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背叛过的魔王,自然不会大度到让一个叛徒有机会了解到Jing灵族至宝魔天书的内容。尤其是沃德白还是一个还算聪慧的法师,一旦她学会,靠着书中秘术将伊维尔闹个底朝天也说不准。
白九川心里堵着一口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让她不得不与身后这只不知好歹的Jing灵计较,她终于如艾米所愿,顿住脚步,回身,却没有艾米预料的气急败坏或是伤心欲绝。
她冷漠地看着艾米,如同看一只不断蹦哒的跳梁小丑。一叠串咒语从黑袍法师嘴中吐出,还没等叫唤出来,悲惨的Jing灵公主已经变成一只丑陋的蛤—蟆,吊在她自己屋子外参天的老树上。
艾米恐惧极了,直到这一刻她才再次发现伊维尔大陆的实力碾压是多么重要。鼓出的双眼不断流出泪水。她大叫想引起过路者的注意,聒噪的哇哇却将她们驱赶的更远。
在她几乎绝望时,穿着灰色西装的英挺男子迈着长腿走进,修长手指在她身上抚摸两下,她就变回了原身,被男子珍惜地抱进怀中,她崩溃地大哭“牧克!”
男子安抚着艾米,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艾米对沃德白的嫉妒怨恨与对容渊视而不见的失望不安在他的引导下越来越浓重,通红的眼眸望着俊美的男子,红红的鼻头抽了抽,她试探着,“牧克,你爱我,对么。”
牧克笑着点头,蔚蓝的眼睛里溢满深情“嗯。”
“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帮我?”
牧克替她擦下要落未落的泪珠,抬腿迈向屋内,“是,我的公主。”
白九川与容渊进行了长达一日的冷战,看模样还会无限期延长下去。
仰躺在木榻,白九川盯着天花板上复杂的花纹忽略了轻微的胃部抽搐出神。事实证明,魅魔修炼道容渊这个地步,即使一天不用正常的食物也没有丝毫反应,都是叫居心不轨的Jing灵公主惯的。她这些日子的伺候倒还算有点儿用,她嘴角勾了勾,僵硬地一笑,到底白日一时冲动给了艾米一点小教训后容渊没对她出手。
就是对她冷处理至今。
上眼皮搭到下眼皮,又累又饿的人类法师在繁重思虑中缓缓睡去,床上的魔王倏地睁眼,一双血红眸子在一片漆黑中流动着诡异的光。
赤脚下床,来到木榻前,自诩为普尔容宿敌的心魔歪歪脑袋,看着死猪一样睡过去的白九川眸中露出不解。
这个人竟能影响普尔容如厮。
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突然想到件有趣的事。
普尔容对性—交怀有莫大的反感与偏见,如今又对这人上心,定是受不了自己与别的生灵发生关系。他舔舔嘴唇,凉薄的唇瓣在黑暗中显出诱人的粉色。他还真没看过普尔容崩溃的模样,很期待呢。
不过,在此之前,他到底要不要将这个小美人收入麾下。她长得可真对他的胃口。期待的目光从横躺着的白九川的脸上滑下,又落回她的脸上,他往前迈一步,再生生止住。灵魂深处传来的一阵痛楚令他一凛。
想起来前几次被压迫回去时都与这小美人有关,他遗憾地撇嘴,走出殿外。
就遇到的第一个生灵好了。管他是男的女的Jing灵侏儒。自我放纵与看普尔容痛苦的欲—望在他心底膨胀,让他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眸妖异更甚。
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地挪。
四周晃一晃,除了黑暗别无他物。
第九步时,甜美可人的Jing灵公主从天而降,撞到他的怀里。
透明的翅膀还没有收回身体,艾米轻呼一声,抱紧了他的腰。怯生生地抬起头,羞得脸蛋儿通红,鹅蛋脸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看他,又忍不住看他。
有意思。
他顺势搂上艾米的腰,用调情般的语气暧昧低语,“怎么在这儿?”
艾米的脸蛋真正红透了。直线上升的肾上腺素让她的心怦怦怦怦跳若擂鼓。袖子藏着牧克给她搜罗来的纸符微微发烫。她本还忧愁该如何将纸符贴到魔王身上,没想到就这样送上来。
这时气氛太好,她踌躇一下,将自己的天鹅颈调整到最漂亮角度,继续垂头不语,一会儿再动手也不迟。
这副模样美极了,拥抱着她的魅魔内心却不解风情,甚至倒尽胃口。意识到自己怕不是被普尔容影响,他咬咬牙,想着计划,勾起怀里人的下巴。
盈盈对望,眼前浮现的却是榻上的小美人。
这绝对是普尔容的Yin谋手笔。
莫不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对自己开始进行同化。
皱眉,就见怀里的金发Jing灵翘起脚,想要主动献上甘甜的唇瓣。
他控制住自己后缩的欲望,忍住恶心,不要动作,终究,还是在快要接触到时微微别过头,将Jing灵往外拉走。
“王。”
Jing灵痴迷地望着他,已然没有了方才羞涩。她再捏了捏已经滑到手心的符,只要将它贴到王的身上,上面的咒语便会跑出来紧紧缠绕住王识海中的宝珠,王将立刻丧失所有力量,即使只有三天,可那远远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