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谯县人打好关系,最好能拿到货源做这独门买卖,因此这态度比之前两者,更要殷勤热络两分。
总之,谯县人此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
到最后,换的钱粮,四辆牛车不够装了,还有人家大方的直接把装粮过来的马车一并送与了他们,还担心他们此行或有危险,主动提出需不需要派人护送他们回去。
谯县人哈哈大笑着谢过推辞了,“不怕,前一段汝南葛陂贼兵万余人来攻打我们谯县的事你们听说没,万余人呀,咱们谯县拢共就几千人,结果你猜怎么着,贼人落荒而逃。”
“哦,这是什么缘故呀?”其实问这话的人不一定没有听说过这事,毕竟能大量买纸,又大气的送马,提出护送的人家,消息都灵通着呢,此时捧场,不过是想多听一些谯县出来的内幕消息。
谯县人得意的挺直了胸膛,“我们女郎做了一种武器,点了火,扔一个就炸一片,啧啧,那叫一个血rou模糊呀,都没有人样了,原地炸出一个大坑,我离了老远都感到地晃了两下,还以为是地龙翻身了呢,那玩意声响还特别大,轰的一声,好家伙,你不知道,那声音响得唷,我耳朵嗡嗡了好几天,其实我觉得我现在耳边都还有轻微的嗡嗡声呢。”
说完,还担心的捂了捂耳朵,说得活灵活现的。
许定听人问火药的事就站了过来,听了一会又默默的走开了,一边寻思以前咋没发现这胡老五这能扯,直到许定又听了几场其他乡亲的描述,一个比一个夸张,还有人说炸响之后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整个谯县因此一日不见天光。
许定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总觉得短短几日,他仿佛重新不认识乡亲们了。
来的路上,他们还跟他说,担心自己笨嘴拙舌,不会张罗生意,结果现在,呵呵,都快赶上说书唱戏的了!
如果陶淘在这里,估摸能形容出许定的感受,大概就是,你们欺骗我感情外加三观破碎吧。
“哦,这么厉害,那你们此行也带了?”
“那当然,你不知道我们女郎,唉,把我们都当家人呢,对我们那叫一个上心,方方面面都为我们考虑到了,担心我们在外有危险,非要我们带上,哎,你说说,这么厉害的玩意,就为保护我们这一百号庄稼人就出动了,这不白瞎吗?”
“……”
说实话啊,浪费!所以你的表情可以不要那么嘚瑟吗?
可惜实话不能说,他还得笑着捧场,“女郎都说你们是家人了,为家人,哪里能算是浪费?”
这话捧得谯县人心里舒畅。
“不知这么厉害的东西,我们可有幸一见?”
“那可不行,我们女郎说了,‘兵者,凶器也’,呃,大概意思就是这玩意凶得很,轻易动不得。”
“……”
“听说你们女郎是外头来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物有这般手段?”
这护卫听到此问,小心的左右瞧了瞧周围的人,瞧大家似乎都没注意这边,这才示意这人把耳朵凑过来。
这人心里一喜,以为终于能听到点有用的消息,然后就听大汉用并不小的声音说,“我们女郎说她从小和师父在山里学艺,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我怀疑,我们女郎是跟神仙学的艺,不然怎么这么有本事,我们女郎还说,以后谯县就是她的故乡。”
呵呵,你这么大声,还示意他凑过耳朵来做什么,瞧瞧周围人眼睛没看这边,耳朵却支楞着留意这边的动静,他悟了,感情前头那番动作是铺垫呢,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
现在的庄稼人都这么多戏了吗?
他不想听了,原以为遇到的是个直肠子、傻大个,没想到是个臭显摆的戏Jing。
可这护卫说上头了,非拉着人家聊,“曲辕犁你知道吧,我们女郎说要做些农业当面的东西,让我们松快些,就往田边那么一走,回头就做了曲辕犁出来,我们女郎还在研究化肥呢,说是可以让土地更加肥沃,提高收成,你说这是不是神仙本事?”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不知名却威力极大的武器、曲辕犁、制纸,另外还在研究化肥?“若果真有效果,那倒真是神仙本事。”
护卫听此不高兴了,“那必定是有效的,我们女郎出手,还从未有失手过,我不跟你说了,等拿出来卖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
男子不能理解谯县人这种无脑护的行为,不过有一个现代词汇能很准确的形容,那就是脑残粉,不管这男子心情怎么样,若陶淘知道了,必定是要乐得蹦起来的,可惜她人设立得太稳,作为一个深明大义、心怀百姓、谦逊低调又满身本事的人,谯县人在她面前很是拘谨。
谯县人拉着四辆马车并四辆牛车的钱粮走了,走得很壮观,不少人相送,嘱咐他们,早点再来啊,他们手里的厕纸可用不了多久。
车队走远,荆州和江东重归平静,只留下一城‘谯县女郎’的传说,让外人更加好奇了。
同时关于谯县女郎能收集到的资料也摆上了各方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