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蜚蜚正在吃瓜,来不及说他什么,就指着三哥的爪子,着急地“唔”了两声。
三哥脸皮厚的很,坏笑着把牌抓了回来。
正想换一张,阿柔就轻飘飘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动作看起来根本不像用力,但她天生力气大,即使没用劲儿,三哥也瞬间将手缩了回来,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落牌无悔。”阿柔清清冷冷地怼他一句。
三哥哭笑不得:“刚才你还偷偷帮妹妹悔牌,我都看见了!”
“蜚蜚不会玩儿,悔两把怎么了?”二哥把牌一摊,大大方方的,“妹妹看看,要哪张。”
三哥:“……”三打一,他可太难了!
光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玩闹,外公就觉得很开心。
兄妹几个感情好,打个牌都比旁人有趣些,他不好意思过去打扰。
旁人都以为,他身居高位,几个孩子肯定是图他什么。但事实上,他才是那个想要融入他们,却无计可施的人。
初夏,天气已有些热了,外公在院子里看着他们,亲信陪他站在太阳底下。
兄妹几个正在玩儿,三哥和阿柔专心地在教蜚蜚规则。
蜚蜚捏着一片哈密瓜,边吃,边和三哥斗智斗勇,想要赢他的钱。三哥却故意逗她,诡辩着不让她把桌上的银子划到她那边。
小姑娘和三哥辩论,笑声传出去,离笑不露齿、端庄沉静的大家闺秀形象相去甚远。
外公一直没有说话。
亲信站在他身后,偷偷观察着老头的脸色。见他一直打量着兄妹几个,心想:糟了,老爷肯定是生气了。
老爷是太傅,教书育人几十年,性子古板而且严谨,像五小姐这种坐没坐相、赌钱不学好的女孩子,铁定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这小姑娘估计得挨收拾!
亲信为这几个小公子、小小姐捏了把汗,还暗搓搓的想要提醒他们。
没想到的是,当蜚蜚让三哥逗得着急,站起来,单手去搂钱的时候,太傅却突然笑了起来。
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讽,而是真心实意的高兴。
“原先没瞧出来,这丫头还是个小财迷。”太傅乐呵呵的,语气充满慈爱,“好玩的很,就是牌品不太好。”
亲信:“……”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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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的钱已经赔光了,潇洒地一甩头发,说可以拿弹脑瓜崩儿来做注。
“好,我来弹。”阿柔曲起兰花指,作势要弹他脑门儿。
开玩笑,凭她那天生神力,三哥傻了才让她弹自己,当即就决定跑路。
刚好瞧见外公站在不远的地方,连忙站了起来,乖巧地笑着:“外公?您什么时候来的?”
阿柔还以为他在耍赖:“别想骗我们,方才输了几个来着?”
“谁骗你们?”阿森跑到外公身边,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没大没小地提议,“外公帮我打两局,输了算我的。”
兄妹三人:“……”
找太傅来跟他们推牌九,老三这心,得有多大?
亲信已经满头是汗,已经做好了太傅发火的准备。可又一次出乎意料的是,太傅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也带我玩儿?”太傅不确定地问。
他刚好坐在蜚蜚对面,说话的时候,就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蜚蜚自然连忙点头,笑笑:“只要外公别嫌我牌臭。”
“我牌也臭。”太傅哈哈大笑,开始洗牌。
兄妹三人配合着他,重新码好牌,三哥这一回站到了蜚蜚的背后,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出牌。
跟外公一起,小姑娘就不敢那么放肆了,小心翼翼地打出一张,边瞧着太傅的脸色。
亲信站在太傅身后,看着他一手的好牌,随手出一张都能赢,结果却做出一副无比苦恼的表情,硬是拆了对子,给下家的二哥喂牌。
亲信:“……”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太傅这性子转变的,和以往也太不一样了!可别是被人下降头了罢。
原本,二哥对牌九没什么兴趣,结果外公来了以后,他怎么打都能赢,意外的同时又感觉到了一些乐趣。
三哥觉得不对劲,从妹妹身后转到外公身后,目光如炬。
外公心里一虚,看几个孩子也赢的差不多了,连忙说:“诶?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阿柔,先前你说姚池带人去了太常寺,没认错人罢?”
“对了,我正想和您说。”阿柔正襟危坐,差点儿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好,那去书房说,正好我也有事和你商量。”外公站起来,“阿林,你也一块儿来,我那还有些书,你拿回去看。”
二哥自然答应,和他们一块儿走了。
满桌的银子,却没有人拿。蜚蜚眼睛都亮了,小贼似的,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