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若是他们一直寻不着您,便会离开的,倒是您便可以出去了。”福德低声说。
刘渊瞪了他一眼,若是萧君默他们一直不走,他岂不是要活活饿死在这里面?不行,他得想个办法逃出去才是。
刘渊转身在密室中翻箱倒柜,也只找到一柄小小的匕首,如今之计,唯有混作北狄士兵才得以出去,他想了想,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福德身上。
为了活下去,就算是杀尽天下人也不为过!刘渊目光变得森寒,拿着匕首一步一步地靠近福德,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匕首狠狠地捅入他的心中,一刀毙命,“福德,你可别怪朕,来世投个好胎。”
猛然拔出匕首,刘渊小心翼翼地剥下福德的脸皮,仔细地贴到自己脸上,血腥味与粘腻感令他几欲呕吐,但为了活下去,他生生地忍了下来。
片刻之后,刘渊换上福德的衣裳,又小心翼翼地打开密室的门,小步地溜出去,外头天色已暗,正好方便他干事!
刘渊闪身到暗处,瞧见有一名北狄士兵落了单,深吸一口气,一个箭步过去,手刀劈在他的后颈,将人打晕,他环视左右,把士兵拖到暗处,换上他的衣服,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走出去,混入人群中。
萧君默与苏澜清正从皇宫中出来,一名士兵经过他们的眼前,看到他们走过匆匆行了礼便想要离开,连个正脸都没有,苏澜清不解地与萧君默对视一眼,眸中闪过疑惑。
这人为何如此怕他们?
萧君默亦是盯着那人,他眼尖地发现,那人的脸颊边有一缕血迹,令他奇怪的是,就算是昨日大战后没能及时洗干净,今日这血迹也该干涸了才是,为何看起来如此新鲜,就像是……刚溅上去的一样!
萧君默当即上前制住那士兵,厉声问:“你是哪个将军营下的士兵,报上名来!”
刘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拦下来,他的眼神变了变,故作镇定道:“小人付德,傅……傅淳将军营下的。”既然答出来了,应当不会再为难他了罢?刘渊动了动身子,“殿下,小人还有事,先告退。”说着就想跑。
“等等,你急甚么?”萧君默再度拦住他,转头对一名士兵说:“去叫傅淳过来,快些。”
一盏茶后,傅淳过来,萧君默抬起那所谓付德的脸给他看,他摇摇头,十分坚定地断言:“回殿下,此人不是我营下的,从未见过。”
“哦?”萧君默大致猜到了这人是谁,但他突然不想那么快便揭穿他,他轻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令他抬头看着自己,“傅淳说了不认识你呢。”
“呃,小人小时候摔着过脑子,时常忘记一些事情,许是小人记错了罢。”刘渊梗着脖子解释。
萧君默听言更觉好笑,装!他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何时去!他哼了声,“来人,把所有将军叫来,让他们自己来认领,付德,所有的将军都会过来,这下不会不记得自己跟了谁罢?”
苏澜清站在一旁目睹,萧君默从不是会磨磨唧唧之人,平白无故和一名小兵说东说西,莫非……这人便是那四处也寻不到的,青霄皇帝——
刘渊!
说时迟那时快,刘渊身形一动,挣脱萧君默的桎梏要逃跑,他万万没有想到萧君默竟然如此细心且难缠,再不跑就晚了!
然他还未跑出一步,便被甚么东西绊了一跤,重重地摔在地上,牙齿磕在坚硬的地面上,满嘴血腥味,他撑着爬起来,看到苏澜清收起剑鞘,冷冷地看着他。
萧君默上前一步,狠狠地踢了他的胸口一脚,旁边士兵过来押着他跪好,萧君默一把撕下他脸上的□□,露出带着血迹的愤怒的脸,果然是刘渊,萧君默冷笑,声音如寒冬般冰凉入骨:“刘渊,果然是你,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刘渊被识破,咬着牙不发一言,胸口被踢得剧痛,似有血腥气在不停翻涌,他呸地吐出一口血沫,混着带血的牙齿,看起来无比狼狈,“萧君默,就算抓住了朕,你又待如何?”刘渊暴瞪双目,口中不断吐出难听的话语,把萧君默骂了个透彻。
——啪!
一巴掌扇在刘渊的脸上,众人看向动手的苏澜清,萧君默的神色更是错愕,苏澜清回视他一眼,冷哼:“这人的嘴太臭了,该打!”
原来是替他报仇,萧君默笑开,只觉此刻的澜清可爱得紧,若不是时机不合适,他真想抱住澜清好好揉弄一番。
“来人,押下去严加看管。”萧君默使了个眼色,四周士兵围上来押走刘渊,直至落为阶下囚,他还在不断地骂骂咧咧:“萧君默,你不得好死!你和苏澜清都要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慢着!”萧君默脸色一变,沉下脸来,骂他可以,他根本不在意,骂澜清?那绝对不行!他大步过去,几拳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揍成了一个猪头,他不是喜欢易容么?这下保管谁也认不出来!
刘渊受辱,牙齿咬的格格作响,不行!他宁可死也不要落在萧君默手中!
“想死?”萧君默眼疾手快地卸了他的下颌,他想死,他偏不让!这人罪大恶极,押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