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手艺是不是退步了,味道怎么样。”
她是真的不知道味道如何,毕竟……她自己已经尝不出味道,而帮着她偷偷摸摸地弄了这些食材来的邝露,也在知道这是特地为夜神殿下准备的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动一筷子。
润玉觉得眼底微微一热,上前牵了傅卿的手,拉着她一道走到桌边,相靠着坐下。魇兽歪了歪脑袋,跟在两人身后也来到了桌边,虽然对桌上的食物并不感兴趣,倒也十分乖巧地在一旁趴下,看着自己的主人。
润玉每一道都尝了一口,在傅卿期待的眼光之下笑着点头:“……味道……极好。与曾经……一模一样。”
“……真的?”
“嗯。”
傅卿笑了起来:“这会儿,是不是该过了子时了?”
“……嗯。”
“那……”傅卿顿了顿,从桌边站起身来到床榻边,拿起上面的一只锦盒,双手托着重新走回桌边,朝润玉递了过去:“生辰快乐。”
魇兽先前被傅卿嘱咐过,这会儿听到傅卿的这句“生辰快乐”,也急忙从地上蹦了起来,两步跑到自己的主人身边,用脑袋蹭着,等着水润润的大眼睛,跟一旁的傅卿一起,静静地,恭贺他,祝福他。
“润玉。”傅卿在润玉接过锦盒之后,抱着一旁的魇兽的脖子,蹲在地上,和魇兽一起仰头看着润玉:“不记得确切的日子也没关系,以后每一年的今天,我和魇兽,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庆祝,庆祝,这样好的你,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眼中略有些酸涩的热意越发明显,润玉珍而重之地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件,湛青色的长衫。也许做工比起天界的织机处并不能及,但……做得极为用心,极为Jing致。
他的手放在那长衫之上,掌心指尖感到那滑韧的触感,终于还是有什么,再也压抑不住。
他连锦盒一起收起了这件傅卿这样用心准备的礼物,伸手将半蹲在自己身前的傅卿,连同一旁还在她怀中的魇兽一起,抱在了自己怀里。
“……润玉?”
“……卿卿……谢谢……”
傅卿觉得,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嗓音,微带哽咽。
魇兽乖巧地任由主人将自己也搂在了他和傅卿中间,略有些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这个日子,从此,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霜降,夜。
一日过去,润玉保持了一整日极为愉悦欢欣的心情,还穿上了傅卿送的那件长衫。
今日润玉除了上值并未离开璇玑宫在天界走动,是而只有璇玑宫内的两三个仙侍到现在还并没有人发现夜神殿下换下了素白的长衫。自然,等天色将明,他去跟卯日星君交班的时候,估计会多一个人瞧见。
此时,在布星台上,魇兽趴在一旁小憩,傅卿坐在魇兽身边托着下巴看他,布星之后,润玉便也并不离开。
子时一过,让魇兽去别处寻梦觅食后,身着傅卿亲手所做的那间湛青色长衫的润玉在傅卿身边坐下,而傅卿也十分自然地歪了歪身子,靠在他的肩上。
“子时过了,卿卿,今日已不是霜降了。”
“嗯……”傅卿应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说的?”
润玉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的事,他一向……最是上心。
这时候才问,还是因为他猜到,她是有心要等着过了这一日之后才提起,这才顺了她的意思,多等了这一日。
傅卿侧着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虽然语调有些愤愤之感,动作却仍旧平和而透着亲昵:“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先前我问你一年中最喜欢什么日子,你选了霜降。当时我没觉得如何,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霜降啊……霜降是先花神真正的祭日,是锦觅的生辰吧?”
润玉低着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半透明的傅卿,见她仍旧靠在自己肩头没有动弹,也没什么旁的举动,整个人都透着一种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放松,虽然话音里好像带着点儿违和的酸意,他却能轻易分辨出……她其实不过随口一说,并无在意。
“卿卿一说,润玉方才想起。”
傅卿在润玉看不见的角度噘了噘嘴:“才不信,你可是过目不忘的。”这人的这点学霸属性,其实让她很是嫉妒……
“呵。”润玉笑了笑,抬起一只手臂绕过傅卿的背轻轻揽住她的肩:“就算润玉过目不忘,也不代表要把所有事,都放在心上。尤其是……已经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傅卿顿了一顿,抬眼看向润玉,微微翘起的嘴角泄露了她的愉悦:“那……我能问……为什么选霜降么?”
润玉抬手,轻轻地捧住傅卿微仰的脸颊:“百余年前的霜降,也是在这布星台上,润玉……有幸去了另一个世界,被一个姑娘……捡回了家。”
“咳。”傅卿眨了眨眼,有些微窘。
“所以……”润玉含笑认真道:“这个日子,于润玉而言,无比珍贵,无比……幸运。”
傅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