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告诉其他人。自己干过最“出格”的事,不过是在手机充电时开了很多程序,想让充电的时间长一点,再多几分钟而已。
可就是这么小心翼翼,还是被他发现了。
姑娘垂着眼,很小心,也很认真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上个月忍不住馋,我去水果店买了一个很大的青芒果,吃完后也就是有一点点痒,而且很快就好了,没想到这次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如果你都能猜得到有多严重,那还需要医生吗?”
苏映听到这话后,耷拉着眼,一下有些哽咽。
但其实,连沈泽延本人也没意识到,自己急起来说话的语气能有多冷。
“沈泽延,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林景承生怕沈泽延在病房里继续说下去 ,能把病床上的小姑娘吓到哭,便赶忙把这尊冰雕请了出去。
按了两下呼叫铃,请了两位护士进来安顿苏映的情绪。
走廊外,林景承领着友人一路向前,半分钟后,在一扇木门前缓缓停下,随后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沈泽延抬眼看到“Psychological sultation Room”(心理咨询室)的小牌匾后,沉默地看着友人,半晌后缓缓开口,语气平静:“我没有心理疾病。”
林景承缓缓关上门:“我也没说你有病,不过呢,一般有病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病。”
沈泽延:“……”
林景承轻咳了声:“言归正传,我们医院的医生,一般习惯在心理咨询室和病人家属谈话。”
“前面就和你说了,我和苏映只是之前偶然认识的,病不是她家属。”沈泽延解释,语气不急不慢。
“哦,是吗?”林景承挑眉,“那应该很快就是了。”
沈泽延愣了愣,眼中露出近乎荒唐的错愕。
林景承将苏映病例放在小茶几上,“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我们先谈谈苏映的情况。”
“好。”沈泽延点头,这回他终于察觉自己的情绪。
“瞧,就把你紧张的……”林景承故作悬念地顿了顿,这才开口:“她很好,但这次是运气好,如果那家咖啡厅里没备着肾上腺激素,或者少了一名爱喝咖啡的麻醉医师,现在估计就麻烦了。”
沈泽延微微地松了口气,一细想又有些后怕,“好,我等下回去提醒她,自己多注意些过敏源。”
林景承轻轻鼻音“哼”了声,语气随意道:“沈泽延,我们兄弟处了这么多年,你哪天不是彬彬有礼、温润如玉,怎么今天突然变脸了?而且就算是这姑娘不对,你也要体谅病人的情绪,不能仗着自己演技好,肆无忌惮地摆出臭脸。”
“你左边的墙上有一面玻璃,你可以好好看一下现在自己脸上的表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好心提醒。
沈泽延侧过身对着玻璃照了照,才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从小到大都没见你这么急过。”
“如果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干嘛急着摆出臭脸?”
“前面她在急救室的时候,就应该让护士把你那着急的模样拍下来,让你自己好好品品,别动心了还死不承认。”林景承淡淡。
“没动心,最多是有些好感……她太小了。”
沈泽延回答得倒也坦然,前边两人一起喝咖啡的时候,都想好了,苏映若是表白,他拒绝便是,自己是三十的人了,而这姑娘太小,于情于理都不该下手。
可又不得不承认,前面苏映杏眼弯弯冲着他笑时,心中有片刻的犹豫。
林景承回忆了下,病例档案袋里的年龄:“23周岁也不算小了。”
“23周岁了?”沈泽延略有些意外。
林景承扬了扬眉毛,有些想笑:“不然你以为呢?”
沈泽延直接和老友说出实情,“还以为她19或者20……对了,你怎么知道她的年龄?”
她都还没和自己说过年龄的事,林景承居然早一步知道了。
“急救室的护士在紧急情况下有翻病人驾照找个人资料的情况。”林景承解释。
像想到了什么,他半是揶揄地开口:“对了,苏映档案里唯一的过敏原是花生,吃芒果导致轻微皮炎的人多的去。前面医院打电话和咖啡厅的甜品师确认过,是慕斯中加了花生制品,估计也没人能想到慕斯中加了花生,你倒好,什么也不懂,直接把小姑娘吓到哭。”
“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会向她道歉的。”沈泽延道。
林景承只是平静地笑了笑,看破不说破:“我这人最讨厌,又臭又长、以误会为主线以此展开言情肥皂剧,既然互相喜欢,那就一拍即合,有误会,就赶快道歉,不重要的事在一起之后再慢慢磨合。”
沈泽延知道友人意有所指,但还是淡淡道:“二十三还是太小了。”
“刚动心的时候装绅士很容易,西方人就喜欢这种模样娇小的亚裔姑娘,你不信,那等会儿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