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竟然来得如此之迅速。
待到第二天,她一大早来到事务所,就看到门外呜呜泱泱聚集着许多人,甚至没过多久,托马斯·泰晤士竟然带着一名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员走进事务所。
“把托马斯叫过来,”伯莎不禁蹙眉,对着内德开口,“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过多久托马斯·泰晤士便将年轻警员交给内德,自己二话不说上楼,找到了伯莎。
他知道伯莎以马普尔小姐的身份去过苏格兰场,因而特地没让年轻警员跟上楼,而是询问清楚情况后代为转述。
“夫人,”托马斯的脸色格外不好看,“是拉顿夫人那边。”
“怎么?”
“死了一个人,是谋杀,”托马斯回答,“情况有点严重。”
第78章 白教堂的贵夫人16
待到托马斯·泰晤士送走了前来问询的警察, 伯莎把“逮不着”杰克从街上喊了过来。
“去, 把福尔摩斯先生请过来。”伯莎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币吩咐道。
“没问题, 夫人!”
逮不着看见硬币就绽开笑颜,他照例收下了伯莎的跑腿费,而后挤眉弄眼道:“是大的那位福尔摩斯先生, 还是小的那位福尔摩斯先生?”
伯莎:“……”
这小家伙!
泰晤士的这帮青年, 各个都知道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存在, 然而就算是与伯莎最为亲近的托马斯, 也鲜少会主动提及其人。原因很简单:泰晤士夫人的情人嘛, 那是她自己的私人事务。既然夫人自己把私人事务和帮派事务分得格外清楚, 他们这些小弟自然不方便挂在嘴边。
然而成年人会有所顾忌男女之事, 小孩子可不在乎。
特别是泰晤士夫人的男孩儿们, 除了托马斯几乎没人见过迈克罗夫特本人,但几名街头小偷却在蓓尔梅尔街打扮成报童逗留过,这些夫人的“小”男孩儿们,反倒是要更了解伯莎的生活。
伯莎也不介意, 她知道逮不着就是觉得有趣罢了。因而不过是笑着轻轻弹了弹他脑门:“就你机灵!我要去查查拉顿夫人那边的命案,你说请哪位福尔摩斯先生?”
一提及命案, 逮不着立刻不开玩笑了。
小男孩当即收敛了不正经的笑容, 像模像样地给伯莎行了个英国海军军礼:“收到!我这就去把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请过来,请来事务所吗?”
伯莎想了想:“直接拉顿夫人那边见吧,我要亲自去看看。”
没想到到头来, 她还是得亲自去红灯区跑一趟。
死人一事, 在白教堂区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死神的镰刀于贫民窟的住户来说可谓家常便饭,工伤、疾病,以及各种各样的意外,都可能会造成不幸。
但拉顿夫人是交了保护费的,若是与人矛盾冲突造成的死亡,尚且可以派小弟出面解决麻烦。但现在摆在面前的可是赤裸裸的谋杀案,甚至惊动了苏格兰场,这无异于打泰晤士夫人的脸。
她自然得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真实的红灯区不像是影视剧里搭出来的取景棚那般漂亮,这里不比爱尔兰人和吉普赛人的棚户区体面多少,受拉顿夫人庇护的ji女们,没到随意往街上一站的地步,也不过是卖皮rou时多了个屋顶罢了。
伯莎走进逼仄昏暗的房间,浓厚的劣质脂粉味几乎淹没了她的所有感官,可饶是如此也盖不住常年藏污纳垢的恶劣环境带来的霉味和臭味。
托马斯见伯莎微微蹙眉,当即开口:“还不打开窗子?死者就在后屋放着,是怕血腥味散不出去是吗?!”
平日ji女们是不开窗的,这是规矩。然而人命关天,听见托马斯这么说,几名涂着厚厚脂粉的女人立刻奔去打开了窗子。
“拉顿夫人在哪儿?”伯莎问。
“在这边,夫人,”托马斯回答,“歇洛克·福尔摩斯已经到了,还有……”
“还有?”
“呃,”青年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为难的痕迹,“兰伯特也在。”
行吧,人家到底是拉顿夫人的老相好,这可是托马斯亲口说的。有这层关系在,伯莎也不好说什么。
拉顿夫人的“办公场所”在最内侧的房间,伯莎跟随托马斯穿过一个又一个不过巴掌大小的隔间,这些可都是ji女们工作场所,在她看来也没比蜗牛壳大到哪里去,更别提卫生环境了。
怎么说呢,这比伯莎预计的还要恶劣。
怪不得托马斯咬死自己不沾这些女人呢,他虽然混帮派,但自诩体面,恐怕是不太愿意在这种环境和人睡觉。
而拉顿夫人的“办公室”,充其量就是比其他隔间大了一点,多了个窗子。伯莎一进门,拉顿夫人就犹如被踩了脖子的母鸡一般“嗷”的嚎啕出声,靠在兰伯特宽广的胸膛捶胸顿足:“这天杀的倒霉事怎么就落在了我家头上,好端端的一个人啊!怎么能死的这么惨,上帝你没有眼!”
兰伯特还特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