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根头发丝儿的距离。
他的手把她的腰掐着楼着,又重重隔着衣料狠狠一捏,又揉,又捏。
江沅一时更加无措了,心跳如剧,头也是昏的。
她是个哑巴。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故意要看她的洋相与笑话。
☆、神仙妃子(增加内容)
陆钟毓到底听从家族安排、父亲逼迫,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订婚。
这个女人,甚至让他说不尽反感讨厌。
“这茶……好像有点糙啊!”
“这点心,看着也丑里吧唧的,一点也不Jing致,啧啧,还是咱们宫中的东西好!本公主吃惯了宫里的东西,吃外面的,就觉恶心膈应了!”
她是公主,封号永宁,宫中柳太妃的女儿。
陆钟毓这父亲阿谀拍马的技巧可谓一流,能屈能伸,事实,在江沅没有出事前,三天两头地,他这父亲就想撮合这两人——如今,总算是遂了心愿。
论气质容貌,甭说眼下这位是皇家公主,可是在陆钟毓眼中,却是连江沅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却透着矫Jing,皮肤白,却不是那种江沅自然水嫩不加修饰的干净清透,而是涂了厚厚的脂粉。
鼻头有一点两点的小雀斑,项上带着赤金盘螭璎珞圈,穿牡丹花锦缎窄袖交领襦裙,头上的龙凤珠钗珍珠穗坠在额头一晃一晃的。
陆钟毓此时觉得自己就像个木偶。
他又想起了曾经江沅文文静静坐在他对面的样子,目光不禁漾出悲楚来。
陆尚书赶紧尴尬红着脸给永宁公主重新沏茶,“公主,府上简陋,自然比不过您在皇宫的日常所用,不过,万请公主海涵见谅,这、这真的已经是咱们府上最好厨娘弄的点心,也是最好的茶了!——您瞧,这是顶级的洞庭碧螺春,下官从来还没把这种上好茶拿出来轻易待客!”
永宁公主鄙夷地瘪嘴。“你,过来,帮我擦擦手,我这手弄脏了,沾了点糕点渍渍——”
陆钟毓恍然一怔愣,忽而一只女人的手伸到他面前。
陆钟毓剑眉聚拢,手在桌下悄悄握紧拳头。
他父亲陆尚书不停给他使唤眼色,“公主在叫你呢,钟毓?钟毓?!”
公主道:“哟!苦着这么一张脸,比那土里挖出来的棺材板还难看,就像人欠了他一万两没换似的,我说陆尚书,贵府这位陆公子,好像不太愿意当本公主的驸马爷呢?可您老人家不是一直说,他对本公主早就思慕了良久么?”
陆尚书不断赔笑脸,“公主,他害羞!真的!他不好意思呢!”
又急忙不停给陆钟毓递眼色咳嗽,盯着他,一副威胁警告。
那公主的一只手,还伸在他面前。
陆钟毓闭闭眼睛,忍着窝囊,忍气吞声,到底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丝帕给那公主擦起手背。
陆尚书笑了,“你看,公主啊,这小子就是害羞呢!脸红得什么似的?”
如斯这番,陆府花园凉亭,春花烂漫,陆尚书保媒拉纤似又好一番,暗中给陆钟毓递眼色,不断提醒,你个小畜生,你要是弄砸了、得罪了公主,看老子不给你好果子吃。一忽儿便道:“你们在这里慢慢聊,老夫有事需得去一趟,钟毓,你好好陪公主散心!”
陆钟毓觉得自己像漂泊在他乡的异客,他的周围,一片原始洪荒的地带,无边无际的空旷、寂寥、凄凉包围着他。
他从小惧于父亲之威,母亲早丧,陆尚书后又娶了续弦,他作为陆家的嫡长子,父亲的粗暴鞭条严训中长大,他做得最最勇敢的事,就是之前陆尚书好几次反对他和江沅婚约,想他另娶,他对着这个父亲据理力争。
他看着眼前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这就是他将要朝夕相处的妻子吗?
真是讽刺!他成了驸马爷。
江沅总是很安静很温柔,她的美,在他眼里都还是其次,他在她身上似乎总会找到一种常年缺乏的母性柔软温情。
他的嘴角渐渐轻扬起来:江沅,沅妹,沅妹……
“本宫知道你很不待见我!”
一道声音将他飘飞远的思绪打断。
陆钟毓嘴角下沉,不笑了,恍惚飞远的神情收回,又是那种痛楚无比、凄凉无助的落寞表情。
永宁公主倨傲鄙夷地说道,“陆公子,你以为,我很愿意下嫁给你吗?”
她冷着眼斜乜着盯他。“本公主也是被逼的——”
永宁公主心里又恨又气,又郁郁寡欢。
那个人,他娶妻了,宁愿随随便便娶一个哑巴,都不当她的驸马……
***
江家人眼中,尤其江景烁夫妇看来,那傅楚会娶女儿江沅根本就是一鬼打墙的事。
这傅楚,杀人不眨眼,心比煤炭还黑,怎么可能会因一时那日在老太太寿宴上之事,要对她们江沅负起责任来。
怎么看,也不是他平时的风格。
“呵!你们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