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寻了,怎么还未见效?”
他这是明知故问,药是他派人送去的,能不能找到其他解药医治,谁还能比他更清楚?
“臣妾的身子臣妾知道,多半也就这样了。所以试了几次之后,就委婉的拒绝了父亲,只留下一些灵丹妙药,留在身边以防备用。”叶欢说。
“以防备用?贵妃此话怎讲,朕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司徒镜心里咯噔了一声。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故意给他下套?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叶欢突然反问道。
这一问,让司徒镜措手不及。
“怎么会,贵妃多虑了。”司徒镜说。
叶欢苦笑:“皇上怀疑臣妾也是情有可原的,其实这么多年,皇上和父亲之间的恩怨,臣妾都了然于心,但即使臣妾全都知道,也从不会放在心上。因为臣妾心里,一直都只有皇上一人。”她说这话的时候,顾盼流连,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和眷念。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难道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处在这个尴尬的位置,所以才谨言慎行,不敢有一丝逾越?哪怕她再爱,也不能轻易说出口?
司徒镜握住叶欢的手,说:“朕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皇上,您无需知道,不知道就可以做您想做的事。”叶欢说。
“可是那是你父亲,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司徒镜问。
叶欢说:“父亲兄长还有臣妾,都是皇上的臣子,一切任凭皇上处置,又哪敢有什么怨言。”
司徒镜到这里,算是彻底相信她了。
他良久才说:“你放心,何丞相还有你几位兄长都为国家出过力,朕不会忘了他们的。至于你,以后就安心过日子,不用再为此事劳神费心了。”
叶欢听完,赶紧跪了下来,说:“臣妾替全家谢过皇上。”
司徒镜抚摸着她的头发,说:“起来吧,谢就不必了,免得见外。”
叶欢说:“既然皇上相信臣妾,那臣妾便和皇上坦白刚才说的事吧。”
司徒镜心想,还真有事瞒着他。
“皇上,其实臣妾自从进宫之后,就一直颇受冷遇,过得日子甚至还比不上在王府的日子,粗茶淡饭也就罢了,有时候甚至还是残羹冷炙,而且一些生活用品时常得不到保证,臣妾这病,只怕就是这样被拖得严重的。”叶欢说这话的时候,看不出有多伤心,反而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不过她越是这样,司徒镜就越是心疼。
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妃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过着这样的生活悄无声息的过了这么久,那些奴才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皇上不必生气,其实那段日子,臣妾早已看开。日子苦点倒没什么,就怕让皇上和父亲知道,又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和矛盾。所以臣妾就向父亲寻了这些妙药,可以在一些时间医治自己,这样也就不会让你们担心。”叶欢说。
司徒镜听后,觉得无比震撼。尤其是刚才从淑贵妃那儿出来,现在再看贵妃,真心佩服她强大的内心。
一个女人能在绝境中如此乐观的生存,这得多厉害?
“锦澜,今天陪陪朕吧。”司徒镜说。
他很想多和她说说话,听听她过去的那一年究竟是怎么过的。
叶欢点头。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人声,像是有人在哭诉。司徒镜皱眉,便是叫来小春子询问怎么回事。
小春子说是西宫的刘氏过来了。
司徒镜心中一紧,这刘氏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不见。”今天已经够让他不痛快了,他没功夫再见这么一个人。
叶欢见皇上不情愿见,就在一旁劝他,说:“皇上,刘氏刚才的行为或许是她自己的意思,和西宫娘娘无关。现在她这么急忙过来,定是西宫娘娘的事,非同小可,不得不见,请皇上三思。”
司徒镜听完,斟酌了一番,就觉得贵妃说得在理。便让人带刘氏过来。
刘氏急急忙忙跑来,对着坐在轿子上的皇上说:“皇上,大事不好了,小皇子病危。”
司徒镜大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脸上更多的事不耐烦,原本就在西宫等了一夜的他,又和西宫娘娘发生了不睦的事,一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导致他没办法沉下心来。
“混账东西,朕的皇子岂是你能随意胡说的?”他咒骂着,之前对于刘氏的不满呼之欲出,甚至想给刘氏一些教训。
刘氏听到皇上这么说,立马吓得跪在地上,不过她嘴里仍说:“皇上,您要处罚奴婢就处罚吧,只是小皇子现在真的很危险,淑贵妃娘娘也昏倒了,求皇上一定要去看看。”
她毕竟是一位母亲,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急得慌了手脚。
叶欢看着也慌得不行的皇上说:“皇上,您先去看看,至于臣妾……“她顿了顿,“臣妾就先回宫,如果需要臣妾,臣妾再过来。”说完,她便朝着外面说,“小春子,赶紧去叫太医,务必要治好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