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婢女,她是家生子,比其余婢女更妥当些。
“父亲,主母,大哥,那苏澜先回去歇着了。”苏澜微微颔首示意。
“去吧去吧。”苏万州极不耐地摆了摆手,“今时不同往日,你也是要做太子良媛的人了,身子哪里还能像如今这般差,日后如何替太子殿下添——”
“父亲!”苏景云打断了苏万州,“王公公还未走远,莫要提及此话。”
苏万州神色一僵,不再说话。
苏澜又福了福身,这才退下,脸上的笑意顿失,苏万州不仅在官场毫无作为,在府中亦未尽到父亲的责任,她又回想起昨日见着的真苏澜,不禁有些悲凉……
苏澜推开门,“阿荷,你去替我将许大夫请来吧。”
“是,五姑娘。”
苏澜望着她的背影莞尔一笑,这孩子年纪不大,但做事倒是规规矩矩的紧。
她回到屋内便椅在床榻上,将衣衫解开,包扎之处又渗出血来,苏澜见着不由得拧了拧眉。明日就要入宫,也难说李驿昀不会碰她,可她这般怕是很难遮掩过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正于此时,屏风后传来脚步声,苏澜一愣,“今日你就在府中?来着这么——”
苏澜一顿,感觉有些不对劲,她抬起头见到面前之人时,惊得慌忙将自己的衣衫裹好,将自己藏于布衾之中,又将帷幔扯下,动静太大,又扯到了伤口,苏澜强忍着并未“嘶”出声来,“晋……晋王怎么来了?”
李承珺走了过来,“只是来看看你伤势如何。”
“已不碍事了。”苏澜侧过身,低沉着声音道:“昨日多谢晋王相救。”
苏澜并未正视李承珺,自然不曾看到李承珺眼中的化不开的柔情深意,可他话一出口,却还是一如往日的淡漠,“只不过路上瞧见了你,便顺道救回罢了。”
两人一时无言,苏澜也不知为何,待他站在面前,她亦说不出话来,两人之间有牵绊亦又疏离,让她也琢磨不透。
倒是李承珺又先开了口,“昨日之事你不必再忧心,我都已处置妥当了,那些孩子都已被送回家中。”
苏澜一喜,“当真?”她忘了自己还有伤在身,一时惊坐起,又触到了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急什么!”帷幔后传来李承珺不悦之声,“躺着就是。”
苏澜并未在意伤势,只是心中更为急切,“李驿昀呢?他可知晓是你将孩子救走了?”
“知晓了如何,不知晓又能如何?”李承珺话音之中瞧不出一丝情绪,“皇上还活着,未避免事情败露,他也只能将事情压下。”
苏澜听到这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老皇帝还活着,倒也不白费了她那三颗药,“不过那道士已死,老皇帝炼丹也可消停会儿了。”苏衡与宋思清亦安全了不少。
此刻,苏澜已掀开帷幔探出身子来,帷幔后的身影亦映入眼中,苏澜这才瞧清了李承珺的模样……
今日的他一身清雅之白,锦服之上隐着祥鹤暗纹,腰间还挂着从未见他佩戴过的墨玉,让人瞧着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抹如风淡雅之感。
可不管苏澜怎么瞧都觉得今日的李承珺有些怪异,可又说不上来在何处有异样。
他平日里也不是没穿过白锦衣袍,可今日就是不寻常些……
苏澜赶忙收回视线,方才盯着李承珺有些久了,似有不妥,她怕李承珺瞧出什么,轻咳了两声掩去尴尬,“晋王殿下今日……气色不错。”
李承珺先是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白袍,随之浅笑,“是吗?”
苏澜一听李承珺这话,却觉得愈发尴尬了,“是……是啊,今日晋王与往日有些不同。”
李承珺唇角不可见地轻抿,一言不发。
……
而半个时辰前,晋王府。
府中众人见着无南从王爷主屋进出了十余回,都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无南捧着一身玄青云锦立于李承珺身后,“主子,您瞧瞧这身如何?这是府里最后一身新衣了。若是主子不喜,明日属下再让成衣铺送些来?”
李承珺看着无南手中的玄青云锦袍,拧了拧眉,“就只有这身了?府里只备着这些衣袍?”
只……这些?
无南瞧了眼床榻上丢弃着的数十身衣袍叹了口气,平日里也不见得主子在乎过穿什么,今日怎就这般挑剔了?
无南不由多嘴一问:“主子今日可是要去见哪位贵客?”可话音刚落,他就觉得有些不对,主子如今便是王爷,还有哪位贵客需得这般郑重。
本以为自家主子会恼,却不想他竟还与自己解释起来,“自是比贵客还重要些。”
无南见自家主子眼中闪过一抹柔情,浑身一震,半身僵在原地不得动弹。
他方才没瞧错?
无南越瞧越觉得今日的主子有些不对劲。而后他脑中忽而一闪,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原来!
无南走至