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禁足的源头洞庭湖和先前鸟族被告一事的调查,怎么样都瞧不出有人勾结陷害的破绽。
一时之间,旭凤颇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桎梏感。
夜半时分,心思有些郁结难以入眠的旭凤取了先前去收服穷奇时天帝太微赐予,许久不曾用过的赤霄剑,在栖梧宫的院落之内练起剑来,想要纾解一番烦闷不已的心绪。
谁知……
曾经他在收服穷奇时用过,还算颇为顺手的赤霄剑,今日不知为何很有些不同的气息,当他将赤霄剑握在手中之时便隐隐感觉到了一点儿抗拒之意,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当剑锋出鞘,他将赤霄剑握在手中舞起剑招的时候,那越来越强烈的滞涩感便根本无法让他在自欺欺人。
近日来即便解除了禁足,仍旧什么事情都没有进展,旭凤不知赤霄剑不知为何突有异常,但此时心中梗了一口气,也不想着收起剑招详细查探,打算先凭自己的灵力法力强压克制住躁动不已的赤霄剑,再考虑其他。怎料,他越是强行催动灵力想要掌握赤霄剑,收到的来自剑的反抗就越发强烈。
赤霄剑的剑啸声越发嘹亮刺耳,而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压服不了赤霄剑的旭凤此时也已无暇他顾,没人布置结界阻挡,剑啸声伴随着阵阵法术的光亮传出了栖梧宫,被其他人察觉。
最先赶到的是燎原君,见旭凤双手握住赤霄剑,面色涨红,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垂落,似是十分吃力的模样,也是愣了一下,高喊着“殿下”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旭凤和赤霄剑相抗的力量阻挡在外,不能近身。
燎原君到了不久,附近值守巡逻的天兵也赶到了栖梧宫,原本还有两分顾忌在宫门外停了下来,待听到里面燎原君掩不住担忧焦虑的声音和越发浑厚勃发的火系灵力,众天兵不敢再耽搁纷纷进了栖梧宫的院落。
于是,赤霄剑极有灵性地从强行压制许久已近力竭的火神殿下手中挣脱而出,径自飞上半空尖啸一声后,在燎原君和众位天兵的防备恐慌之中,并未再发力伤及任何一人,直直地落了下来往另一边而去,没入剑鞘之中,重又悄无声息起来。
燎原君连忙上前扶住大口大口喘息的旭凤,而众戒备着的天兵们面面相觑,还未来得及告罪离开此时面色算不得好的火神殿下面前,就又亲眼看到了火神殿下挥开燎原君搀扶的手再次上前伸手想要去拿已经归鞘的赤霄剑的时候,那原本安安静静躺在一旁的赤霄剑突然又动了动,猛地立了起来,像是在对他们天界的战神火神殿下表示不满和威慑,而后往另一个方向退了两退,再次安静下来……
在天界栖梧宫中,因为火神旭凤与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极有灵性的赤霄剑的一番“交锋”而气氛有些尴尬,在场的两队天兵面上诚惶诚恐心中猜疑不断地离开之时,润玉带着傅卿来到了凡间。
傅卿坐在润玉一处凡间别苑廊下,看着不远处桌边正与赶来相见的鼠仙和几位水君说起种种安排的润玉,渐渐放松下来,勾起嘴角。
他所谋之事,她能帮到的其实很少,但润玉毕竟是润玉,果然是润玉。
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她在一旁,看着他镇定自若地收服人心,看着他胸有成竹地布局谋划,她知道,他是注定翱翔九天的应龙,即便曾有过短暂的蒙尘,也阻挡不了他今时今日,一飞冲天。
这一边,鼠仙站在润玉身后不远,面前是几位赶来相见的水君。
“殿下。”几位水君中跟润玉见面最多,隐隐有领头之势的洪泽水君拱手恭敬道:“花界再次断了鸟族食粮已有些日子了,先前鸟族从其他各族那儿夺取的粮食约莫也消耗了不少了,我们要不要……再如上回一般……”
润玉摇摇头:“不必。这些年,鸟族嚣张惯了,就算上一次被罚也算得上轻拿轻放,他们心中不会有太多忌讳。上一回花界断粮他们从其他各族那里抢掠补给,这一次有了上回的经验,不用再有旁人提醒,鸟族一样会再动心思的。况且……天后禁足之期就快完结。这一回,至多是稍稍收敛一点儿不讲事情闹得太大太僵罢了,如此也好,各族与鸟族便是起了冲突也可克制几分,免有伤亡。”
洪泽君及几位水君听后连连点头:“我等明白。只是殿下……”洪泽水君想起一事:“鹿族狐族猿族几方,若是再遇鸟族掠夺食粮……”
润玉笑了笑:“有些事,可一不可再,更何况这些日子来,各族对鸟族对……越发不满,鸟族若再去几族生事,不管较上次是否多了点儿收敛,事情一出,便能彻底引燃这积压已久的怨气。”
鸟族上一回去各族掠夺粮食,即便几位族长告上天界也没有能令鸟族被重罚,只是天后禁足鸟族族长穗禾被申斥,而鸟族被要求偿还各族损失而已。但这个补偿各族的要求,却又说得十分笼统模糊,鸟族并不多么上心,这么久了各族从鸟族那儿得到的所谓补偿十分有限敷衍,不足各族损失十分之一,而鸟族对他们的态度也始终带着几分倨傲,天帝旨意中提及到的致歉也并没有发生过。原本这就已经让各族心中添了新的一笔怨恨,偏偏接下来先是天后荼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