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打个赌!”
江景烁叹道:“哎!傻气!不准再添乱了!更不准胡说八道!”
裴氏道:“是啊,你这是在诅咒你姐姐,也不想想,你姐姐也怪可怜的,现在,嫁去那相府,到底怎样?是死是活,表面看着很风光,实则要应付那么一个男人,不知道会有多少辛苦?你不说关心她就罢了,怎么诅咒起她来?她是你的亲姐姐,就算你们姊妹感情不深,你这个做妹妹,都不该这样诅咒你姐姐的!”
江泓两眼一下就冒了火,胸口憋了一团气。“我诅咒她?!”
“——好,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如今,你们都开始把心眼偏向她了!你们嫌弃我了!”
“姐姐!姐姐!你们就知道我这姐姐!也不关心我了!”
“呵,我知道,人家现在嫁得好,嫁得风光嘛,攀上高枝儿了,咱们全家老小都要跟着鸡犬升天了!”
“所以,你们开始嫌弃我了!我知道!”
说着,从袖中抽出帕子抽抽噎噎哭。
江景烁夫妇赶紧上前,“哟!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裴氏把小女儿抱着拍着哄着,“我们怎么会嫌弃你呢!你这傻孩子,你是我们的心肝儿rou,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你?乖,快别哭了啊!仔细丫头们看笑话!”
接着,又心肝儿rou好一通劝,这江家的小宝贝江泓才算平息怒火,止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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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和同她夫君傅楚,归宁回门时,正是那江泓的哭声刚刚好容易给哄了止住。
一大马车登门礼物,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的,足足好几大箱。小厮们抬的抬,搬的搬。
有人立门长喝一声:“——相爷和大姑娘回门了!”
江沅的侍女月桐笑yinyin轻撩车帘子,须臾,江沅下得轿来。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绮绣丹裳,蹑蹈丝履。
众人赶紧出来迎接,一个个全都看得惊呆了。
简直惊为天人,这哪里还是从前的江沅,不,这样的通身气派穿着打扮,又加上她那样的国色天香般容貌,简直是神仙妃子下凡。
“呀!沅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让娘好好看看你!瞧,这才刚嫁人不过两天,就像变了个人!变漂亮了!”
裴氏首先过来抱她,笑着迎她,一副亲切慈母样子。自然,院门还站有好多其他房的亲族,裴氏才刚一说完,江景烁也急忙走过来,迎接问:“沅儿,你可回来了!我们等了你们好久,还以为这门不回来呢!对了,不是说你和夫君一起回来的?他人呢?”
左右一看,傅楚穿戴周正、衣冠楚楚下了马车。“岳父大人,岳母——”
男人眉眼如春,负手上前两步,微微一颔首,笑。
众人都惊了。
江沅事实上也惊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将这一声岳父岳母叫得如此清朗、如此不矜不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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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其实也没想过这男人今天会来的。
据这几天对他的观察,和对他传说声名的理解,他并非是那种愿去做自己不喜欢、或厌恶之事。
江沅自然也看得出,傅楚对她府上的这些亲戚父母有反感厌恶、是不屑一顾的。
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是答应她来了。
她回忆起那天——“你求我,叫我一声相公或者哥哥。”
手一并重重掐着她细腰,明知她有哑疾不能说话偏捉弄。
江沅真的很搞不懂这个男人。
她的嘴角还是扬起一缕浅浅的微笑,对于这事儿,说来,她到底还是感激他的。
他又一次给了她风光与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一下,男二后面会很被虐很惨~
傅楚:啪啪~来,娘子不怕,老公给你长脸!
☆、他来救她
那天的傅楚真的是给足了江沅面子,让她脸上十分光彩。
礼贤下士、温文有礼唤江沅父母岳父岳母就罢了,其他长辈晚辈面前也是不倨傲,脾气温和。
江府上下,张灯结彩,备迎着这回门宴,一个个脸上不可思议极了。男人的每一个表情举动,都意味着对妻子的尊重和体贴。除此,中午用膳时,他竟亲自给江沅舀了一碗汤,“来,多吃点东西,你太瘦了!”他眉眼还是那么温润如春,隐含着笑。江沅拿筷子的手忽然一抖,差点筷子掉在地上。接过相公递来的汤,哑语示意:“谢谢!”便百思不得其解小口喝起来。
江泓这天可是气极了,一双眼睛忽而扫扫姐姐江沅,又扫扫傅楚。
她手也拿着玉箸,却什么也吃不下,身体僵硬。
她已经因上午那番话狠狠打了脸,心里很不舒服。
今天所有人似乎都在讨好着江沅,所有人眼里仿佛只有姐姐江沅,这在很多场合里,她还是第一次受冷落。
越想越不舒服,父母亲还不停地给姐姐江沅夹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