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得一颤,“女郎这是做什么?一时想不到法子也别着急,先歇一歇吧,明日再想就是。”
谁知陶淘却开心的说道,“我想到法子了。”
然后许褚就见她把那纸团展开,又揉成一团,再展开,再揉成一团。
许褚:“……”
“许二哥,麻烦帮我寻一些木棒过来,我有用。”陶淘回过头,神采飞扬的对着许褚说道。
这状态,看来女郎刚才所为,是另有深意。
陶淘先取了一截手臂长短的笨重粗木头,将之擦洗干净,拿出自己的防身笔,按出钨钢针刀自己先在上面雕出一个圆润的凸起做示范,让许褚一会连同画纸,将这根木头送去木工那边,这整截木头都要雕出这样的凸起,并且把这些凸起打磨光滑。
然后取了一张纸,开始画自己想要的简易的手摇压纸装置,以便来回的碾压纸张,使其柔软,刚画完,一抬头就见许褚正两眼发热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防身笔,“你喜欢就。”
“不。”不等陶淘说完,许褚就断然拒绝道,“这样小巧又锋利的东西,女郎留着自己防身最佳。”
陶淘笑了笑,“我是想说,你喜欢就试一下吧,不过说起来,我连工人都给付工钱,却没送许二哥什么像样的礼物,实在不应该,对了,有一件东西送与许二哥正好。”
许褚正想拒绝呢,陶淘已经跑回了自己屋,片刻功夫就见陶淘拿着一根棍子出来,瞧着有些眼熟,仔细一瞧,不正是女郎当日杵着来谯县的那根木棍。
陶淘解释道,“我这棍子有些机关。”
许褚不可思议的看着女郎几下功夫把棍子拆了一截下来,里头竟然暗藏兵器,和五分之一的棍身组装到一起,就成了一把短刃,其余的部分,除了短一些,依旧像一根普通的,却略为好看些的棍子。
然后这把短刃被递到了自己跟前,“这个送与许二哥。”
许褚看着这显然不凡的短刃,心痒难耐,原本想好的拒绝的说辞,此刻都说不出口了。
陶淘劝道,“许二哥就不要推辞了,这把短刀与许二哥更相宜,许二哥有了利刃,也能更好的保护我不是。”
许褚这才终于收下,对着一截木头试了一下,果然锋利非凡,便更加爱不释手。
但凡陶淘安排下去的活,谯县众人总是先腾出空来给她做好,所以第二天,陶淘要的装置连同画纸就被送了过来。
陶淘迫不及待了拿了纸上去试验了一番,结果虽然略软了些,但还是不能让人满意,。
看来这木浆上头也得花点功夫,陶淘又另开了一锅,转头和木浆杠上了。
经过不断的试验,陶淘发现加入一定量的滑石粉,可以提高纸的柔韧性,再经过重复多次的凸起棒碾压,通过简易手摇装置将其卷到一根木棍上,勉强算是初步成功制成了卷纸。
许褚拿着一个卷纸,扯了一截下来,一样的漂亮而且白净,就是这样的柔软,只怕一下笔就晕染开了吧,但女郎瞧着,像是比前头研究出色纸还要激动。便问道,“不知这样的纸又用何用?”
陶淘挑眉笑道,“许二哥信不信,这卷纸只怕比色纸更好卖呢。”
卫生纸作为一种日常用品,那受众是整个大汉朝的百姓,为了迎合贵族的需要,陶淘又制作了一种香味的卫生纸,这些卫生纸并不卷起来,而是裁成一小张一小张的,还奢侈的请了许大嫂和另一个妇人,纯人工的按照抽纸的方式将之叠起来,再放置在做工Jing巧的木盒中。
又过了十日,东西都准备好了,原打算和曲辕犁一般,由乡亲代卖的,可这批货物Jing贵,只怕往回路上会不□□生,便由许定带队,领着一百名谯县男儿护卫,驾着四辆牛车去往安定富庶的荆州,以及世家豪强把持的江东。
☆、真香定理
牛车拉来的货物,一开始无论是荆州还是江东的士族都没有放在眼里。甚至看其郑重其事的护卫,还暗自鄙夷,只觉得庶民果然见识浅薄,以至于如此敝帚自珍。
然而他们不知道,有一个定理,虽没有明文记载进任何书籍,却纵穿古今,一直存在,那就是——真香定理。
打脸总是来得又急又猛,昨天你瞧我不起,今天却腆着脸攀关系。
“兄弟,谯县的兄弟,无论素纸色纸,千万给我留一些,我用粮食换,还有抽纸,有多少要多少。”有人挤不进去,在后面看着着急,便和护卫队的人套交情。
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百姓穷得易子而食并不影响富人的穷奢极欲。这些世家豪族、富商之家几代经营,多有囤粮,而陶淘嘱咐过,同等价位下,用粮食换的有优先购买权。
难得被士族有礼相待,护卫队的人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与有荣焉的情绪。“这位郎君,素纸和色纸还有一些,抽纸实在是没有了,只还有一些卷纸,不知您要不要。”
“要要要,我全都要,都给我留着,我立马安排人送粮食过来。”使用过卫生纸的人,无论如何都再难接受厕筹。
护卫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