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弯刀用冷兵器结束他的性命,但这并没有威胁到男人,他甚至因此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活着的,属于生命的兴奋感。
布料摩擦窸窣,身后的门板被撞得“嘎吱嘎吱”作响。
这一吻结束之时,连福尔摩斯都乱了气息。
伯莎花了许久才平复下来心跳,她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面庞,迈克罗夫特锐利的双眼在黑暗中近乎深沉,那之中有且只有的,是她模糊的倒影。
“这么尽职尽责的祝福吻,”伯莎舔了舔嘴角,“倒是出乎我意料了,亲爱的。”
“完好无损的回来。”
迈克罗夫特在她的耳畔低语:“否则……”
伯莎:“否则?”
男人低笑出声,他难得放纵一次,任由感情压过理智,将头颅沉醉在伯莎的颈侧轻轻一嗅。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大动脉跳动的节奏,随着血ye,玫瑰的气味越发浓郁。
迈克罗夫特希望这份气味能牢牢停在他的记忆当中。
“否则,”他开口,“有人要倒霉了。”
第99章 白教堂的贵夫人37
雷斯垂德探长第二次来到泰晤士事务所, 迎接他的仍然是一扇空门。
“这……”
他身后的几名青年警员不禁目瞪口呆:“这怎么办啊, 头儿?”
雷斯垂德:妈的,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要是看到眼前的事情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那雷斯垂德白当了这么多年警察。
他抹了一把脸, 随手点了一名没穿警服的警员:“你出去打听打听,泰晤士的人在哪儿和人打架?”
“打、打架……?”
“快去!”
“哦、哦哦!”
小警员一脸茫然地转身出门,而雷斯垂德亲自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他又被那名泰晤士夫人耍了!
泰晤士事务所名义上是正经店面,每天人来人往, 想打听点消息还不容易?连苏格兰场的人都知道托马斯·泰晤士那几名弟弟妹妹就住在店面里。
雷斯垂德没有伤害小孩子的意思,但关键在于现在住在店面的几个小姑娘小男孩都不在, 这不就是准备好了等待自己上门吗!
他鼻子都要气歪了!
“头儿!”
就在他憋着火的时候,出门打听消息的警员回来了:“他们说泰晤士去西边了,他们今晚要和白鸽子帮火并。”
这还了得!
一听到“火并”这个单词, 雷斯垂德探长也顾不得到底有没有被耍, 猛然转身:“一个两个还愣着干什么?事后等着给帮派分子收尸吗?”
于是原本接道举报来突击搜查偷渡客的行动, 在顷刻之间变成了抓捕私下斗殴火并帮派分子的行动。
雷斯垂德探长带着一小队警察浩浩荡荡地朝着白教堂区西边赶去,然而等待着他们的却不是习以为常的帮派分子列队撂狠话的场景。
没有白鸽子帮,夜色之下只有那无比醒目的红围巾和红手套。
打头的托马斯·泰晤士就站在西边街区的入口, 他大大咧咧地靠在墙上, 直到看清了雷斯垂德探长的面孔, 俊俏的青年当即站直。
“泰晤士, 你们这是想——”
“——探长, 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雷斯垂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谁不知道白教堂区的街头帮派四舍五入就是地头蛇, 而托马斯·泰晤士更是帮派二把手,早在几年前雷斯垂德就听说过他的大名了,也就是仗着他为人圆滑抓不住把柄和罪名。眼下这么一位混帮派混的比许多同龄警察的职业生涯都长的人,过来求苏格兰场做主。
摆明了就是蹲点在等他们好吧!
而托马斯·泰晤士可不管雷斯垂德探长怎么想。
深夜的街头空空荡荡,唯独托马斯带着几名同样打扮的青年蹲守,那雷斯垂德探长想找茬也没什么理由啊。
特别是对方一副诚恳求助的模样,低声下气道:“有几个偷渡客,怕不是在白教堂区找了靠山,在我们事务所附近找了许久的麻烦!探长,我们可都是正经生意人,实在是无法,求求你们帮我们抓住那些非法的偷渡客吧!”
雷斯垂德探长:“……”
你们要是正经生意人,他当场把自己的警章摘下来丢到泰晤士河里打水漂去。
但对方算计自己归算计自己,雷斯垂德探长可没忘了他来此处的目的:抓非法偷渡客。
“人在哪儿?”他没好气道。
“我们早就摸清楚了,探长!”
托马斯·泰晤士带起路来那叫一个痛快,不仅如此,他还大大方方将西边街区的底儿透了个清楚:包庇偷渡客的是几个强盗团伙,哪怕赛克斯不干这行当后,仍然有的是不择手段的暴徒。就是他们缺人手把偷渡客招揽了过来。
这么一听,雷斯垂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