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多加宽容。”
不过就是忍忍忍,董曼心里不耻,到底不是彻头彻尾的白莲,见江祁火气没那么大了,才继续试探道:“不过,也是要有个度,琴的事,主要是小萱在张罗,她和岁岁极少联系,也不知道那把琴是碰不得的,你看……”
“我知道了,”江祁揽住她的肩,“等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会想办法敲打她的,要是小萱真和李家成了,她也是要留在深城的,不能让她做得太过。”
董曼满意地笑笑。
所谓的亲生父女情,不也是在一天又一天的隔阂里被消减到所剩无几。当年,她刚嫁进来时,亲眼目睹了江祁有多疼江允,小时候晚上不愿意睡觉,他甚至还会抱着她,让司机一圈圈地开车,哄她睡后才抱回房间。
江允能这么作,有一半是他宠起来的。
董曼以前极为介意,但正如捧得越高,摔下来才够狠,今时今日,她乐意看到江祁开始动手处理这个被他一手宠大的小作Jing。
*
江允的今日反派任务完成后,回到家里,喝了感冒药后心情舒畅地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迷迷糊糊的起来,看到备忘录里提醒得拍摄日程,顿时清醒不少。
今天还得录一份lo娘经典妆容教学,江允看了眼外边的光线,走到自己的书房里打探了两眼,又渡步回卧室,考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在卧室里拍。
因为只用拍妆面,江允只换了一件复古褶皱繁花领的衬衫,下身还是穿着草莓短睡裤,从衣帽间里翻出了一顶粉色假发,将单反放在梳妆镜前,开始准备录视频。
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完全能在林执回家之前完成。
江允录美妆视频时,嗓音有些哑,便没有像平时一样废话连篇,加上不是营业视频,她连口红品牌和色号都没有过多介绍,戴着耳机,每一步都直奔主题。
比预期的还要快半个小时结束,镜头里,她戴上粉色的假发,用剪刀给自己修剪出了平时不常存在的空气刘海,一双茶棕色的美瞳将她小鹿眼温吞的优势给加强挥发出来。
简直又年轻了十岁。
江允将镜头设置成特写,拍了一段做作的妆容摆拍后才收工。
将花里胡哨的衬衫扣子开始一路解下,江允摘掉耳机,准备收拾残局。
门外的长廊传来脚步声。
江允解着珍珠扣子的手慢了一拍,仔细听了听,不是李姨也不是其他佣人,这强迫症似的,每一步落地抬起的速度都保持着冷酷一致的频率……
除了林执,还会有谁?
……
“股东大会定在周三下午,我有时间。”
主卧的房门被推开,林执解着袖扣,淡淡地回复着电话里头的事宜。
主卧里安安静静的,林执将手机放在床上,按了扬声,房间里很快传来NAIL还不太标准的中文发音:
“老板,还有……江太那边有给媒体压力,但恒泰依旧选择听我们的,照你昨晚的意思,已经编辑好了董萱恶意欺负胞妹的新闻,明早八点见报。”
一众娱乐媒体中,恒泰实属主流级别,家大业大,一家可以打十家,有他一家煽风点火,效果也足够了。
火苗点起来,后续的事情,其他媒体则会紧跟热点追风下去,董曼想再插手,也难了。
林执:“嗯,下一个。”
“……”
江允偷偷抱着单反,躲在林执用来装各类西装的衣柜里,隔着门缝,不自觉平息地看着站在卧室里的男人。
他看起来好像还有额外的应酬,回来只是简单地换件衣服。
刚刚时间紧迫,她假发都来不及摘,就猫眼躲起来,脸因为紧张而涨得有些红,热热的。
又偷听到他和NAIL得对话,信息量一时有点大,压得她的小脑袋瓜有些无措。
狗男人不是视她的id而不见吗?
一副与世无争的高高在上的清高感,昨晚上不管她怎么作,他都没松口帮她。
江允咬着下唇,有些惊喜。
NAIL继续道:“还有,您昨天说得要给太太的礼物,但是今天江董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没有到场敲定南郊拆迁合同,所以暂时还不能给到太太。”
林执长睫低压着,“不急。”
江允:“…………?”
什么意思。
她对金钱的概念还是很敏感的,江允隐约猜到了林执有意把南郊,江祁圈下的那地当成礼物给她,今天早上就要走合同了…………
而那个不可抗拒的因素。
不就是她一大早处心积虑去拆家的自己吗?
她把江宅的所有能出行的车都给毁了……如此匆忙的早晨,江祁只有打滴滴才可能赶到南郊。
问题是,他怎么可能会放下包袱?!不愧是她爸爸,脸面大过天。
江允闭上了眼,之前就听说过南郊有一片居民房要拆迁修成度假村,赔偿金额已是天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