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李文耀笑得明媚,“可是我忍不住,从刚上飞机就特别想告诉你。你去新西兰滑雪,怎么能没有我,还一去去那么久,你想折磨死我吗。”
李文逊脸色苍白,嘴唇嚅了半天,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你一定要过来吗。”
“我都快到了,想回去也不行了,况且我一点都不想回去,只想赶紧见到你。”李文耀低笑着舔舔嘴唇,“一会儿我订个豪华套间,我们好好的。。”
李文逊急忙挂了电话。
他像具木偶一样站在床边,身体温度急剧下降。李文耀要过来了,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把怀表搞丢了那不就。。
他嘴唇煞白,全身僵硬,脑子里思绪混乱,像山一样,沉重得压着他的神经。连董承敲门敲了半天都没反应。
最后他开了门,董承一脸担忧地走进来,“我还以为你在浴室晕倒了。”
李文逊面色凝滞。
“你怎么了。”董承发现他不对劲,“不舒服吗。”
“。。。”李文耀恐慌地看着他,“我把怀表弄丢了。”
董承脸色一变。
“而且李文耀过来了。”李文逊抓了抓头发,崩溃道,“一小时以后。”
董承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有没有仔细找过,无缘无故怎么会不见。”
“不知道。。”李文逊摇头,艰难开口,“整个房间都被我翻遍了,就是没有。”
董承将屋子粗略扫视了一遍,“你今天带它出门了吗。”
李文逊一愣。
“我记得那天你装在旅行包里了。出去的时候有背它吗。”
李文逊眼睛一亮,“有。”
“我们今天出去主要就是滑雪。”董承分析道,“你记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打开过包。”
李文逊苦思冥想,突然大叫一声,“在雪山上,导游突然找我,然后我翻包给她拿了点东西。”
“你包里背的东西多吗。”董承盯着他,“除了那块表。”
“挺多的。”李文逊皱眉,“不仅有零食还有急救箱,乱七八糟。。”
“文逊。”董承打断他,神色复杂,忧心忡忡,“我有个不好的猜测。”
李文逊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董承眼神凝聚,“会不会掉在雪山里了。”
李文逊脸色Yin沉,一言不发。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结果,”董承转口又安慰道,“更多可能估计还是在这个房。。”
“我出去一趟。”李文逊突然开始换衣服。
董承怔住,“你不会想现在。。”
“对。”李文逊迅速地套着羽绒服,“如果真是掉在山里,明天去找,人一多,就更来不及了。”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董承拉住他,“而且我听说最近可能有雪崩,你别去了。”
“山上都是有灯的,这里是风景区,更不容易发生什么雪灾。”李文逊扣好帽子,拿过书包,“我记得我们今天的路线,不会太久。”
“不行,”董承说,“太危险了。一会儿李文耀不是会过来吗,让他找人帮你找。”
“这事不能让他知道,”李文逊严肃道,“那块表对他很重要,他当初给我的时候就叮嘱过我千万好好保存,如今他要是知道发生这种事,非杀了我;而且那块表也是我爸的,我不能搞丢。”
董承面容Yin晴不定,语气没有了方才的坚定,“我知道,可是。。”
“你一会儿下楼找我室友,告诉他如果李文耀来了,帮我挡一下。你就别出现了,别让李文耀知道我和你一起来了这里,露馅了以后再见面就更难了。”
董承眼光忽明忽暗,轻声道,“好。”
李文逊在七点的雪夜,独自出了门。
董承看着他逐渐走远,拨通了当地警方的电话,“你好,请安排几个人过来。”
客厅一楼的电视里,天气预报正在播放气象台最新发布的紧急通知,一场暴风雪即将席卷山庄。
李文耀坐在飞机里,遥想着几个小时后的情景,嘴角不自觉挂起幸福的笑容。
?
晚上十点,民宿老板娘裹着毛毯,打了个哈欠,准备进里屋睡觉了。
李文耀带着孔绽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
老板娘见他们人高马大,又一身肃杀,不免有点畏惧,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问,“先生住店吗。”
李文耀的手一直举着手机贴在耳侧,明显有些不耐地等着那边的回应。孔绽见他腾不出嗓子,告诉老板娘,“找人。”
老板娘却以为自己店里是不是进了窃贼惯犯,将李文耀他们当做便衣警察或者地下钱庄的了,“你们。。是要找什么人。”
这时候,云南小伙大摇大摆地从二楼下来,嘴里喊道,“还有酒吗老板娘。”
“要啥酒。”老板娘转过身去翻柜子。
李文耀掏出一张照片,啪得用力甩在桌子上,“找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