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说道:“他身边有位姑姑,武艺高强,她告诉我们,联合难民对付我们的人,并不是太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外公慈祥地看着她。
阿柔是担心他会因为一时之气,而和纳兰氏作对,最终,会引火烧身。
但事到如今,不是他想置身事外,就能够做到的。
“放心。”外公安抚她,“凶手我一定找出来,绝不会让你们白受委屈。”
他在朝多年,自然比她考虑的要全面,阿柔便不再说什么。
重要的事情一说完,太傅就开始欲言又止。
阿柔看出来了,思考了一圈,也没有想明白他为何事烦恼,便鼓励地望着他,等他与自己说明。
二哥正专心在他们后面的书架上面找书,并未多做留意。
好一会儿,外公才找了个借口,说道:“这次还真多亏了顾瑾城那孩子,听说他在沬州得了些关于纳兰夫人之死线索?”
原来是为了顾瑾城。阿柔松了口气。
“顾瑾城并未与我们提过。”阿柔说道,“他初入朝堂,势单力薄,外公若对此感兴趣,他定不会有所隐瞒。”
顾瑾城虽然出身高门,也有军功在身,又得白迎山元帅的重视,但他在朝中并无势力,此番与太子作对,无疑是与虎谋皮,若有外公助力,定然能够事半功倍。
可是,兹事体大,若太傅能独善其身,又何必去淌这趟浑水?
所以,阿柔并不支持外公因为要回报顾瑾城,而去和太子作对。当然,如果太傅本就与他目标一致,就另当别论。
“他初入朝堂,我这个老家伙,应当主动避嫌才对。”太傅说道,“顾家与我也没什么交情,若邀请他在家中碰面,定会惹人怀疑。”
他这样说,聪明如阿柔,应该能懂他的意思罢?
顾瑾城幼时被江家收养过几年,顾家对他又不好,去朋友家是很正常的嘛——以太傅的身份邀他在郑家碰面不合常理,但是,以江家外公的身份和他在江家碰面,就自然多了。
“柔儿,你同外公说实话,可是不想住在外公家里住?”太傅殷切地看着她。
阿柔顿时明白了老头的意思。
“我跟妹妹似乎是让人盯上了,担心给您添麻烦。”阿柔按照他的意思往下说,“要不然,外公加派几个人到咱们东市的宅子里去,这样,咱们两边都安心。”
外公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出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干脆,让外公到你们那坐镇?”
“好啊。”找好了书,回到桌边的阿林立马说道,“有外公教我念书,我心里也有底。”
“那就这么说定了。”外公捋着胡子,哈哈大笑。
老头和大周氏还在赌气,故意没有通知她要去哪儿,只让人抬着她收拾好的箱子,另套了一辆马车,随着兄妹几个回了东市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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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年也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什么环境都能忍,唯独对几个孩子过分重视,想要把最好的都给他们。
所以,之前来看的时候,才觉得这宅子哪哪儿都有问题。
如今让三哥差人打理了一番,全府上下焕然一新,看起来干净而又温馨,的确是比郑府那古板压抑的环境要舒服许多。
蜚蜚和姐姐住,家里就空出来一个院子,刚好给太傅搬进去。
家里什么都有,亲信简单把太傅箱子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像模像样的。
院子里还有个小池塘,尺长的锦鲤绚丽多姿,池塘上面还架了一条小木桥,走在桥上,望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别有一番风味。
太傅伸了个懒腰,满意地想,这比住了几十年的郑府新鲜多了,也放松多了。
晚饭是在江家吃的,是他们来京都的第一次开火。蜚蜚现在当家,厨房特意拿了菜单来给她选。
因外公来了,蜚蜚特意多支了些银子,让厨房多做几道外公喜欢吃的菜。
每一笔支出她都会记账,记好以后,又根据今日的花销,粗略计算了一下他们每个月要花多少银子。
今日赢的钱是她自己的,被她放在了另一个小金库里面,这也是阿柔教她的。
——私账和公账不能混在一起,否则会乱。同时,还告诉她,若想从中牟些小利,该如何Cao作。
阿柔并不是想教妹妹做坏事,相反的,她是想把各方面都告诉蜚蜚,只有这样,将来才好防范,不会被别人钻了空子。
蜚蜚若需要钱,直接拿就是,犯不着费那个心,因此,也只是听了一耳朵,了解到有这么个事情,遇上了也不至于被坑,随即,就抛诸脑后了。
因江家是做客栈的,对吃食格外讲究,特意挑选了会做饭的丫鬟姐姐。
定下菜单时候,蜚蜚便开始试着将这笔支出记下。
正忙着,外公就拿了一个小匣子过来,得知小姑娘在记账,更觉得新鲜,默默瞧了一会儿,轻声细语地给她指出了一些错误。
蜚蜚先前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