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我想,沈泽延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和你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我怎么能够让……”
苏映并不想见到沈泽延,毕竟自己心思都被他不留余地地看穿了,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正想着,病房的门被人缓缓敲响。
林景承俯下身为苏映拉好被角,“应该是他来了,我把空间留给你们,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及时和医生说。”
苏映点点头,乖巧地应了声“好”。
林景承推开门,一进一出间,沈泽延进来了。
苏映偷偷看了眼,便闭起眼,假装睡得正香。耳畔的脚步声,渐行渐响,最后终于缓缓停下。
“是我,”沈泽延边说,边调整好床畔轮椅的位置,“你应该醒了吧,比较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睡觉的时候一般都不会眨眼。”
苏映无奈,只好缓缓睁眼。她抿着唇,安静仰视着他,脸颊红扑扑的,就是不愿说话。
沈泽延语气诚恳道:“前面是我的不对,刚刚医生和我说了你的情况,你的过敏是因为花生导致的,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所以前面对不起。”
“没关系,还是我自己不够小心,如果吃之前多留点心,比如问问服务员里面是不是加了花生制品,现在就不会有这些事。”
“好了,我们就不互相检讨了,是我太心急。”沈泽延稍作停顿,还是把错误全揽到自己身上,指了指摆放在床旁的轮椅,“想出去透透气吗?我前面问过医生,他也是这么建议的。”
苏映不太想坐轮椅,总觉得那样子像不能独立的残疾人,撇撇嘴,表情有些哀怨:“我还是能走的,最多就是走慢些罢了。”
沈泽延也不急,只是平静地笑笑:“那要是摔倒了怎么办?我估计你也不愿意让我背你回来……坐轮椅出去透透风而已,又不是永远坐着,让我推你出去,就这么不乐意?”
苏映本以为沈泽延会和其他病人家属一样,找个护工让他推自己出去,没想到是他亲自推自己……
坐在上边被喜欢的人推,苏映一时间觉得创造出轮椅的发明家简直是人间奇才……
“好,那就麻烦你了。”苏映缓缓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男人笑了笑,缓缓道:“乐意至极。”
苏映还没来得及揣摩他话里的“乐意至极”到底是几个意思时,在一个天旋地转间,她被他打横抱起,而后缓缓放在轮椅上。
“要披件衣服吗?”沈泽延弯下身,耐心地询问。
“不用了吧,现在是夏天……而且这医院的病号服……病号服还是长袖呢。”也不知是不是紧张缘故,姑娘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
苏映被沈泽延用轮椅推了出去,走到电梯口时,男人柔声问:“你想去一楼的花园还是楼上的天台?”
“你让我想想,但我好像也不知道到底哪个好……”苏映纠结了一小会儿,最后实话实说。
“那我建议去天台,那里人会比花园少一些,说不定就只有我们两个,所以......你想去花园还是天台?我都可以。”沈泽延又恢复到之前一如既往好说话的模样。
“我也都可以……”苏映小声重复他的话,然后缓缓开口提议:“要不我们去天台吧,你不是说天台上人少吗?我……我不是很想去人太多的地方。”
“好,那我们去天台。”沈泽延按下电梯上行进。
等电梯的时候,苏映接到哥哥易恒川的电话。
“嗯,是我。”苏映边说边不急不慢地插上耳机线,选择性地没告诉他自己在医院,“下午在火车站附近的时候,露西家中突发情况,前面我送她到车站,我这两天计划……”
刚谈完项目的易珩川听到妹妹的计划安排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对于你的爱好,我一直都不打算插手,但苏映这次不行,那里的治安不比国内,你说的那些街区早上还勉强过得去,但半夜两三点一个人去拍夜景很危险……”
易珩川向来话少,这次突然和苏映唠叨了两分钟也是十分罕见,打算挂断电话前语气忽然软了几分:“如果一定想拍夜景也可以,等过两周我来纽约出差,带你去个安全又繁华的地方,而且开完会还能和你一起喝杯咖啡。”
“什么地方?”苏映坐在轮椅上,有些好奇。
易珩川答:“华尔街。”
电话那头的苏映沉默片刻:“……高楼大厦哪里都有,我是想去一些生活区,拍些街景。”
“曼哈顿治安好,而且也有生活区。我就在那生活过小半年,即使是华尔街附近,我也觉得很有生活气息……”易珩川说起话来语气淡淡。
苏映语塞,觉得自己和易珩川这种资本家完全不在同一个维度,又简单聊了几句,并表示自己一定会注意安全。
姑娘挂断电话时,他们已到了顶楼。
沈泽延也没问她是和谁通了这么久电话,只是很小心地把轮椅推到天台上。
今晚,纽约的月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