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她心底安定了不少。
“夫人,这点心是我做的,有什么问题?”
秦姨娘冷冷看着她,见果真是这丫头,想起她曾经捏着她的秘密威胁她,不由得怒上心头,指了指地上稀烂的点心道:“瞧瞧,成什么样了,跟屎一样!怎么让人吃?”
莫小碗磨了磨牙,低头看到地上被砸的稀烂的点心,不由得一阵心疼和恼火。
“夫人若是看不惯我,便冲着我来,这点心惹着夫人什么了?”
秦姨娘仰头“呵”的笑了一声:“冲你来?”她站起来到了她的跟前,一手戳在她的肩头,压低声音道:“莫小碗,你以为你是谁?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我告诉你,你现在威胁不到我了。当初我吃了你的闷亏,你真以为我不记得?有句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直等着呢。”
莫小碗十分无语,什么叫吃了她的闷亏?当初诬陷她爹的是谁?害的她爹坐牢的是谁?现在倒会恶人先告状。
莫小碗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点心:“无论夫人同我有什么过节,今日夫人既然点了这点心,无论你吃不吃,还是要付银子的。”
秦姨娘定定望着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
“本夫人缺这点银子吗?”她瞪圆了眼睛,十分傲慢的坐在了椅子上,指着莫小碗道:“莫小碗,我看你还搞不清状况。我是什么人?这凤头县是谁的地盘?你以为得罪了我,你还能好生生的呆在这里?去告诉你们掌柜,这春风楼你不用呆了。若是他不答应,县太爷自然有法子让他答应。”
莫小碗紧紧攥着两只手,气恼的望着她,这春风楼她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这是她喜欢的活儿,岂能说丢就丢?
“姨娘别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这天底下还是有王法的!”
秦姨娘但凡出门,都要下人叫她“夫人”,最恨别人当着她的面叫她姨娘,莫小碗这声“姨娘”无疑是对她的侮辱。
“王法?”她的音调陡然升高,气焰嚣张的扬起了手臂,“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这凤头县,县太爷就是王法!今儿你要是想留在春风楼也不是没有法子,你就跪在我跟前,将地上的东西一口一口的舔干净,吃进肚子,我就放过你!”
莫小碗瞪着她,气的胸口起伏。她不想丢了差事,更不想跪在她跟前舔地上的东西。
“瞪什么瞪?”红衣丫鬟斥道,“再瞪就赏你耳光子!”
这边发生这么大的事,伙计早报到了罗掌柜那儿,罗掌柜过来一看不由得叫苦。秦姨娘他是认得的,这位主儿他们春风楼哪里得罪的起。
“小碗……”
罗掌柜苦着脸过来,秦姨娘见他来的正好,对他招招手:“罗掌柜,这样的人,敢情你还打算留着过年呢?”
“这……”罗掌柜为难极了,小碗他是极看好也极喜欢的,可是再喜欢,也不能跟春风楼的基业相提并论。
“明儿我再来的时候,我不想看到这个人!”她尖尖一根手指直戳到莫小碗的脸跟前。
莫小碗气的只觉得胸腔都快爆裂了,没见过这么仗势欺人的!
“夫人……放心……明儿她……她就……”罗掌柜难为极了,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结巴了半天没说出来。
莫小碗眼圈泛着红,她是喜欢这里的,可是她也不能叫掌柜为难,她鼻头一酸,哽咽道:“罗掌柜,我辞职吧,不叫您为难了!”说着,转头就往楼梯口走去。
“呵呵……”秦姨娘得意的笑起来,“莫小碗,你给本夫人记住,以后你若是再在凤头县碰着我,我见你一次踩一次,记得看到本夫人的轿子赶紧绕道走!”
莫小碗紧紧咬着牙根,本想就这么算了,可是到底憋不下这口气,蓦地转身到了她的跟前愤怒道:“姨娘说这话,可有想过,人在做天在看?你做这些仗势欺人的亏心事,便是以后到了阎王殿,阎王爷也要跟你清算的!”
“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秦姨娘狞笑着:“臭丫头,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哪根葱?也有资格来教训本夫人?我现在替你父母教教你,你就是地上的一只蚂蚁,我想碾死,便碾死,你活在这世界上,真是——一文不值!”
莫小碗捂着脸,那里火辣辣的疼,她的眼底氤氲着泪花,想起父亲无辜坐牢,想到自己无故丢活,可是眼前这女人却依旧这样嚣张跋扈无所畏惧,天底下真的有公道可言吗?
“好大的威风!”冰冷入骨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莫小碗一怔,缓缓转头,只见一人头戴玉冠、身着玄色绣银锦衣、手扶着腰间华丽的刀柄,一张清隽俊秀的脸上如布冰霜,冷森森的望着这边。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莫小碗跟前,那样强大而具有压迫性的气场,让在场的人纷纷给他让开了道。
“遇到这么个玩意,就给你欺负哭了?”他缓缓拿开莫小碗覆在脸上的手,细细看了一回,她白皙细腻的脸上落下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秦姨娘瞧着这人长得俊,穿的又好,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