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橱窗,还有一些搞怪的自拍。
她本来以为自己出来玩,肯定能忘了同桌某人。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一串的点赞里,有“小白兔”这个备注名,就忍不住捏着手机发呆。
他给每一条都点赞了,但是没留评论。
阮之南看着其中一张,她试戴着店里的格子发卡,笑的眯着眼睛拍了一张照片,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特可爱。结果某人也只是给点了个赞。
掺杂在鲁淡和付锴的彩虹屁评论里。
一个无情无义的赞。
阮之南有点微妙的气愤,真想把这张照片私聊发给他,让他睁开那双下垂眼,好好看看她的仙女容姿!
她几次还点进了傅从夜的朋友圈。
塔克拉玛干沙漠都比他的朋友圈有生命气息。
上一条还是一年零三个月之前,他转了一篇文章,好像是某个小说家的自传。
简直像是微信号原主已经英年早逝了似的。
相比阮之南这边,三天可见的数量等于别人的半年可见,天天话痨,把看到的一只猫都要拍照发出去,让发小圈子群组可见。
当然……傅从夜早就躺进她的发小群组了。
她前两天尝试过把他挪出来,单独建一个组,名称“无情翻脸狗男人”。
结果大半夜瞎想的时候,又忍不住垂死病中惊坐起,把他加回了发小群组。
唉,怎么隔了几千公里,还在纠结这点屁事儿。真没出息。
大概是她玩手机时候表情不太好,江枝北喝了口咖啡,问她:“怎么了?你不想让你爸去工作?”
“啊?”阮之南抬头:“没啊,他走了才好呢。咱俩玩,省的他又非拉我进店里买裙子买包。咱俩能玩到一起去。”
江枝北:“玩可以,把作业带上。轮渡将近五个小时呢,路上好好学习!”
一家三口坐在上层甲板上,阮之南趴在桌子上学习,海上风也大,江枝北拿杯子压住了她的习题册,防止被吹飞。
阮之南写一会儿,玩会儿手机。
中途刷朋友圈的时候,刷到了一条。
她立马坐直身子,无心学习。
江枝北在那儿看新闻,转头瞧了她一眼:“怎么了?谁出轨了?离婚了?”
阮之南对着屏幕傻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没,鲁淡跟我发消息呢。”
江枝北挑了挑眉毛:“哦……是鲁淡啊。我还以为是你同桌那小子呢。”
阮之南差点手抖,她可不敢在当警察的妈面前露出端倪:“我跟我同桌都不怎么联系的。”
这是事实。
江枝北笑了起来:“行,我也没说什么啊。你继续看吧。”
其实就是傅从夜时隔一年多,发了一条朋友圈。
她随手刷到,点开看来,差点呼吸停滞。
他和左麦,各自戴着一个兔耳朵发卡,在游乐场的卖店里自拍。
左麦笑出了八颗牙。
当哥哥的大概是被强逼的,也露出八颗牙,笑弯了眼睛,脑袋跟她碰在一起。
就这么一张图。
配文就是一个兔子的emoji。
阮之南忍不住抬手捂嘴,盯着照片发呆。
大兔子和小兔子!
……太可爱了吧!
嗷嗷嗷嗷!
他以前明明不太喜欢她总叫他小白兔的,这会儿怎么又愿意配合人设了!
我的妈耶。
阮之南竟然被可爱到想直接倒在桌子上昏迷。
亲妈在旁边,她又不敢太夸张。
往下翻了翻,竟然没有一个人点赞。
她记得鲁淡付锴他们,后来也都加了傅从夜微信,怎么都发了好一会儿了,也没人点赞啊。
本来不打算点赞的阮之南,看他实在可怜,忍不住点了个赞。
唉,没朋友的小可怜。
要不是有她,谁还记得给他点赞。
阮之南写了一会儿作业,又忍不住翻了那张照片看一看。
背景的卖店和周边,很像是环球影城,再加上店员的人种和时间,阮之南觉得他应该是跟左麦一家去了奥兰多。
啧啧啧,感觉过的比她有意思多了,她也想去环球影城。
正好这会儿鲁淡发信息过来,大概就是问她几号回国,要不要假期结束前吃喝一顿。
但阮之南因为5号要去堀哥的姐姐的生日会,所以没时间跟他鬼混,就回了一句。
[鲁淡]:哦对,说起来,傅从夜在家吧,我还想找他借作业抄一抄。”
[阮之南]:你没看朋友圈么?他去游乐场了。我看应该是奥兰多的环球影城,估计整个五一你是找不到他了。
[鲁淡]:朋友圈?我看看啊。
[鲁淡]:不就一条一年多以前的转文么?
[阮之南]:卧槽?你那儿刷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