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秦天花容失色光速关上了窗户,把窗帘拉的严丝合缝。
秦天颠着打着石膏的脚在屋子里一通乱转,气喘咻咻的从沙发缝隙里抠出手机,拨了江北的号码。
“江小北同学!你在干什么!”电话刚一接通,秦天就控制不住满腔的暴怒冲话筒大喊。
电话那头安静了五秒钟才响起江北小心翼翼的声音,“我······来拿校服。”
秦天愣了一下,又喊,“我是问你那只狗是怎么回事!”
“啊,你说黑子吗?”江北说,“它在玩石头。”
秦天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努力平复了半天才把声音压下去,看了眼叠放在床头柜上的校服,“门没关,你进来吧······不要把你的狗带进来!”
秦天挑着窗帘一角,确定江北把狗留在了院子外头,一个人进了院子又把木门带上,这才蹦到门口把门拉开,在江北半个身子挤进门后,直接一把将人拽进屋又飞快的拍上门。
江北跄踉了好几步才在客厅站稳,回过头看着秦天,“你怕狗?”
“废话!”秦天说,说完又觉得没面子,一瞪眼儿,“就它那长得丑出天际的样儿,难道我还要喜欢它不成!”
“是丑了点,但也很可爱······”江北小声说,“可是它很喜欢你啊。”
秦天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被一只狗喜欢,他应该欢呼雀跃吗?
江北似乎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补充了一句,“上次在巷子里黑子见到你高兴的追着你要添呢。”
上次?
上次他分明见义勇为未遂被狗撵的摔断了脚好吗!
这样的爱太沉重,他承受不起······
“人狗殊途,跨物种是没有好结果的。”秦天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句。
江北瞪圆了眼睛,好半天没发出声音,秦天正要弥补两句,江北突然“哦”了一声,说,“黑子爱慕的是我家街尾的那条花花······”
“Cao!”秦天真想随手摸起一个什么把江北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构造。最后只是咬着牙把床头柜上的校服扔了过去,“你的校服。”
校服散开了一些,露出了叠在中间的绿色内裤一角,江北猛地一下红了脸。
内裤是江南给他买的,江南拿着一包同款不同色,黄蓝绿三条装内裤递给他的时候,说,“我弟长得这么漂亮就适合这种明亮鲜艳的颜色,要不是考虑到我弟喜欢低调,刚好商场打折,我就一块再给你买顶配套的帽子了。”
江北很感动,还好只是内裤,穿在里面没人看见,要是江南真的给他买顶绿帽子来,他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戴了。
然而此时此刻,这露在外面的一角鲜绿,简直比戴在头上还叫人无所适从。
那天怎么就一时兴奋把校服和内裤忘在了洗衣机里呢!
江小北同学,你怎么不干脆去果奔,绕地球一圈?
地球的腰围都没你脸大!
江北抱着校服没动,除了鲜绿的内裤展览于秦天眼前,且还是由秦天亲手从洗衣机里捞出来晾上并叠起的尴尬和羞耻,眼下已经拿到校服就该立刻走人的巨大失落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继续装憨赖着不走干瞪眼儿。还是仿佛被发现了“喜欢”穿绿内裤的独特癖好被误会落荒而逃,彻底在秦天心里印下“果然是个变态”的标记。
好在这种难以抉择的窘迫并没有持续太久,秦天好像被狗吓得不轻,一屁股拍进沙发里长舒了口气,打破了僵持的寂静,说,“衣橱里有衣袋,我脚疼就不帮你拿了,你自己过去随便找一个把衣服装上。”
一听脚疼,江北立刻忘了尴尬,紧张的问,“脚疼?是不是碰到了?严重吗?我陪你去医院!”
秦天刚还有些余悸未消,转头看到江北不知是吓得还是怎么的有些发白的脸,忽然想笑,“打着石膏呢,拿榔头敲都敲不开,哪里那么容易碰伤,我就是懒得动,随口一说。”
“哦。”江北吐了口气,说,“是被狗吓得没力气了吧。”
“你找抽是不是!”秦天说。
江北抱着校服跑开,伸头在衣橱下面翻找袋子。
拿了袋子之后呢?
是不是还要立刻离开?
“喂,”秦天突然在客厅里笑了起来,倚在沙发里斜眼看着他,“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绿色?”
江北手一抖,差点把纸袋撕成两截。“不喜欢。”
秦天遗憾的“啊”了一声,“为什么不喜欢?绿色挺好啊,还亮眼。”
如果此时手里有钻,江北一定毫不犹豫的在秦天的地板上打个洞钻进去。
绿色挺好,还亮眼,可谁他妈会喜欢绿油油的屁股!
你喜欢吗?
内裤送你!
“我看你内裤就绿的挺鲜艳的,还以为你喜欢呢,刚好,我之前买了一包,里面夹了一条绿条纹的,还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