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长公主禀报今日赏梅宴发生的事。“姨母,安和县主似乎因着表妹的缘故对明雅很是不耐烦,只说了两句话便离去了。”
长公主端起茶盏,脸上听到这话却没什么反应,开口说道,“朝霞先前与她结了仇,她不理你也是正常。”
“姨母,您吩咐明雅与她交好,县主不愿理我,明雅接下来该如何举动呢?”阮明雅微微垂着头,站在下面,语气恭顺。
“此事不必着急,明雅你要清楚关键不是你与她交好,而是在太子的眼里你愿意亲近她。过两日就是母后的寿诞,宫中大摆筵席。那日本宫会借机让你露面,你要好好准备,不要辜负了本宫和太后的一番好意。”长公主抿了一口茶水,脸上神色莫测,“好了,本宫乏了,你先下去吧。”
阮明雅恭敬行礼,转身离开。
“母亲,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拾章洄那个贱人,您不知道今日她是何等轻慢与我的。还有这个阮明雅,做作又矫情。”待到人一走,程朝霞立刻开口抱怨,语气尖利。
长公主闻言脸上不悦,沉了语气,“朝霞,母亲和你早就说过,要学会忍耐。明雅是我们的人,为我们办事,你以后,不要针对她。”
“忍耐,忍耐,我忍不下去了!”程朝霞跺了跺脚,十分不耐,气冲冲地回了自己院子。
“小姐,奴婢看您那样卑躬屈膝的讨好别人,真是心中憋屈。”回到公主府的一处院落中,见身旁伺候的婆子不在,阮明雅的贴身丫鬟替她打抱不平。
“闭嘴。”阮明雅低声呵斥,脸上却是笑意盈盈,这谁为谁做了嫁衣还不一定呢。她自幼聪慧,看得出来长公主她们想要绊倒太子,才要扶着自己去做太子妃。父亲畏惧太子,但自己的把柄被握在太后的手中不敢不从,才送了她过来。
阮明雅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母仪天下是她做梦都想要的。长公主手中握有父亲的把柄又如何,只要她能和太子私下见了面,就不怕交易不成。
“春红,备上笔墨纸砚,我要亲自为太后娘娘献上寿礼。”阮明雅来楚京之前就摸清了太后的喜好,太后信佛,她便投其所好,也定要在宴会上拔得头筹。
翌日,章洄窝在如意苑中就没再出门,楚京中不少人都在盯着太子妃一位,见不到太子殿下本人,有些贵女就把算盘打到了她的身上。昨天她从安国公府回来后竟然又收到了数十张帖子,什么游园会,yin诗社的,想要请安和县主赏脸。
章洄随手翻了翻,嘴角抽搐不已,她安和县主说破天也只是太子的表妹,又不能左右太子的想法,和她拉好关系有什么用。
要是她章洄想要竞争太子妃之位,早就去打听太子的行踪,制造一场‘偶遇’了。
“小姐,府中有客人上门了。”绿墨刚从前院回来,就忙不迭的跑过来提醒章洄。
章洄看她一副略带厌恶的样子,起了兴致,开口问道,“绿墨,是哪里的客人啊?”
绿墨撇了撇嘴,沉声道,“小姐,还不就是隔房的大夫人,带着她的女儿上门了。”
章洄闻言仔细回想了一番,绿墨口中的大夫人应是族中承恩公堂兄那一脉的人。他们仗着是元敬皇后的母族,生过不少事,被承恩公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才收敛起来,偏偏逢年过节还要仗着自己是长房一脉拿乔,原身也很是厌恶这一房。
“大夫人来做什么?”章洄皱了眉头,每次大夫人带着女儿过来都有意无意地搜刮她的首饰,也不怪绿墨那么嫌弃她们。
“小姐,奴婢偷偷听正房的几个姐姐说,大夫人想要送她女儿入东宫呢,还说夫人是太子殿下的亲舅母,让夫人在太子殿下跟前说和此事呢。”绿墨的脸上全是鄙弃,觉得大夫人异想天开,失了心智。
章洄嗤笑,她那堂伯母的女儿还不如宁秋秋呢,就心比天高要去做太子妃?不是她拍马屁,堂姐连太子表哥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娘心中有分寸,堂伯母想多了。”章洄摇了摇头,觉得承恩公夫人一定不会应下。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堂伯母这一出仿佛开了信号灯,一波一波的人争先恐后上门了。远房表亲,故交好友纷纷带了自家的女儿上门推销,有些人还直接点名想要和安和县主做个朋友。
章洄推脱了几次才出来见了一户人家,结果被她们不知天高地厚的语气又给雷走了。
“绿墨,备辆马车,我要去太子表哥的别院。”这一天下来,章洄实在是不胜其扰,她一咬牙决定去太子的别院避避风头。她就不信那些人还有胆量去太子的别院sao扰她。
派人和承恩公夫人交待一声,章洄坐上马车迅速逃离了太子选妃的纷扰。
马车朝着别院而去。不同于上次的火烧眉毛,这次章洄却是安然处之。
前两个月章洄替太子挡了一箭便是在别院修养的,别院的下人自然识得安和县主。一闻得安和县主上门想要小住几日,小禄子急急忙忙的出门迎接,态度殷勤的替县主收拾东西。
“县主,这还是您上次的住所,物什一应都派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