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求,而是为了我这位表兄。”
为防公主追问,他还特地将自己的表兄带过来,编了一出自以为感天动地的痴情戏,说他表兄和莲池姑娘情投意合,一直想为她赎身,这才斗胆向公主提出请求。
打量着他身边的蓝衣男子,容悦对宜绵的说法存疑,“哦?是吗?他若真的喜欢莲池,为何昨晚没来竞价?”
宜绵直叹可惜,“原本是这么打算,准备了四千两,本想着万无一失,哪料竟有人出价六千两!他实在没那么多银子,无奈只得放弃。”
原来昨晚一直和她对峙的人居然是他?若果真如此,那她岂不是毁了人家的好姻缘?有所动摇的容悦转身去问莲池的意思。
莲池认得宜绵,晓得他是丰绅殷德的堂兄,这会儿他突然出现要带她走,想必是丰绅殷德授意吧?想着大好机会不容错过,迟疑片刻之后她终是点了点头。
虽然容悦很想将她留在身边,可她若是有心仪之人,那她还是愿意成全的,正待答应之际,忽闻一旁有人过来打招呼,笑得甭提有多亲热,
“给十公主请安!”
甭管认不认识,容悦都是先以浅笑回应,而后再倾身凑近东灵,等着她介绍,然而此女东灵也不认得,无奈的容悦只得尴尬笑问,“不知您是……哪位?”
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妇人,哪料她竟立在蓝衣男子身边,羞涩一笑,说这位是他的夫君。实则她和十公主并不相熟,只是瞧见夫君离公主那么近,便想过来招呼一声,也好让旁人以为她能跟当朝公主说上话,给自己长长脸,这才凑过来打招呼,丝毫不知她夫君正被人拉来做挡箭牌。
以致于容悦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你居然已经成过亲?那你还敢拿四千两银子去给旁的姑娘赎身,还要带她回家?你对得起自己的妻子吗?”
那妇人闻言当即变脸,柳眉倒拧,摇指恨斥,“什么四千两?什么姑娘?你给我说清楚!”
蓝衣男子不禁扶额,他冤枉啊!但当着公主的面儿又不敢澄清,否则会得罪宜绵,但他这媳妇儿可是个母老虎,也不好交代啊!无奈的看了宜绵一眼,他只得先行离开,继续待着怕是会颜面尽失!
怎奈那妇人不知内情,不依不饶的跟上去,定要他说个清楚。局面瞬变,一旁的宜绵可是窝了一肚子火,暗叹好好的局竟被无知妇人给搅和了!眼看公主就要松口,这一闹腾,彻底没戏!
经此一事,容悦再也不肯让人带走莲池,还指着那远去的妇人警示她,“你瞧瞧,这人蒙你呢!家里已有妻子,居然还来哄骗你,你若是跟着他,往后的日子定然难熬,做妾可不好,要做就做正室,还是跟我入宫去吧!”
事已至此,莲池还能说什么,只能听从公主的安排。
临走前,容悦还嫌弃的瞥了宜绵一眼,“近墨者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甭再打琬真的主意!”
没帮着殷德,反惹得自己一身sao,宜绵心里苦啊!可是他不能说。
眼瞅着他垂头丧气的回来,丰绅殷德便知没戏,放下茶盏摇头轻笑,倒也没问他什么,而他则主动交代了方才的情况,直叹可惜,功亏一篑啊!
本就没报什么希望的丰绅殷德听罢此事后倒没觉得失望,无法左右的事,只能归咎于天意,至于莲池,即便她入了宫,也还能再会,见机行事吧!
且说容悦进入厢房内便被招呼至上座,才坐定,就有一清丽贵妇人上前来与她打招呼,福身向她道谢,“听闻十公主下水解救犬子,臣妇感激不尽!”
温润的声音听在耳中甚是舒坦,偏她又不认得,生怕说错话,便微微歪头,会意的东灵即刻附耳提醒,“此乃嘉勇公福康安大人的夫人,阿颜觉罗氏。”
原来她救的居然是福康安的儿子?容悦依稀记得那福康安可是大清的英雄,还是乾隆帝最为宠爱的武将呢!而他的夫人果然不一般,瞧着端贵清雅,甚是舒心。
“此乃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客气。”笑扶了一把,容悦请她入座,想起一事,又问那熊孩子是否处置,“千万别想着他是小孩子就手下留情,年纪小不是他办坏事的借口,姑息不会换来他的感激,只会让他越发猖狂,变本加厉!”
福康安位高权重,其妻阿颜觉罗氏性子爽利果敢,也不是软柿子任人随意捏揉,儿子遭了这样的罪,她自然得为他讨回公道,只是没想到十公主也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不由对她好感倍增,点头笑应,
“已然教训过,多谢公主关怀。”
两人都是爽朗之人,说起话来格外投机,阿颜觉罗氏很喜欢乾隆这位小女儿,只可惜十公主与和珅家定下姻亲,而她夫君福康安与和珅一向不睦,若非如此,她也愿意与之深交,而今碍于两家对立之势,只能碰面时打声招呼了。
整日闷在宫中,虽然衣食无忧,容悦却觉自己只是只金丝雀,所见不过是那些个宫女太监,还有那些各怀心思的后妃,日子难免枯燥乏味,到宫外这才两日,已见识了不少的人和事,甚感新鲜的她舍不得离开,奈何身份摆在那儿,不可离宫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