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皮面儿,上头也没写着书名,再听着苏老夫人的话,倒是愈发疑惑起来。
苏老夫人收回目光,“好了,你歇着吧,明日还得受一趟累,今日把身子养好才是,我先走了。”
“姨祖母慢走,我送送你。”
“不必,你给我躺下就是,她们在外头守着呢。”
宋幼清在苏老夫人灼灼的目光下老老实实地在床榻上躺下,等屋门被合上了,她才将那本册子拿了出来。
什么书竟这般神秘?
她随意翻了一页,待看清后,她赶忙合上,慌慌张张地将册子塞在了枕下,生怕有人发觉,脸上红晕根本抵挡不住,一个劲儿地窜了她的面孔。
姨祖母怎的给她看这些!
☆、晋王不要脸第8天
宋幼清也不知昨夜自己怎么睡过去的, 再醒来之时, 院子里早已另一番忙碌之景。
今日院子里的人都身着浅红, 瞧着都喜气洋洋的,主院也派了不少婢子嬷嬷过来帮衬, 口中皆说着讨喜话。
“姑娘,姑娘。”
得了春寒的呼唤,宋幼清这才缓过神来,只见春寒正小心翼翼地在她额间勾勒描绘,“姑娘莫要动了,奴婢正给姑娘上花钿呢。”
“你这小妮子,什么姑娘姑娘的,如今可是侧妃娘娘了。”喜婆在一旁嗔笑道。
“是是是。” 春寒嬉笑道:“奴婢正给娘娘上花钿呢。娘娘生得可真好看, 更别提今日了,当真是人比花娇花无色。”
“这好话都让你给说了。”
众人一听这道声音,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行礼, “老夫人。”
宋幼清也是一怔, “祖母, 您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想是今日日子不错, 就连苏老夫人的气色都好了几分,“不必管我,你们忙着就是, 莫要误了时辰。”
“是。”
苏老夫人站在宋幼清身后望着镜中的她,欣慰地笑了笑,她接过喜婆手中的梳子, “今日我来吧。”
“老夫人,这怎么使得!”喜婆有些为难地看了苏老夫人一眼。
后半句话她亦不敢说,这苏五姑娘只是个庶女,哪有让老夫人亲自替她梳头的道理。
“使得使得。”苏老夫人将手搭在她肩上,“这本是该交由你母亲做的,可今日你母亲不在,祖母便替她来。”
屋内一众人都以为苏老夫人提及的是苏澜的生母,便也并未多想。宋幼清透过铜镜,回以一笑,“多谢祖母。”
“好孩子。”苏老夫人心疼地瞧了宋幼清一眼,若是没那些个腌臜事儿,她哪里会在苏府中苟且,又何须像今日这般委屈自己从苏府中出嫁。
苏老夫人替她梳着头,“一梳举案齐眉,二梳儿孙满堂,三梳长命富贵……”
“苏老夫人的彩头娘娘可要收好了。”喜婆嬉笑着过来,手中还端着嫁衣,“娘娘快些换上吧。”
头饰微沉,几层嫁衣也有些厚重,虽敌不过她作战时的战甲,可这番折腾下来,竟让她也觉得有些酸痛,好在这些东西也只需戴这一日罢了,不然她哪里受得住。
“哎哟,瞧瞧这美人是谁。”喜婆在一旁称叹,“晋王殿下若是见了今日的娘娘,定是移不开眼去!来来来,娘娘快随我出府吧,吉时可不等人呐。”
不知为何,今日这身嫁衣总让她觉得过于厚重了,走起路来有些不便,可她也未曾多想,只觉得许是李驿昀送来的嫁衣轻薄些罢了。
“姑姑!”宋幼清刚迈出院子,就见苏衡迈着小腿跑了过来,一见着她,脸上又止不住地挂下清泪来。
宋幼清当真是见着他不禁乐了,“你这又是怎么了?”那日她要入东宫时他亦是如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今日他这又是怎么了。
“没有。”苏衡抹了抹眼泪,“我这是高兴,姑姑要嫁给晋王了,衡儿高兴。”高兴二字刚说出口,他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姑姑,若是晋王殿下欺负你,你回来与我说,我定是要他好看的。”
这话若是放在往日定是大不敬,但今日众人一听,皆是仰面而笑,喜婆走上前去,塞了颗金豆豆给他,“小公子放心,王爷定是会好好疼惜娘娘的。”
苏衡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金豆豆,伸出另一只手来nai声nai气道:“婆婆,再给衡儿一颗吧。”
这本就是晋王府命人备下的彩头,喜婆二话不说就又放了两颗在苏衡手中。
只见苏衡将他的金豆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腰间的荷包中,“这是给我弟弟留的。”
喜婆笑道:“小公子这是在说什么呢,你哪来的弟弟。”不止是她,这府里上上下下皆知苏衡是苏府唯一的嫡孙系,再则苏衡的母亲也已不在了,这一时间上哪儿去添个弟弟。
苏衡丝毫不慌,他走上前拉着宋幼清的手,“到时候姑姑就会给我生弟弟了,我要把金豆豆都留给他。”
宋幼清倒吸一口凉气,暗暗地瞪了他一眼,这臭小子又在说什么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