酸。
由此可见,这老家伙真的是有求于人。
顾煜看着他都着急,他就没有见过这么不爽快的人,居然还敢起名字叫皮实厚,皮真薄还差不多。
顾煜道:“皮掌门,在下与您一见如故,不如我们饮些酒,开怀一叙。”
皮时厚:“好好好,趁着你那女娃娃门主不在,好好喝一顿。”
顾煜与他把酒言欢,七八杯酒下肚,皮时厚舌头就已经打结了,他的眼眶泛红,越发沉默,又一杯酒下肚后终于把目的说了出来:“顾公子实不相瞒,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
顾煜道:“请讲。”
皮时厚:“你可知我们少主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叫做付尧门。”
顾煜:“并不知道,我从未见过,只见过辛门少主。”
皮时厚的脸颊上显出一抹浅浅的泪痕:“你自然是见不得,因为尧门这孩子三年前就去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他是个好孩子啊,这双胞胎兄弟长的一模一样,性格却天壤之别,哥哥顽劣不正干,弟弟却是天之骄子,这里的人提起他,说他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死的可惜。”
顾煜:“他是如何去的。”
皮时厚道:“尧门去的时候,只有辛门在场,我们都没有见到,那是一个清晨,小畜生一身是伤的回来了,一入城门就晕了过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